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安普娣眼神躲闪,最近发誓都快发出习惯了,现在发誓都是张口就来,早就没注意发誓的内容是什么了。
“大概不会吧……”安裴毫不犹豫地揭短,自知之明什么的日常处于家庭弟位的他还是很有的。要不是家里的日子不好过,他也不至于练就出一身嘲讽技能专门找比自己还要惨的家伙了。
“有腿没?”齐征接着冷笑。
“有……”
“能自己走不?”
“能……”
“那就麻溜滚,不伺候了!”齐征伸手将姐弟俩拎起扔出旅馆,转身关上房间大门。今天他要睡觉啊!一口气把一个月欠的觉都补回来!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安普娣和安裴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姐,接下来怎么办?跟着他?”安裴在路上不甘地问道。现在他心里跟猫挠一样。
“先离远点,我总觉得这个公国有些不对劲。”安普娣同样有些无奈的撇撇嘴,然后熟练地从嘴里吐出一堆墨绿色的液体:“自从进了这个公国,到处都是这种抑制灵力的药掺在饭里。我都以为这是这边的风俗了。”
“害,你以为这里那么多奴隶是哪来的?”安裴扭头看着路边被主人鞭打着拉车的奴隶,撇了撇嘴:“大酋长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哦,外面的人总喜欢欺负别人显得自己高贵。”
“不只是这样……”安普娣皱着眉头:“我说的不对劲,是那些奴隶。”
“奴隶?”安裴看了看路上四处可见的奴隶,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劲:“我感觉没什么问题啊,跟我们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没什么区别。”
“总觉得,这里的奴隶,好像太乐观了点……”安普娣皱着眉,看着拉着车从他们面前离开的奴隶,其中一个奴隶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让她有些惊悚的光。进入这个公国已经好几天了,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奴隶,而且占比貌似还不小的样子。总觉得奴隶不应该是这样的。
“乐观?”安裴看了看周边,对于不能嘲讽的人他就没那么敏感了,左右看了看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而且乐观这个词能跟奴隶扯上关系吗?姐姐你确定你没说错?
“算了,先离开这里吧,总觉得后边多了不少尾巴。”安普娣传音给自己弟弟,尾巴就尾巴吧,别来招惹他俩就好说。
姐弟俩一前一后地顺着大街朝着城门口走去,而在他们身后的酒楼上,两个身材壮硕的男子眼睛里贪婪的目光几乎要飚出来。
“马皮,要上吗?”一个壮汉问道,自家老板跑路在即,他们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了。奴隶店铺今天已经关门,他们也趁着临走之前打算好好放松一下。
“算了,抓了这俩还得等回头开新店的时候资质办下来才能卖。再跟之前那二十钱一样,地牢里关久了感染,还不是浪费。算了算了……”马皮想了想,果断选择放弃。狗癞老板的店铺已经清空了,为了防止之前那个卖家找麻烦,狗癞已经决定跑到廷凯城做生意了。从这里到廷凯城起码要两个月的路程,带着两个拖油瓶,又不能饿死,抓了反而一堆麻烦事。
“可惜了,多好的货啊……”
“算了吧蹄子。对了,之前让你去卖家家里看之前二十钱的那俩,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之前那样,女的那个半死不活,每天在马厩里躺着,男的那个每天卖力得跟什么似的,有了点赏钱就去给女的买药。”蹄子拿起筷子往嘴里扔了一块炒肉,一边嚼一边说。
“没见到那女的?”马皮皱了皱眉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女的的情况。倒不是他有什么怀疑,而是那女的要是马上就死了,他们说不好就走不掉了。
“放心吧,那个掌柜的不是说过了吗?临死前半个月才会恶化,现在还早呢!”蹄子笑笑。
“也是。”马皮抬起盛酒的碗跟蹄子碰了一下,一口灌了下去:“老板,再来一坛酒!”
“来了!马皮蹄子你俩这是走了什么大运了,今天这么奢侈?”酒楼老板踢了一脚旁边的奴隶,笑着对俩人说道,丝毫没有发现脚下的奴隶一闪而过的愤怒。
“害,之前我们家店里不是出了个大单子吗?我们老板一高兴,这个月的月钱又涨了不少。”蹄子笑着说道。
被酒楼老板踢了一脚的奴隶从后堂抬出一坛酒,吃力地送到桌子上。
“哟,这好像是我们家卖的熟货,用着怎么样?”马皮看了一眼奴隶,感觉有些印象。只不过他记得之前在他店里的时候满脸都是泥,现在脸上洗干净了,才发现这还是个女的。
“还不错,就是有点呆呆的,每次都得踢一脚才知道动弹。”老板看了看奴隶,颇为满意地说道。
“熟货就这样,不给打傻了你们都不敢用。不过你还给她洗干净了啊?”蹄子同样看了看洗干净的奴隶,对于老板的慈悲心颇有些好奇。
“妈的,第一天来的时候给客人抬菜,头发里的虫子掉进菜里了,要不是我发现了招牌就砸了!”说道这里老板就气不打一处来,之前酒楼里是有小二的,智慧老板嫌弃对方工资太高,果断开掉买了个奴隶。奴隶多好啊,不要工资,每天剩的泔水就够她吃的,哪天不高兴了还能拿来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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