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云知道,自己已经糟透了。如果要治疗肝脏的同时要保肾,同时还要防止癌症的复发,需要长期的住院反复的治疗。
王君如建议周逸云看中医,并且找到一个很知名的中医大夫。
等挂号就的排上两三个月,而且据说这个大夫的用药特别好。
周逸云不想看,他知道自己的病最后的结果。
沈慕诗接来周牛牛,看到儿子,周逸云动心了。
高家也来了事情,老房子拆迁了。本来是件好事,但是原来的房子面积很小补偿款根本不够原地换房子。
张洁不想换的太偏远,高原的儿女根本不管不问。
股市一塌糊涂,几乎没有操作的机会,周逸云决定卖了房子,给张洁添了一些,这样新买的房子名正言顺的写了张洁的名字。
张洁安心了,也高兴了。
对于这些安排,沈慕诗没有意见,周逸云正式搬过来和沈慕诗住,剩下的钱他觉得可以安心的治病。
开始一段时间,中西医结合见了一些效果,人的精气神也恢复了许多。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如果能见效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又到腊月,大雪纷飞。
周伯涛去世一周年的日子,第一年存放骨灰只有一年的年限。
要去换存放证以及从新换排位,早上起来周逸云就觉得浑身痛。
沈慕诗叫了辆车,自己去办理这些事。
周逸云看着窗外厚厚的积雪,心里有几分怅然。一年看病花了十几万,如果需要手术那就不是十几二十万可以解决问题,关键是成功率。
王君如打来电话,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听说沈慕诗自己去办周伯涛的骨灰的事,便埋怨着怎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开车送她去呢。
“你在家照顾好牛子就行了。”周逸云说的是心里话,现在能让他坚持下去的,多半是因为越来越懂事的周牛牛。
“你那如果缺钱了就说一声,卖房子卖地是不可能,而且大额的钱都在我妈那管着,但是我还是能帮上你的。”王君如电话里嘱咐着。
“你妈知道你脾气,我的病你妈也知道吧。”
“应该是知道一些了。”
“那就是了,她啊,就怕你把钱浪费在我身上。”周逸云说着自己也呵呵笑了笑。
“浪费不浪费都不重要,你坚持治疗,至少你看沈慕诗对你也很好,这么多年,总不能坑了人家。”
周逸云笑道:“你们两个都是怪人,人家情敌都打成一锅粥,你们倒是有些惺惺相惜。”
王君如不饶人的说道:“你才是最怪,而且最精明的是你,你是不是把我们脾气都摸透了,吃定我们了?”
周逸云苦笑了一下:“谁这么有病,牺牲自己吃定别人的。我也是没办法,而且沈慕诗说的也对,你的脾气姥姥的脾气都太好,孩子越来越大了,等青春期万一叛逆了逆反了,有个让孩子回的地方,别跟我一样就行。”
王君如低头沉默半晌,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就比如上了小学的周牛牛最怕的人就是自己。
有时候自己的脾气真收不住,按说已经是衣食无忧,吃着房租,赚着存款理财,比大多数上班族要好的多,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憋屈。
婚姻,不是不幸,却也不幸福。
父亲也没了,马凤英自从王昌军没了之后变得神神叨叨的,有一次接孩子都给孩子接丢了。王君如真怕马凤英再出什么事。
周牛牛小孩子,出门乖巧,但是男孩子总是很淘气的,偶尔不好好学些,王君如论起棍子就打。
打他,自己也心疼,但是她怕管不好。没父亲在身边的孩子,万一学偏了后悔都来不及。
以前,时不时的还能把周牛牛送去让周逸云带几天,现在能让周逸云带的日子越来越少,周逸云的身体不好,沈慕诗来照顾,周牛牛去了沈慕诗更辛苦。
“你知道,你和沈慕诗有一点事一样的,都是很善良。”周逸云说道。
“行了,你别夸我们了,想想自己怎么把病治好,要不然都对不起我们。对了,辉哥不是还欠你钱吗?要回来没有。”
王君如这么一问,周逸云才想起来这事,辉哥已经好久没跟自己联系了。
听他不说话,王君如就有点着急:“你都这样了,他还不还钱,什么人啊?你以前的能耐呢,要是我现在就找他去。”
“你先别着急。”
“怎么不着急,借的时候就跟你说了,不靠谱你就不听。这么多年多少事你要是听了,能至于这样吗?”王君如很想压着脾气,但是压不住。
现在的周逸云并不想强辩,自己带着周牛牛的王君如的辛苦,他不是不能理解。
听到外面的开门声,周逸云说道:“我知道了,那什么姑姑回来了。”
周牛牛一直叫着沈慕诗姑姑,姑姑也成了周逸云和王君如说话时候沈慕诗的代替。
“我不管,你得想办法,钱又不是大风刮的,必须得要。”王君如说完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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