国师府的马车才走,镇国将军府的消息已经传到宫里了。
“说是昨儿晚上那三个太医都被一种奇怪的东西咬了,好大的牙印,今儿一早就又吐又拉的,老命都去了半条。”回话的人跪在地下怯怯道。
皇后睨了眼一侧的灼华,再看跪着的人:“那贵妃娘娘身子可好了?”
“好了许多。”
“看来还是没防住。”皇后冷笑,灼华上前道:“既如此,娘娘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放她进去,若是贵妃被她治出个好歹来,就算皇上要放她一马,那镇国将军府的人岂能答应?”
皇后闻言,倒是点点头:“是个法子,不过你怎么保证,柔嘉一定活不成?”
“那个桔儿不是在您手上吗?”灼华浅笑。
“她不是誓死不从吗?到如今,能用的酷刑都用了,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皇后目露寒气,灼华只道:“儿臣曾听贤妃提过,桔儿这人忠心,也无亲眷拖累,但她在入宫前,曾有一户人家待她有恩,这么多年她一直十分感激,每月的例银基本都存下来送给这户人家了。若是以一家人的命相要挟,我想她会知道孰轻孰重。”
皇后看着灼华这心机,冷笑:“以前看不出来,只觉得你是个柔雅娴静的,没想到你比本宫所以为的还要狠毒。”
“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而且还很识时务。柔嘉之事本宫可以放心交给你去做,最近皇上打算给荣王与扶桑公主赐婚,有此契机,刚好把你的婚事也提一提。”皇后别有深意道。
灼华想起今早看到的楼衍,笑容深了些:“不是听闻扶桑的王子也想要娶一个我北燕的公主吗?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她们送来一个公主,咱们自然也要还上一个。”
皇后看着她,笑:“那扶桑只有一个王子,如今已经年过四十,且前头娶过四任王子妃,都死在他手里,你想嫁谁过去?”
“静和公主,不也是公主吗?父皇怎么可能把一个正经皇室出生的公主嫁过去?”灼华抬眸轻笑,那双明亮的凤眼里,是掩藏不住的算计。
皇后也从暖榻上坐直了身子,望着她半晌,没有应她,但也没拒绝。
很快,皇帝赐婚荣王跟扶桑公主的圣旨就下来了,因为扶桑公主既然已经在北燕了,婚期也没耽搁,就定在了半个月之后,也就是九月初的时间。
圣旨一下下来,原地沉寂的荣王党又死灰复燃了。
最是紧张的便是瑞王,他还以为此番太子和昭王出京,是他最好的机会。
“王爷,王妃想见您。”外头有人来传信。
“不见。”瑞王一听便知道是因为什么,方家出事,他也不想的,这样他又失去一个好助力了,但想让他以身涉险的去救这所谓的便宜老丈人,那也绝不可能的。王妃没了,再娶就是,若是惹了父皇不开心,可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是。”
底下的人连忙下去了,没多会儿又有人急急跑了来,道:“王爷,外头姽婳姨娘的侍女又来了,说还是找不到姽婳姨娘……”
“这些女人后宅的事你少烦我!”瑞王脸都青了,只以为这些都不过是后宅女人争宠的手段罢了,丝毫不知道,死神已经悄悄再向他靠近,只等他不备,便要了他的命!
后院里,齐筝听到下人传回来的消息,笑容更加大了些,叫人替自己拆下染指甲的布,才道:“既然王爷不想有人去打搅,那你们就好生看着,别叫不长眼的人再去打搅了王爷,听到了吗?”
“是。”
丫环们齐齐的应下,齐筝越发的满意了,想到前几日她让魏如意邀请自己出府的事儿,就一阵讽刺,魏如意那日虽然送来了邀请函,但她怎么会不知道魏如意是另有算计,所以她并没有真的将姽婳送去,并杀了姽婳,只是将她藏了起来。
如今没有姽婳,方巧巧也迟早被自己玩死,想想,还是自己够聪明。
“那郡主,咱们要不要去伺候伺候王爷?”一侧丫环问她。
齐筝轻笑:“王爷这时候正烦着呢,咱们去了,岂不是也要招他烦心?咱们这时候,最好什么也不用做,等他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那就这样干等着?”丫环又道。
“自然不是,母妃今儿一早不是传消息来,说家里出事了吗?我还得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了。”想起这个消息,齐筝显得有些烦躁,外祖父死了,云家就算是没用了,没了云家,如今的汝南王府就更加有名无权了。
想罢,她又看了看新染好的红色指甲,才领着人走角门出府去了。
魏如意中午饿醒的时候,只觉得这里的味道有些熟悉,而且是让她觉得安心的熟悉。
“衍哥哥?”她轻唤。
立即有人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殷切笑道:“小姐醒了。”
魏如意看着她的穿着打扮,更加确定这里就是国师府,忽然有些羞涩的掀起被子朝里头看了看,待看到自己衣装整齐的躺在被子里时,失望根本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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