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自小对于他人的气机和思感,有着一股强烈的直觉,他人的天性好坏、品质善恶、气场强弱等,小白一个照面就能感受个大概。
而眼前的英武俊秀的青年军官,虽然表面随和淡然,像个举止儒雅的贵族公子,但内心藏着一股莫名凶悍的暴戾气息,是如惊世凶焰般狂烈的战心意志,也是暴戾疯狂的心中之魔,感觉他随时都可能大开杀戒,屠戮四方,比起自己,他觉得君莫笑才是杀胚中的杀胚。
小白不敢用心去感受,这样的人一定在修行道路上走的很远,对气机思感最为敏锐,若是被其察觉,必然要招惹无穷祸端。
而至于他身旁的这位冷艳凛冽的女军官,则让他完全看不透,模糊一片,犹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很不错……可以试试走修真侧的兵家路子,我觉得你在这上面大有可为。”在他们交谈过程中,齐潇阳也在端详着面前的这个人,越发觉得眼前这名青年根骨奇佳,在修真炼气上可能大有造诣,便如此开口说道。
小白闻言,颇有些触动,其实他内心深处并不喜欢科学侧中依仗外力的法门,外物虽强,但终究对自身提升有限,不能一生依仗,到达某个路口后,仍旧要做出抉择。
所以,他才久久没有决路,现在闻言,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选择。
于是,他恭敬地行上一礼,道:“谢客官,我会认真考虑一下。”
“不必,你根骨奇佳,自心而生的杀气内敛外收,做事有分有寸,拿捏有度,这样的人势必不是池中之物,也许你日后的成就,不会低于当代那些赫赫有名的那些战将,甚至更强!”君莫笑摆摆手,认真地对他说道。
小白看着他,表情十分地惊愕和诧异,他没想到君莫笑竟然仅凭一面之缘,就能给予他如此高的评价。
“我饿了。”齐潇阳在背后用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君莫笑,小声地说道。
小白虽然跑堂没多久,可为人处世十分灵活周道,可以敏锐地抓捕道各类客人的需求,齐潇阳的小动作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于是他赶忙做了个迎客的动作,略带腼腆地开口道:“嗨,扯远了,两位贵客里边请。”
君莫笑和齐潇阳进入老倌,刚刚坐下,小白就拿了一张菜单过来递给齐潇阳。
齐潇阳在菜单上大略地扫过几眼后,开口便来了一段报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听的君莫笑和小白一愣一愣的,跟着她这段贯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一分钟后,齐潇阳终于把菜单上所有的菜都报出来了,君莫笑面色微僵,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内衬中的钱包——他心中暗道有点不够啊,之前准备的钱都用来买外面那两头异驹了,看来待会还得向萧野借点,大不了让他在这里洗盘子还债喽。
小白也有些看懵了,腆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就试探性地问道:“您这是练报菜名呢?还是点餐呢?”
“你见过会说贯口的女军官?”齐潇阳斜了他一眼,一脸傲娇地转过头去,赶人似的摆摆小手,催促着他:“快去做!我饿了!”
听到齐潇阳确实是真心诚意要造这些个菜,小白顿时心里就乐开了花,美得不行,老倌这种边城馆子,虽说一家独大,可他的受众群体全都是一帮穷光蛋,再加上从“老倌”那里继承来的优良传统,初一十五畅饮,这使得原本不富裕的苍蝇馆子愈加如履薄冰,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肥羊,小白简直开心死了。
他脆生生地便喊了一声,“好嘞!”,小羊撒欢似的跑到门口,挂上了“今日休业”的牌子,干完这一单,他一个月都不用开店了。
然后就蹦跶着去后厨忙活去了。
君莫笑看着齐潇阳,表情有些欲哭无泪,齐潇阳则回给他一个甜腻腻的笑颜,那张软嫩光滑的小脸,几分钟前在边军面前还是那样的冷艳凌冽,宛如绽放在孤峰绝峭间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触及。
然而,现在这朵冷艳高贵的高岭之花,却在君莫笑面前轻易露出了动人的笑容,这一刻她卸下了身上的一切武装和光环,就只是人世间许多自小长大的青梅竹马或邻家女孩一般,向自己喜欢的人释放出无比亲昵和自然的好感,瞬间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喜上眉梢,似夏日晨煦、春风拂水般的心旷神怡,就算是被她吃破产,也只能宠着。
唉,谁让君莫笑是她的青梅竹马呢。
齐潇阳拍了拍君莫笑肩膀,一脸坏笑地说道:“嘿嘿,如果待会付不出账来,你就在这里洗盘子吧,按我的估计,大概洗一年盘子就可以还清了,大不了你卖身还债也可以呦。”
“哪能呢,要洗盘子也不是我一个人洗,你也跑不了。”君莫笑不甘示弱道。
“哼!本姑娘的纤纤玉手哪能洗盘子呀,非要洗,也是我监工,你动手。”齐潇阳撇撇嘴反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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