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狐狸,面上是装模作样的主动请罪,实际上用此来堵住他。
因为强闯宫中,特别是强闯养心殿的罪名如果要深究起来,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他拿下,所以张千纶把话说在了前头,还借着他赞镇西将军关和主动请罪之利,堵住他发飙的机会。
还思念成疾、还痛心,痛你全家吗卖批!!
“首辅说的是这事啊,本宫听赵总管说起过,不过首辅说请罪就言重了,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本宫也没放心上。”
李远牧在圈椅上摆摆手,他接着道:“至于神医一事,本宫会继续寻找,父皇乃大秦真命天子,定可无碍,逢凶化吉。”
“天佑我大秦,等陛下醒来,老臣必定事无巨细启禀殿下的一片孝心。”张千纶附和着太子,面上一副老怀甚慰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辈有出息,长辈欣慰的眼神。
李远牧心中那个气啊,不再和这个老狐狸掰扯这问题,他想了想道:“本宫这次出行近一个月,相信也有不少消息传到京城了。”
“这一路路途上,本宫感触颇深,遭遇的事也很多,其中有三件事本宫觉得是该分享给诸位爱卿的。”
殿内,文武大臣的眼光不由都聚集向金台方向,等待着太子的下文。
“第一件事,就是本宫到老丘城后的所见所闻,给本宫感触最深的就是,我大秦卧虎藏龙,人才辈出。但也就是在老丘城,本宫遭遇了刺杀!”
当太子说到刺杀的时候,大殿内不由响起一片惊呼声。
“刺杀者,是江湖第二大教飞羽教,这也是本宫为什么调动老丘军远赴千里去灭掉飞羽教的原因。这第二件事嘛,就是和北方的晋阳王有关。”
李远牧故意吊足胃口,扫了一眼张千纶,果然见他眼中不可置信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嘴角微微一笑,才继续说道:“对于晋阳王,本宫应该是小时候见过一面,印象比较模糊,在老丘城的时候,本宫就决定要去晋阳城一趟。”
“到了晋阳城,本宫见识了这北方重城的巍峨,也见识了晋阳王的不凡,包括晋阳世子,也和本宫相谈甚欢,有晋阳王坐镇晋阳,大秦北方无忧矣。”
他故意混淆视听,好听话不要钱似的往晋阳王身上泼,同时也让张千纶觉得他和晋阳王已经见过面,真中带假,假中夹真,有种你就去和晋阳王求证。
大殿内,有许多的文武百官喜出望外,不由大声的歌颂大秦和太子。
太子那句北方无忧矣,给很多人心中打了一剂强心针。
大秦这几月逐渐安稳下来,让所有人都看到好的希望,如果开春后北方骑兵没有掀起战事,那真的是天佑大秦。
而且太子既然敢在早朝上这么说,说明北方那边的情况要比他们预想上好的很多,就算蒙古掀起战事,可能也只是局限在北方。
这么一想后,很多人口中的歌颂和夸赞就更加卖力了。
李远牧双手虚压而下,众人顿时噤声,朝金台望去。
只见太子面上平静,继续开口说道:“这第三件事,却让本宫恨不得杀尽佛门宗派。”
他沉声喝道:“泉城,京城头上的一座重城,本宫到的时候,整座城内,上至官员士兵、下至百姓走卒,全都仰着泉城里三个佛门宗派的鼻息生存。”
“谁来告诉本宫,区区三个佛门宗派,何德何能让我大秦一座百万重城供养着视为神明?更有甚者,抛妻弃子、无视大秦利益和律法,就是为了去当这佛门宗派的走狗?”
太子发怒,大殿中死寂一片,全都噤若寒蝉的垂下头颅。
李远牧眼中虎芒闪烁,扫了一圈殿下,特别是垂首默不作声的张千纶,故意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
看不出什么后,他继续开口说着:“我千年大秦,从来没有被区区江湖宗派骑在百姓之上,骑在律法之上作威作福的事情。”
“本宫一到泉城了解这些情况后,心中怒火焚天,大秦百姓,本宫都舍不得如此对待,区区三个佛门宗派,谁给他们的勇气这样倒行逆施?”
“如此,扫灭三个佛门宗派便刻不容缓,但泉城的军防和士兵,本宫却发现,根本不敢用,也不能去用,若是走漏风声,三个佛门宗派逃走,本宫又有何颜面去面对泉城百姓及诸位爱卿?”
李远牧面上带着嘲讽之色,继续道:“所以,本宫不得已,从泉城周边大费周章调来六万军队,就只为剿灭这区区三个佛门宗派。”
“收拾了三个佛门宗派后,泉城城防总督以及靡下大大小小和佛门有染的官员,都被本宫随手杀了,这等官员,要之何用?不过是来吸百姓之血,来吸大秦骨髓的无脊之虫!!”
“这便是本宫这一路上印象深刻的三件事,其他奇闻趣事,哪天有空本宫再说一些给诸位爱卿听听。”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脑海里都沉浸在太子三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中,之前,他们大部分人只知结果,完全不知太子为何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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