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忙也要爱惜身体。”陶奂笑着走进来说道。
“首领好。”议事厅瞬间没了刚才的欢声笑语。
“刚我们在闲聊,打发时间而已,师兄您先请坐。”陈兴贤说。
“好,那我们就开始。”陶奂正声道。
“大家知道我喜欢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们今天就来讨论下草药被劫事件。兴贤,你先说一下被劫过程。”陶奂直截了当地说。
“是,首领。”陈兴贤清了清嗓子:“上月二十,我和六名弟子一同护送草药,去鸾州和炎离族交换离阳矿石。在须镇突然有一人飞来,一招将我们七人击倒在地,我们全都昏死过去,再次醒来发现草药不知所踪。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我们都清楚,离阳矿石一刻也少不得,听到草药被劫我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所以从清渊派借了一部分草药后才向首领禀报,再次恳请首领谅解。”刘炫明满怀歉意。
“不必拘泥小节。”陶奂摆了摆手。
“首领派我调查草药被劫事件,我和立浩分别带人从两方面入手,歹人行事周密,我们都没查到任何真凭实据。”齐德山随后跟着汇报。
“德山,你去调查也快一个月了吧?”陶奂问齐德山。
齐德山敏锐地发现气氛不对,他清楚这时候千万不能接话,因为不论怎么回答,接下来都不会有好话,于是齐德山默不作声。
“你带领的历练小组有十几位弟子,并且又给你指派了十几位门派精英,近一个月时间你就拿’没查到任何真凭实据’来回我?”陶奂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向齐德山。
“你自己问问兴贤和炫明,你说的也算是交代?”议事时,不论遇见什么情况,陶奂都不喜欢高声呼喝,这次也不例外。
但是,齐德山宁愿陶奂私下里对他大声训斥。
“首领,大可不必全归咎于德山师弟,毕竟草药是在我手里被劫的。另外我们七人瞬间被那人偷袭,说起来真是惭愧。”陈兴贤自我检讨。
“首领息怒,兴贤师兄、德山师弟也不必过于自责。那人一招便把包括兴贤师兄在内,护送草药的七人全部击昏,其修为至少是索映神。平心而论,没留下线索也不足为奇。”刘炫明出来打圆场。
“嗯,也不无道理。德山,你调查了一个月,假如说谁最有资格推测,那么一定是你,说说你的看法。”陶奂又对齐德山说。
“是,那我便从目击者给的信息中推测一二。”齐德山清了清嗓子:“我带领历练小组从门派出发,一直调查到须镇,有目击者……”
“时间是最为宝贵的资源,万不可浪费,直接说结果。”陶奂打断齐德山的话。
“是,我有两个推测。第一:寒宇山庄劫走了草药,但其目的尚未查明。根据立浩带人在须镇打探的消息得知,上月二十有一人飞到须镇外,然后又向寒宇山庄方向飞去,而且不止一人看到。第二:我们派的人做的,其动机也不得而知。我带领的历练小组查到,那天同样有人看到有一人从须镇向太辰派飞去,而且非常确定。”齐德山说道。
一时间,议事厅除了外面夏虫的叫声,再无半点声响。
陶奂摸着胡须在思考着什么。
陈兴贤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椅子。
刘炫明直直地看着桌子上的油灯。
齐德山说完慢慢坐下,没发出任何声音。
大家都默契度超高地默不作声。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陶奂突然发声。
陶奂这句话像打破平静水面的石子,他们三个都眼巴巴地看着陶奂,等他继续说下去。
“有人设离间计,目的是让我们派内乱,或者让我派和寒宇山庄发生矛盾,然后他从中获利。”陶奂分析。
“假如真是这样,那我们倒是可以轻松化解这离间之计。我们派自然简单,对于寒宇山庄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陈兴贤说。
“兴贤说得对。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威胁最小的那种。”陶奂看着油灯慢慢说道。
“倘若是德山说的第一种情况,那么情况不容乐观。寒宇山庄的南面是护玉阁,东面是苍云宗,西北是不悱族,东北是我们太辰派。在与寒宇山庄相邻的四个势力中,两个是喻隐四强之一,不悱族的实力近些年虽然有所衰退,不过也是瘦死的骆驼,唯独我们派实力最弱。这件事很是棘手。”刘炫明说到最后,声音压低了许多,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不用讲得太明白。
“假如真是这样,即使是寒宇山庄,也别想对我们太辰派肆意妄为。这次他劫走的是草药,如果我们置之不理,下次他会变本加厉。长期以往,我们必定被寒宇山庄蚕食掉。”齐德山底气十足。
“如果是这样,我们便陷入了战休两难的境地,休则有会被蚕食的危险,战则风险更高。”陈兴贤接着分析。
“这便是我们太辰派艰难所在,万幸的是,我们有主动权,我们可以选择是战是休,甚至还可以找一个折中之法。但假如是德山说的第二种情况,那便更是凶险异常了。”陶奂仍然盯着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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