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官集团吸收的,自然是唯他们马首是瞻,和文官集团同流合污,就算才能再大,有内阁和文官集团压着,出头之日,当然是遥遥无期。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不敢显露峥嵘,毕竟枪打出头鸟。
而被文官集团排挤的,奏章和折子都到不了朝堂中,有什么本领都被卡的死死的,就更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了。
因此,才导致让张千纶觉得,历届考上来的状元士子本事也就那样,还不如人情世故来的实在。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啊?”见殿内安静了一会,李远牧缓声问着。
文官队列中,去年底升任户部尚书的谭先平走了出来,拱手道:“殿下,锦衣卫前两日押送来一批黄金,共计九万两,臣已清点入了国库。”
李远牧闻言大笑起来,大声说道:“谭爱卿,这批黄金乃晋阳王赠与本宫,寓意长长久久的意思。虽然是晋阳王私赠,但本宫考虑到国库目前依旧捉襟见肘,便把这批银子充入国库算了。”
“殿下英明!”此起彼伏的恭维声响起。
“谭爱卿,你顺便汇报一下目前国库的情况,新的一年伊始,国库的钱,本宫要每一笔都用到刀刃上。”李远牧笑着道。
谭先平缕了缕后,沉声道:“启禀殿下,不算这黄金九万两,这两月国库入账五百万两左右。”
“其中,五成是来自各地关税的收入,三成来自民间商户税收,最后的两成是各地达官贵族年底的进贡。”
李远牧惊讶道:“这么多?”
“殿下,臣猜测是过年期间和前后,百姓和商业往来频繁的缘故,因此大大刺激了消费和税收,预计接下来收入将放缓。”谭先平分析着。
“哈哈,那也很不错,谭爱卿做的很好!!不过这也提醒了本宫,年前和京城知府在玄武湖畔建了一座京城广场,本宫在那里可是有分红的,也不知赚了多少。”
“谭爱卿你回头来一下东宫,本宫索性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投资都交由你户部统计算了,顺便充入国库。”
便宜父皇催的紧,他也是时候把京城的部分收入充进国库了,至于到现在赚了多少钱,他还真的不知道,回头让谭先平和马师爷交接一下就是。
太子这番大义为公的做法,再次引来一众大臣的夸赞,但大都是表面。
许多人心里都有些奇怪,也感受到了太子的变化,都默不作声的观察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不信太子有这么好心,把自己的银钱拿出来充入国库,太子一定在憋着什么坏招。
但他们苦思冥想后,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充入国库便是算充公了,难道太子还能大胆到把国库变成自己的内帑?!
很多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就连谭先平都一脸愕然呆住,好一会才轻声应下太子的话。
李远牧看着脸色各异的文武百官,他内心也在苦笑,你们当本太子想么,还不是便宜父皇逼本宫的。
他要是再不把国库填充些,老子鹅城的库银怕是真的不保了。
这时,文臣队列又有一人站了出来,高声道:“启禀殿下,臣有事启奏。”
李远牧放眼望去,却是一名精神稍显憔悴的中年男子,工部侍郎宇文杰?
对这个宇文杰,他印象还算深刻,上次他处理了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后,此人站出来向他举荐刑部郎中况文滨可胜任刑部侍郎。
这两人还是从师一人,同届科举上任为官,端的是举贤不避亲。
他后来也去查了这两人的卷宗,发现这两人确实有些才干,特别是那况文滨,还是连中三元的状元之才。
而且,况文滨升任刑部侍郎后也确实没让他失望,在没有刑部尚书压着的情况下,整个刑部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还改革了许多新奇的点子在刑部内试行,效果非常喜人。
在李远牧心里,这个况文滨已经是刑部尚书了。
所以,在宇文杰站出来的时候,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可是工部侍郎宇文杰,本宫记得你,爱卿有何事禀告?”他微笑着开口。
宇文杰脸色激动,他没想到太子还记得他,立刻拱手道:“殿下,臣最近专门研究如何处理决堤的办法,目前有了一定进展,但是臣想找户部申请一笔经费作研究用的时候,但却每每遭到拒绝,臣不得已上奏,恳请殿下恩准。”
李远牧还没说话,户部尚书谭先平先忍耐不住了开口了:“宇文侍郎,你那已经算是一大笔经费了,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殿下有吩咐在先,国库紧张时,每一笔款项都要专款专用,本官拨银也是从优而择。”
宇文杰不愿意了,大声嚷嚷道:“殿下,等开春过后,雨季即将来临。”
“大秦现在的江河承载能力有限,如果雨情集中,就容易发生决堤的灾害性事故。想我大秦在去年,有多少地方因为堤坝决堤而发生洪涝灾害,多少百姓伤亡和流离失所。”
“而且,事后还要朝廷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赈灾救人,臣当时就在想,那为什么不把有可能决堤的地方提前预防呢,或者有什么东西能够在决堤的时候,快速去抢救,避免灾害进一步扩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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