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
帝城,肴茗天。
贺明安在这里下馆子,这是帝城排行老二的好馆子,第一的……不敢去啊,上次在那忘记付钱了,吃霸王餐还打了人,特别是第一馆子的人是扛把子讨伐“野孩子”的。
既然是丫头给的信号,贺明安会好好对待眼前这个小女孩的。欸,人心险恶,世道苍凉。贺明安摸这个孩子的手时,那骨瘦如柴的感觉,还是生活在帝城的人呢。
“吃吧。”贺明安喃喃道。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小女孩发懵着,她不知道贺明安点了多少,好像是满汉席,总之没注意,她被贺明安拉来这里,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说吃吧,吃了莫非就真的要……去山沟沟的村子里给瓜娃子当媳妇,而且还要生几个大胖小子?!不行不行,这脑补的画面真是可怕——人贩子啊。话说回来,贺明安这和她差不多大的样子,是有媳妇的?不行不行,不去想了。她看着这一桌子菜在哈刺溜掉口水,肚子还不争气的叫。
贺明安看着她想吃又不想吃,有点想笑,自己掰了个鸡腿吃,给她递了碗酸梅汤。
“放心吃,不会对你做别的,先喝酸梅汤开胃。”贺明安笑道。
“真的?”她扭扭捏捏,缩着脖子问。
“当然,你看我像坏人吗?”贺明安问。
“像。”小女孩说,“像人贩子。”
“……”
贺明安无言,看着她小口小口喝着酸梅汤,感觉手上鸡腿不香了。
岔开话题,贺明安道:“可以把斗篷摘下来的。”
闻言,小女孩摇头更拨浪鼓似的,想了想,贺明安没说这事了随后又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织。”
织?喂喂,妹子,别只告诉我名字啊,姓氏呢?算了,还是不问了,估计是连名字也牵扯太多。
贺明安无聊吃着饭菜,想着没去贫民区淘宝,但又算是淘到了宝。这位名叫织的小女孩算不算宝,是经过鉴定师白裙女孩之手的,就叫……人形移动活宝!
嘶!贺明安神魂莫名疼痛,但自己又没有叫出声来,痛觉似乎来自于梦幻之中,唔……称号起错了?觉得就叫人形移动活宝,挺对头的啊,丫头?……撕!好家伙,贺明安又神魂疼了一下。
“据说有山宝出世,在十万大山东头那里,是真的吗?”
“呔,还说在西头呢?瞎特么谁知道啊。最近城里更闹腾,有快石头不知道啥品种,通灵了在闹妖。”
“这石头好像是某位炼器大师的遗物,被千锤百炼出来的神石。”
“对了,帝城里出现了一位没有任何势力的纯阴之体,你们知道吧?”
这茶馆酒楼什么的聚集地,就是话语杂碎多,当个小二知道的东西很多,只是知道的就表面公开信息。果然早就传开了呀,贺明安心想。然后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织,她缩了缩脖子,把头埋得更下,仍然狼吞虎咽大吃特吃。
这种聚集地什么闲话都能听见,贺明安听他们那几桌子的人谈完关于纯阴之体的淫秽之语后,就把野孩子给扯了出来,那话语中就是要活剥生吞扒皮抽筋了野孩子,贺明安越听脸越黑,差点想掀桌子。但反过来一想……
贺明安心中坏笑道:“我这么出名了吗?过段时间是时候又该名利双收了,嗯哼哼哼……”
咦~织看见贺明安笑得那么猥琐,打了个寒颤。难道他又改变注意了,人贩子果然是人贩子。
咳咳,贺明安清醒了一下自己,对织一本正经说道:“呐小织啊,有没有兴趣修道?我看你骨骼惊奇,内蕴太阴,外显太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骄。”
织抬头看了贺明安一眼,继续低头吃东西。
“你不信吗?”贺明安问。
织摇了摇头,吃东西。
“俗话说得好,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本想拍桌,却挠了挠头,贺明安道,“头发越粉,打架越狠!”
“……”这和头发有毛线球关系啊,织有点像看智障一样看贺明安。
我就那么像神棍吗……?贺明安经不起思考,他眼前这小女孩的心里年龄很成熟的,在防备心下有着孩童的身影,卸下她的防范,就只是个小孩。
靠近织,贺明安以神魂之力凝聚于手指,将一段心法真解穿入她眉心。这种传输手段贺明安收起来还是生疏,而且很勉强,消耗神魂力太多。
织愣了愣,呆呆看着贺明安。
贺明安喃喃道:“继续吃啊,吃饱了咱们就走。”
“哦。”织说。
方才贺明安给织的心法是关于太阴的粗浅法门,现世有关阴阳的修炼之法,只能涉及到纯阴与纯阳,以太至极早已失传。只要织不算太笨,太阴的心法学会点不成问题。
这也是结下一段善缘,日后会有回报的。
“……我从小就生活在帝州的帝城,”织忽然小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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