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抬头,强忍着心中怒火,轻声说道:“灵音。”
“灵音?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管家原本打算不要她了,奈何听这名字好像听人提起过。
管家还在回想着,却听见来人道:“穆莘大哥,这名字当然耳熟了,她是我推荐的人啊。”只见百晓生已经将一手搭在管家肩上,看样子与他十分相熟。
东方令音随即看了他一眼,这眼神看的百晓生头皮发麻,马上他便别过脸去,又对着穆莘管家一通求情:“穆莘大哥,您就给小弟一个面子,饶她这一回吧。”
“我想起来了,这就是你说的你家远房亲戚,你那个可怜的外甥女。”穆莘
“是啊,是啊,这孩子眼下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这次就暂且放她一回。”百晓生。
东方令音全然不作声,全凭他自由发挥。
“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行,只是这孩子怕是个音痴,这样吧,你让她随便弹个曲子,我听一下,差不多我就算她过关。”穆莘已然松口。
这可难为了东方令音,她如何会弹曲子这种风雅之物,早知道她还不如报考相府门生呢,一个打十个也不成问题,只是现在可是大问题。
见她迟迟不动,百晓生只好催促:“穆莘大哥都发话了,你怎么还愣着呢,快拿出你看家本领。”这语气也是不敢冲半分。
在他催促之下,东方令音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她先是紧了紧弦,又摸索着将琵琶摆在合适位置,再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百晓生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深意,定神之后,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然后开始了她的表演,完全乱弹,毫无章法,不过几音,穆莘管家便叫了停。
“我看她实在不适合奏乐,要不就此作罢。”穆莘起身就要走。
东方令音一个眼神,百晓生也立刻跟随起身,只见他拦下穆莘。“大哥,你我相识多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了。”
“可是她实在是,唉……”他欲言又止。
“这样,她可以不做乐师,哪怕做个侍者,只要能留在相府。”百晓生退步。
听了这话,穆莘又转而看向了东方令音,只见她极为配合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她一开始想要的结果。
“好吧。”穆莘只好应允下来。
事后,东方令音在相府的一个转角暗处把百晓生揪了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命不想要了,竟敢骗我。”东方令音那似王者的眼神再现。
“大人息怒,我即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原本我以为是选侍者,可奈何相府侍者众多,乐师却少,管家临时改的主意,我也没有料到,不过幸好,最后您还是留下来了。”百晓生
“幸好你还算机灵,日后,我一定还有用的到你的地方,你必须随传随到。”东方令音
“是,大人。”百晓生。
“对了,应梦的下落,你可有进展?”
“不瞒大人,相爷宝库他速来珍爱,轻易不会透露,我暂时还没有打探到。”
“虽说你的命握在我手中,但也不必再拿命去冒险,我也只求应梦,不害命。”她话中意思是要他小心行事。
“是。”百晓生。
相府这些天又是招选门生,又是为魔君生辰准备,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忙的不可开交,如此繁乱的场面正是东方令音下手的最好时机,白天她借着打扫之便悄悄观察相府各处院落,相府太大,一天之中她寻了几处,但都一无所获,最终还是只得盯着尨砚。
二日,她借着打扫的幌子悄悄溜进正院,那里是丞相所在的地方,只是她来的不巧,此时尨砚根本不在,她本想趁机一探究竟,奈何她刚一上前,身后便有人呵住她:“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丞相卧房,岂能随意出入。”
无奈,她只好装起了傻:“我是刚来的,相府太大竟走错了路,实在不知道这竟是丞相卧房,我这就走,这就走。”
“走吧,以后不许再来正院。”
“是。”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离开之时还偷偷瞥了一眼卧房侧的另一个房间,那门紧紧关着,丞相卧房微敞着门,而书房却关着,此中应该另有文章,她心下已有决断,这夜应该会有所行动。
离开路上,她便计划好了今夜要亲自去看看那个房门紧闭的书房,还未等她离开正院,却瞧见几个相府侍者打扮的男子围着一个与东方令音同样打扮的姑娘,她误以为那姑娘被人欺负,便立刻大喝一声:“住手。”然后一个飞身踢开了一个侍者,落地之后便挡在那姑娘身前。
“放心吧,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东方令音背对着那姑娘说道。那一套动作太帅,若非她是女子,想必那姑娘一定很崇拜她吧。
“你是谁?我们在府上怎么没见过你?”一名侍者率先开口问道。
“我是昨天才来的。”东方令音理直气壮。
“新来的丫头,管什么闲事。”被她踹倒在地的那人依然起了身,只是方才那一脚踹在他后背上,胸口却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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