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城周遭遭受蝗灾,百姓颗粒无收,如何处理?
西蜀破军城隐有乱象,似乎为枪王属下从中作梗,官府势力受挫,请求圣上派军平乱。
广陵州大自在禅寺庚灵上师于沧州两清城囚禁四十余位良家妇女,强行修欢喜禅,惹得受害之人家属纷纷来堵在官府门前,击鼓鸣冤,请求处置。
新京李阳王次子良吉,强行掠人古器,又派恶仆殴打物主,活活打死五人,仅剩一名女子,还被其收入府中,肆意凌辱,恶迹斑斑,请求圣旨裁决。
书怀恩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条条奏折,头疼的厉害。
这些奏折均是十几,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被林老收集起来,让书怀恩按自己心意去批改,但要合乎情理。
而此时书怀恩已经看了一上午的奏折,发觉原来做皇帝亦非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容易,这里面的事看似简单,大笔一挥即可,但内里所牵着到的关系错综复杂,一个处置不当,便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后果难料。
“怎么样?”这时林老出外逛了一圈,又回到书房,眼看书怀恩苦着脸,便笑呵呵的来到书怀恩身旁坐下,为自己倒了杯凉茶。
“头疼的要死,林老你看,若是我宰了这李阳王次子,那么势必会引起这些皇亲国戚的不满,而您之前说过,在大云国的历史中,鲜少有皇帝会下旨杀皇子皇孙,可若是单单抓起来不杀的话,又有违国法,不抓呢,那么势必会使得百姓失去对法律的信任,确实很难办,不知当时的皇帝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林老点了点头,将书怀恩面前的奏折合上,轻轻一叹:
“世间安得两全法?懂得取舍之道,方能游刃有余。”
书怀恩细细思量片刻,点了点头。
“去吧去吧,以后上午来我这里看奏折,下午去找尊阳,时机未到,咱们只能按兵不动,你就趁着这段时日,好好增长下见闻,亦有益你的宗师之路。”林老挥了挥手,神情有些疲倦。
书怀恩这才恍然大悟,对林老鞠躬行了一礼,转身走出林老的住处。
就在书怀恩刚刚踏出屋子,便见到王燕独自一人站在大愧树下,一身深蓝色劲服,身后背着一杆三尖两刃枪,只见枪刃寒光闪闪,显然非是凡品。
“跟我来。”王燕脸色阴沉,双眼在书怀恩身上扫了几眼,扔下一句话便施起轻身功夫,翻屋越墙而去。
书怀恩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就算其因与林老几人的矛盾而迁怒于自己,亦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找自己麻烦,他到底有何依仗?
一边想着,一边也施起轻功随王燕向府外赶去。
此时正值午时,日头甚毒,是故城内行人稀少,就连街边的小摊都所剩无几,仅余的摊位亦撑起棚子或者其他物什遮阳。
王燕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鸣城的西南角,这里曾经是一片广阔的平民区,但近几年一些壮丁被征到新京修建揽月台,于是便渐渐荒芜起来。
王燕翻过一道石墙,落进一家院落内,在院内的柳树下站定,背对着轻身赶来的书怀恩。
书怀恩紧随其后,在王燕身后隔了两丈处停下,左右扫了几眼,在五感之术的观察下,并没有发下什么可疑之处。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总不会把自己叫过来谈心吧。
“我希望你离开天罚。”王燕双手负在身后,说话之时,亦没有转过身来。
书怀恩愣了愣,心中有些恼火,一边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嘴里则淡淡的回道:
“王大哥,郭首领走了,莫非你要接任?”
“是不是我接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天罚不需要来历不明的人,你的来历,所谓的青山村,雾都,皆是无法查证,不足为信,况且据书瑶所说,你亦与几年之前判若两人,实在不能不让人起疑,现在我就问你,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送你一程。”
王燕说到最后,语气已然十分的狠厉,身上亦散发出一种无法捉摸的飘渺气势,显然出手在即。
到了此时,书怀恩才恍然大悟,因邪功的灵觉,感受到了王燕对自己的嫉妒以及杀机,这嫉妒有一部分源自于芳书瑶,还有一部分不知从何而来,但那隐藏起来的杀机,却被书怀恩敏锐的灵觉所捕捉到了。
“若我不走呢。”书怀恩冷笑一声,强压下率先动手的诱人念头。据说这王燕家传功决乃是其祖上观道家功决《清源玄功》以及佛门《无漏体》有感,自创而出的一套十分厉害的功法,修炼此功决之人本身身体凝实,内力浑厚,但却又不失飘逸之感,且还有配套的一套三尖两刃枪的招式,威力不容小窥,三十年前亦曾一度名扬于沧州。
想到此处,书怀恩越发的手痒起来,心魔则在不停的发出动手的呼求,一点点的影响着书怀恩。
“若不走,休怪王某不客气。”王燕眼中带着得逞的笑意,右手在腰间一点,那杆泛着寒刃的三尖两刃枪便神乎其技的现于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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