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可以象征着圣洁的感情,也可以象征着生命的澎湃与力量。我想,没有人会不喜欢娇艳欲滴的花蕊。但,如果是一朵会杀人的花呢。
风卷梧桐过苑,觉千山连绵成册,衔水墨林溪,韵染了整篇江南,舟拂涟漪,宛若昙花一现般,璀璨止在刹那。天渐吟,抬颌远督斜阳,微扬唇角,旋鬓觅得周遭纷扰,便负手闲踱,于街头兜兜转转,勾指划向鼻翼,随即挪步骤转,自顾朝北而去。
北街口有一条很长很长的小巷,沿巷头眺至巷尾,江河便如夜幕星点。这的确是我平生见过最长的巷了。这里有一位卖花的花农,帕巾将额头裹得甚紧,身材臃肿却也灵活,五官扭作一段,总是不急不躁的弯腰梳理杂乱的花束。他家的花贵,但确实也别家开得好。
但此时此刻,他却不能再卖花了。因为他死了,一个死人,自然是卖不了花的。
待我踏道悠去之时,那宁静的摊位,早已是人潮汹涌,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再难行径半分。眸映官兵持刀,推搡着试图凑近的百姓,剑眉倏蹙,叹声几许,继而扬臂于人群中轻扒而出一条窄窄的路,便驻足观之。
尸体死壮安详,神态竟似睡着一样,且衣冠整洁,面色红润光泽,显然被杀没有多久。他肥胖的身躯平躺在地上,双手交叠于腹,紧紧握着一支白色的月季。
花开正好,却让人高兴不起来。
闻仵作忽语,方才得知,这已经城内是第四个拈花而死的人。死因均是气急攻心,暴毙而亡。环视四周,入耳证词,也都是没有听到动响,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一个身体健康的小贩,难道真得会突然暴毙。
独自思忖半响,耳廓忽动,一瓣柔软的月季花瓣迎风划过我的鼻尖,随即缓缓飘落在地。双瞳应声抬起,竟于墙顶,督见一抹稍纵即逝的湛蓝衣角。
心底了然,后撤几步便脱离人群,凭借记忆蹬足旋袍便起,任袂飞若碟,纵身跃向衣角消散的大概方位,疾驰追去。
可以确定,他的轻功,不在她之下。
仿佛乱入了一场杀戮的游戏。他翩然的像是一朵花,也许,就是那一朵会杀人的花。
老树,昏鸦,觉月出半截于天际,趁着夜凉星稀,斜鬓觅风而动,兜兜转转,负手闲踱,片刻,便抵达一座蜿蜒至林的庭院,眸映满池无鱼的死水,扬唇微晃身躯,噙笑未止,挪步再往深处探去。
无论是谁,如果知道了他等你,自然是一件不容易拒绝的事。
看到了长廊。烛影摇红下,是一盘棋。白子,吃掉了中央大部分的黑子,但众墨零散,将那几抹雪色,牢牢围困。是一盘死棋,至少,对于白子来说,这并不是一盘好棋。
桌前,端坐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虽是行将就木的年纪,却衣冠笔挺,嘴角微微勾起,眼若含星,锐利的目光,似是要划破了,这一片可怕的死寂。
“人人都说乱世。如今,乱世真的来了。”
沙哑声线忽地涌入耳蜗,不由凝神驻立,督他执一黑子轻扣在盘,再默然取下废弃白子,一动一收,仿佛安详的在品一杯好茶。
“这世道里,有雄狮,亦会有豺狼。不知楚香帅,是愿意做被围剿的雄狮,还是一群,识时务的豺狼。”
闻言不由轻笑,踌躇一二,弓腰而下之间,模仿其执子在手,扬臂以指点盘,正落棋盘中央。
不想做狮子,也不想做狼,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也不知是否英雄都不得善终。
错,就意味满盘皆乱。于万丈悬崖纵下的那一刻,那个人便死了。人言可畏,江湖上掀起的轩然大波,岂非,已经让人成了一个死人。连我自己,都不得不相信,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死人。
步履蹒跚,借着明日嵌空,闻孤鸠高悬,绕了满是轻舟马车的阳关道,只身掠向一侧的羊肠小道,眸映四处无人,才以足踏至实地,勾指攥扇在掌,任道道刮痕与柄骨相缠。血迹,泥泞,宛若青石桥头那斑驳的纹路,逐渐侵染了这月色衣衫,余留略带苍白的面庞,和一丝尚未溜走的神志,还令心头慰籍些许。
感觉到了,自己还活着。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开心了。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办法喝到酒,才会有希望,去重新开始。
颠簸一二,终是行到一座庭落隐蔽,斜鬓觅得繁花似锦,袅袅炊烟夹杂长柳,缓缓盘住老树,不由膝下一软,拼劲最后的力气挪去茵茵丛林,待触及草木,眼皮愈发沉重,瞳前骤黑,穆然瘫睡而去。
_楚留香725
_私设,串区费
_天外来客
倒霉的事情,不是你不找它,它就不来找你的。特别是倒霉遇上一个女子,一个,漂亮极了的女子。她就像是最醇的酒,明明眼若清泉,却偏偏神秘的,让人看不透,碰不到。
湖畔汀兰幽幽长,月落乌啼,霜色弥漫丛林,星粒宛如落盘珍珠,肆意挥洒天际,抬眸胜收夜空,不由莞尔,合扇入掌之间噙笑而去,督得友人酣畅,便闲踱前掷几步,正欲回身,突闻耳旁乍响,只觉一阵猛烈地地动山摇,略蹙眉峰,开胯以支型体,方才稳住,却忽见天降一银芒,骤然砸向面前,静默片刻,待光芒褪去,竟显现出一妙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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