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体下塌微向前倾，左臂用力伸直指向目标方向，并抬到与眼同高的位置。
左手掌心向后，围握扳机护圈。稍用力向左后方拉枪，左小臂垂直于枪身轴线下。
眼睛正视靶心。
可能刚刚开了车的原因，郝锦时的呼吸有些起伏，他尽力稳住手臂，待微小的差距连成三点一线。
时机成熟，郝锦时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叭！叭！叭！叭！叭！……”
退弹夹，换弹夹……瞄准靶子，继续射击……
动作行云流水，眼神坚定，像带怒火，姿势标准到挑不出瑕疵，就好像专业选手。
就连发出声音间隔时间都十分对等。
林淼在他身后一直观望着自家老板的一举一动。
果然是自家俱乐部，子弹都不要钱的……
郝锦时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但还是冷冰冰的对林淼说，“靶场里的灯重新换，刺眼。”
这灯完全就是经过实验测验后定的……老板这是怎么了？
林淼还是头一次见自家老板打完枪不看成绩。
林淼偷偷瞄了一眼显示器，靶纸上的弹孔分布的是零零散散，完全不是平时正常水平。
这根本就是来发泄的！
和老板娘吵架了？
极有可能！
接着是射箭场，保龄球场……
只要是郝锦时所到之处，必然揪出些毛病来。
“地板找人重新擦，全部。”
“沙发座椅上的靠垫都摆不对称的吗？”
“俱乐部里所有落地窗的百叶帘要合就全合上，别弄得这边亮那边暗。”
“枪，箭入库出库程序就不用我多说了。”
“赛车场，安全员做好赛前检查，一定确保安全……”
……
林淼跟在郝锦时屁股后面，拿着手机备忘录记记记，他现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直到最后郝锦时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要说的，才回到办公室慵懒的坐在真皮靠背椅上。
他右腿脚腕放在左腿大腿上，面对落地窗外的攀岩墙。
林淼很是识趣，试探的说到，“老板，您让我去查许小姐的事有线索了。”
郝锦时拿出一支烟来，只是拿在手里，没有动静。
“不用汇报了，不想听。”
“是。”
……
这下林淼是真的摸不透自己老板的心思了。
正当他准备放下文件出去时，郝锦时说到，侧了下身子，问道，“查到什么了？”
看吧，这人，就是这样。
“经过交管提供的视频，那年10月23日，也就是许小姐生日的前一天，许小姐的车最后出现在银河商场，我找人查了商场近三天的监控，都没见许小姐进出过商场。排查车库和路上的情况，发现了一辆套牌的银色大众全天一直跟着许小姐。司机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最后在商场的车库大概停留十五分钟后离开，许小姐的失踪可能和它有关。”
“车查了吗？”
“查了，是辆失窃车，经过山民报警，警方在山里找到了这辆车，但发动机号都被抹去，大部分零件已被更换，完全没了车以前的样子，所以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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