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飘远的思绪被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拉回,听着门外丫鬟的声音抬手拢了拢身上的红衣收回思绪启唇淡言:进来吧。
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响起,待人进入房中后也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色,启唇淡言道:过来找我所谓何事,我昨日不是说了嘛,近来几日不接客。还有何事找我?
“是,是这样的公子,楼里来了一人指名道姓说要你陪着,不然。不然就要了这楼里所有人的命”听人言整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再看看那小丫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抿了抿薄唇越过人走了出去:走吧,陪我去看看谁人如此大胆。
踏出房间后,转身往楼下走去,刚刚步入楼下就听到一阵吵闹声抚开人群走了过去:不知是何人的口气如此的猖……猖狂二字还未说出口待看清坐在那处漫不经心喝着茶的人,整个人不由得呆愣在原地许久都未反应过来。
“怎么?这么久不见了你倒是把我忘了?嗯?”
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任由那人走进自己低声在自己耳畔低喃着。许久才缓过神来带着颤抖的嗓音问人:你,你怎么在这里?
“家里的小野猫跑了,总该找回来吧”那人冷漠的嗓音让自己忍不住害怕可还是强装镇定的看人:您说笑了,您若是找猫,也不该来这伶人馆不是,小生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立刻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想走?你觉得可能吗”刚走两步就被人扯入怀中,在人怀里微微挣扎着::“放,放开我。”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如若不然”那人威胁的话语落在耳畔让自己瞬间停下挣扎,因了解此人想来说得出做得到。任由人揽着自己来到房间中,未反应过来下颚就被人用手捏着整个人吃痛的皱眉,可还是不发一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听着那人言眸子里充满不可置信,眸子里的泪水无声的滑落而下。此刻的自己终于明白自己和这人再也回不去了。
而另一边,马蹄自路面猛一踏,惊起细碎尘土,飞扬消散于空中。此战一去四月有余,前几日大捷,行军任务便往沈易身上一推,路上连换了几匹快马,紧赶着往京城回。
路上颠簸,倒不忘护着胸口揣着的小东西。征伐处天气稍暖,花也半开半遮,便顾不得唐突春意,也偏要折下一枝赠予京中那人,拉他一遭入这春景。
一路暗色看得人眼晕,远远瞧见心心念念的那人立于初春料峭寒风中,半株桃花苞自袖口探出头,倒似一道暖融融的光,平白给周遭添上几分早来的春色。
两人这般心有灵犀,倒让人面上失笑,马蹄加急几分,又将那枝江南春景拢得更紧,连着它一起奔进更盛大的春色里。
聊赠一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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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街道两旁店布列整齐,薄暮的夕阳余晖轻轻的洒在红砖和那颜色鲜艳的楼阁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街道增添了几分朦胧。人群翻涌着,喧闹着。果然无论过了多长时间,都能一眼看见她。她胜似茉莉,以纯色孤立于天地间,却又有震慑人的力量。淡粉色对襟半臂襦裙,一袭白纱披于外,肌肤似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而黛发好似泼墨一样洒下,披在后肩。时过境迁,事态沧桑,仍然抵不住她那与生俱来的独特。
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看了多久,回神的时候只觉着眼眶有些许酸痛,脸上凉凉的,用手轻触才发觉那是自己的泪珠,不仅无奈苦笑,也许只是风太大了吧。随着过往的人群,走进了大堂,随意找一处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远远的,望着她。
朝来暮去,她却一点也未变。如近水闲花阶前静柳,总是让人觉得安稳。只不过,开了弓的箭早已回不去。她身边的人,换来一波又走一波。强忍着泪水不让其流出,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只好从大堂走出。
潜意识作祟,回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屋前。也好,来都来了,至少把生日礼物留下吧。那是东海的月光珠做成的颈饰,晶莹剔透,在阳光下反射出美丽的光芒。这美丽的东西,也只有她能配得上了。整顿衣裳起敛容,照着小时候的记忆,走到了她的梳妆台前,不禁一愣,那上面放着的,是一个丑丑的簪子。那是自己小时候用葡萄藤随意编成送给她的,到现在了她竟然还留着……从袖中掏出颈饰,轻轻地放于桌上,并准备把那簪子拿回去。
:“簪子和人,都不许走。”
刚刚忍回去的泪水,又被这一声给唤了回来,空气中久违的清香,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淡淡芬芳,惦于心上。转身看去,那一张略施粉黛的脸上,也多了两行眼泪,眼眶微红,失去了往日的端庄,气鼓鼓的站在了哪里。岁月古屋和青苔台阶,青葱细指加上凝露肤脂,屋外香樟亦幻亦真的熏香,她是离自己不到半米。指尖划过额头,香气熏过心头,似是被下了蛊。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似毫不犹豫的抱住了眼前之人,轻抚人的脊梁,怎么都不愿意放开,依旧是沉香老屋,阳光盈满眼眶。受够了过往那些转头成空的日子,辜负了一片片风景,都是生命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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