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咱们要不先找个地方落脚避雨吧,这雨若是一直下,在山中行走很容易遇到落石,别到时候伤了您和行脚的马”
中年汉子中右手有些烫伤那人提出意见,江渊眯着眼看了看山林中雾蒙蒙的景象,估摸着确实一时半会停不了:“劳烦老大哥找个地方落脚,咱们等雨停了再走!”
“好嘞!”
中年汉子满口答应,然后本来他们应该是朝正南方向去,在这时候偏离到了西南的小路上,凭借着汉子的记忆和经验,众人没走了一炷香左右来到了一处简易的茅草棚子,不是很大,但却能挡雨,江渊其实不想多耽误时间,只不过方才朝这边来的时候,山上忽然落石,一连几个大家伙,差点把他砸死,那些个石块都赶上他脑袋大了,好在是霍言,李大山反应快,一个劈石,一个挡在他身前,不然的话,他估计即使不当场去世,后面的路他都得躺着走了。
进入棚子落脚,众人不约而同地褪去外衫拧衣服,陈安邦则是扒了内衫,随便拧了两下后又穿了上去,至于他怀中的包裹,已经有些潮了,但并未沾太多水,三个中年汉子衣服没有内衫,只有一个短袖带纽扣的麻布衣服一件,所以他们没有将衣服脱下来拧干,只是简单的拧了拧袖子,江渊坐在已经完全干巴的稻草上歇息,陈安邦放下包裹后坐在了棚子最边上,雨水虽然总是溅在衣服上,可他并没有要挪地方的意思。三名汉子简单拧完衣服之后开始观察起了天色,从其皱起的眉头看,这雨应该还要再下不少时间内。
江渊很能理解睹物思人,触景生情这八个字,所以坐在边上犯傻的陈安邦并未让他出言提醒,这种雏鸟作为,是感情成长的必经之路,至于劝说什么,他完全没这个想法,毕竟谁年轻时候,还不是个痴情种子了?
众人在棚子下避雨,没多大会,就又赶来了几人,三名汉子明显不认识几人,看到其走近,他们马上靠在江渊边上说道:“恩人,这些人不是村子的住户,可能是山头的匪徒”
江渊能感觉到,汉子说话时候的紧张,不过江大公子却不担心,这些人最后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犯了,他相信,霍言的剑能让对方明白什么叫道理。
“在这儿避会雨吧”四个壮硕汉子带着斗笠背着箩筐进入棚子,本来觉得有些宽敞的地方再加上四个人,就变得拥挤起来,秉承着谦让的礼仪,江渊稍微挪了挪位置,几个汉子没有出声表示感谢,只简单的挪了挪步子,站在陈安邦的身边。
半个时辰后,雨越下越大,看架势是停不下来了,斗笠汉子一直背着箩筐不放下,江渊心中有些犯嘀咕,总觉得有些不对,陈安邦忽然打了个喷嚏,霍言侧目而视张口道:“坐里面,别想着生病了能不习武”
陈安邦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满,然后抱着包袱起身,棚子边满是泥泞雨水,他一步没站稳,竟是倒了下去,本能反应之下,他一把抓住了斗笠汉子的箩筐,后者被突如其来的重力拉了一个措手不及,与陈安邦一同跌在了地上,而汉子背后的箩筐,也在此时翻了过来,滚落出黄灿灿的崭新铜钱。
“老二,动手!”
跌倒的斗笠汉子瞬间勃然大怒,大喊一声,也不顾地上的箩筐,马上从地上起身拔出了匕首,另外两人听见这声大喊也是没有丝毫犹豫,一人一个奔向距自己最近的人,陈安邦首当其冲,接着便是右手烫伤的汉子,最后一个则是冲向了霍言!
说时迟,那时快,江渊还没从地上站起阻挡,在其身边的汉子就一下将他扑倒在了地上,竟是准备用身子挡下斗笠男子的一刀,江渊被压住无法动弹,心中万分感动心疼,好在李大山一脚来的及时,斗笠男子在即将捅到汉子之时,被一脚踹翻了出去!
江渊长舒一口气,然后在地上扭头看向陈安邦,这家伙正在地上打滚躲避汉子捅杀,霍言只用了一剑便封喉了斗笠男子,然后一跃进一步,他剑尖直指被李大山踹倒的那名男子,这一番打斗下来,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现在就剩陈安邦一人还在险象环生,但霍言和李大山杨修义等人都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剑神!快来帮我啊!”陈安邦一个驴打滚站起身来,提着木剑与之过招,杂乱无章,但好木剑也有剑尖,并且因为长的优势一时间两人竟是过了几招,斗笠男子似乎知道明白了棚子中几人的意思,他愈发卖力只希望自己能拿住此人,以此来换取他兄弟二人的性命。
霍言就打算冷眼旁观,想动手上前帮忙的杨修义都被其拉了回来,陈安邦欲哭无泪,只能玩了命的使出浑身解数,可他到底没斗笠男子经历的生死多,也没斗笠男子武功好,底子扎实,又过了十几招,陈安邦的木剑被其一掌打飞,然后斗笠男子抓住机会,反手握刀猛地贴他身子而去,这一招若是成了,陈安邦定然要被男子劫持在手,杨修义蠢蠢欲动,他有自信,在男子挟持陈安邦之前,将人撞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