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姐姐一样,我也不喜被分成几份的感情。自青河口分开后,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作为一名女武者,人生在世,不应该只是成家生子,庸庸碌碌,应该有更远大的梦想,因此,我决定潜心研究修门功法。”
“若有一日,功法大成,我或许会回来......别后勿寻,勿念。”
燕无双信上洋洋洒洒写了许多,总结起来就是两条,一是不想两女共侍一夫,二是有了修门功法,她打算往高处练一练,当个绝世高手什么的。
其中第一条最关键,这才是导致燕无双离开的主要原因。
昨日一役,张玉郎鞠躬尽瘁,不惜挥洒汗水,损失了好几亿...这样的损耗都没能留下燕无双,这说明她是真的想离开了。
值得庆幸的是,云飞烟还在,长平还在。
不过到手的师妹就这样飞走了,这一次算是损失惨重。
“唉!”
张玉郎叹息一声:“师妹,你可真傻,你怎么就看不清局势呢,哪里是两女共侍一夫,明明是三女共侍一夫嘛。”
听他这么说,云飞烟顿时忍俊不禁,掩嘴失笑,而后嗔了他一眼,懒得跟他理论。
若是在昨天那件事发生之前,她说不定也会和燕无双一样,最终选择离开。
作为天下间武功最高的女子,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可惜,现在是走不了了......云飞烟轻轻抚摸着小腹,叹口气。
张玉郎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领着云飞烟来到驿站大堂,见桌子上馒头菜茶齐备,萧展与老陈头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他拿起馒头大啃一口,又喝了口水,对众人说道:
“今日,便去查查这武功县的水到底有多深。”
说着,他目光转向云飞烟:“你要时刻保护着长平,注意昨日行刺那人,别让他得逞。”
在座诸人纷纷点头附和,默默吃着东西。
老陈头望了眼张玉郎,欲言又止。
“老陈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张玉郎停下手:“都是自己人,有话但说无妨,区区武功小县,水能有多深?强势摆平不就结了,犹豫个毛线啊。”
闻言,老陈头的神色仍旧凝重,斟酌着言语道:
“前次武功新县令被杀一事,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王家,但没有证据。”
“王家?”张玉郎疑惑道:“这王家什么来头?”
陈老头沉声道:“王家乃是关中八姓之一,其势力党羽遍布武功县每一处,整个武功县的土地,八成是王家的,七万人口里,姓王的超过一多半,其中大多都听从现任家主王成的调遣。王成有一弟,名王则,字巨臣,现为兵部尚书。请问大人,该如何强势摆平此事?”
这就不好办了.....张玉郎眉头紧锁:
“杀县令的可是王成?”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凶手是他,只诛首恶即可。如果凶手不是他,最终还是得动他,朝廷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家族比县令权利还大。
“是他!”陈老头咬牙切齿道:“是他派人做的,不过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张玉郎沉吟了下:“我们不需要证据,简单粗暴的杀上门就是。”
此言一出,原本气氛就有些凝重的驿站大堂,顿时落针可闻,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静默良久,老陈头开口道:“大人,即使杀了王成,仍旧治标不治本啊,况且还会引来王则报复。”
武功县人口基数在这里摆着,七万总人口,姓王的百姓接近五万,杀了王成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有可能引起民变。
张玉郎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上露出凝重神色,问道:
“老陈,武功县一开始姓王的就这么多嘛?”
陈老头摇头,“并非如此,据县志记载,武功县在大夏立国之初,有十万人口,其中姓王的百姓只有两万。”
“百年前,九胡乱京师时,朝廷逃往中都洛城避难,长安府下各县为自保,八大姓氏纷纷召回族人,聚集一处抵抗外族。”
“武功县的王氏族人,便是那时候从其余七县聚集而来。”
“长安府下辖八县,共有八大姓氏,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各自分布一县,掌控着各地实权。”
张玉郎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没有姓张的嘛?”
他没来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姓氏,张姓可是从古至今的大姓,八大姓里居然没有张氏,这不合理!
后世,张王两姓可是唯二人口破亿的姓氏。
老陈头的眼神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无奈道:“大人,长安府城第一大姓就是张姓啊。”
“哦,哦。”张玉郎恍然,而后“砰”的一声,猛拍一下桌子,声色俱厉道:
“大半百姓姓王又如何,今日我倒要看看,他们心里还没有朝廷?”
陈老头叹口气:“大人,他们心里恐怕还真没有朝廷,自从百年前那场乱像之后,整个武功县,这百年来,都是王姓在自治,每一任到此上任的县令,都是庸庸碌碌混三年,而后拍拍屁股离开。但凡想要做一些事情的县令,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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