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怂怂的抬起头,看见面前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你们认识?”
沈君毅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看着耸着身子只到他肩膀高的小女人,淡淡的反问:“你们认识?”
苏晓晓:……大哥,我先问你的好不好?
“他是我师父介绍的雇主,我今天下午就是去他家里帮他驱邪了,所以……嘿嘿,忘了时间,对不起。”
她刚说完就自觉没理,软软的声音像是天空中漂浮的棉花云朵,小嘴儿嘟囔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都是她不好,她第一天来别人家借住,就没有遵守别人家的规矩。
师父教过她要善良、诚实,尤其要知恩图报。沈君毅帮她解决了生活食宿问题,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麻烦,居然第一天就给忘了。
“你,”沈君毅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在她委屈巴巴的小眼神上停顿了几秒,心里想说的话此时都飘散成了云烟,一句也讲不出来。
奇怪,他怎么就对她生不起气来?
难道这个小丫头,真的是他命中注定的劫煞?
“哎呀二哥,你这样逼问人家一个小姑娘干什么。她今天下午真是去帮我驱邪了,我作证。怎么了?她也是你请的神婆?”
苏晓晓瞪大眼睛,疑惑地看向两人:“二,二哥?莫非你是三弟?你们是亲兄弟?”
他们两人,一个冷漠如霜,稳重高逸;一个活泼幽默,清朗明秀,不管是从眉眼上来看,还是从性格上来看,都不像是一家人。
“不是亲兄弟,但胜似兄弟。”傅瑾年走上前来搂住沈君毅的胳膊,用力扳了扳,很是熟悉的样子,“这是我大学舍友沈君毅,当时同宿舍四个人,他排老二我排老三,怎么了?你们认识?”
“我们,我们是……”
她犹豫了,她其实想说是夫妻的,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未婚夫妻?更不对。
年轻情侣?同居男女?舍友?
或者她现在寄人篱下,跟说书先生说的林妹妹差不多,那他不就是管吃管喝的贾母老婆婆?
她抿了抿唇,最终敲定了一个符合语境的词汇:“我们是朋友,很好的那种。我因为驱鬼工作要住在城里,没地方去,只能暂住在他家里,嘿嘿。”
她说的自己有些心虚,抬头飞快的瞄了眼沈君毅,又很快低下了头。
幸好这小吃街的声音嘈杂,人员也多,傅瑾年也没多问什么话,只是戏谑的挑了挑眉,冲着沈君毅的胸膛就怼了一下:“行啊二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小神婆?我怎么不知道啊?”
沈君毅抬起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目光落在苏晓晓身上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接了话:“前些天认识的,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的是,别瞎问。”
“呦,”傅瑾年忽然就乐了起来,更加的戏谑挑眉:“我懂我懂,当狗多年的二哥终于开窍了,真不容易。那你可得好好把握住了啊,不然这样一个活泼灵秀的小姑娘,连我都稀罕,万一抢走了怎么办。”
“你。”
沈君毅不知不觉黑了脸,淡然的抿紧唇角,看向苏晓晓的眼神中深不见底。
苏晓晓咽了下口水,见他们一直在说悄悄话,还时不时地冲自己笑一下,的确有些渗人。
诺诺的问道:“那个,我肚子饿了,要不我先去吃点东西,等下就回去?”
“好啊,我说要请你吃饭的,走吧。二哥,你也一起。”
傅瑾年挥了挥手,就要带着他们往前走,却被旁边的沈君毅一把拉住胳膊,在耳边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还有事要去做吗?怎么不去?”
傅瑾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没听懂他的意思:“啊,我没事啊?”
沈君毅眉眼下垂,薄唇轻抿,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我听说,刚驱邪后的房子里,必须要有阳气之人镇守,不然那些刚驱走的东西会见缝就钻,重新回到故地。你不回去守着,还敢出门逛这么久?”
“啊?有这个说法吗?”
自从他家里出了事后,他也查过类似的资料,可是没看到这种说法啊?
傅瑾年不明所以的挠挠头,回头看见在一旁低着头玩衣服扣子的苏晓晓,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贼兮兮的笑了出来:“哎呀,二哥,你这弯儿转的挺大啊,想什么就直说啊,我走就是了,还拿这种事情威胁我。”
他摇摇头,转身冲着助理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二哥百年开一次花,还是不打扰你盛开的芬芳了。好好撩妹吧,这可是个好姑娘,把握好机会。”
沈君毅全程黑脸,如包公一样铁面,吐出不咸不淡的一个字:“滚。”
“好嘞!我先滚为敬!”
傅瑾年也没计较那么多,两人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上学的时候互相叫儿子的时候也不少,这些话伤不了感情。
“哎?他怎么走了?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
苏晓晓抬头望见已经走远的傅瑾年,抬脚就想追,却被沈君毅一把拖住腰,往回拽了拽:“他家里有急事先走了,我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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