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后方的陈玉成见到左五军一战就突破了湘军壕沟,及其兴奋,大声叫好。接着看到,左五军全军出动,巩固阵地,更是满意的频频点头,不错,仗就该这么打。
看来这吴氏兄弟俩,都是能征善战的人,只不过是吴天佑太能打,才把吴天佐给遮住了。他哪里知道,要不是吴天佐身旁有一个杭州军官学校毕业的参谋长在旁边提醒,吴天佐也打不出这样的水平。
可是,除了吴天佐这路,其他九路的进攻都失败了,而且损失不小。各路都有派来请求援兵的通信兵。吴天佑的通信兵也来了,请求援兵。
陈玉成乍一听很奇怪,你不是占了那段壕沟了吗?而且几乎没有损失,你请求什么援兵?想都没想便把吴天佑的通信兵打法回去了,把手上仅有的3千兵派去2千支援章王林绍璋那路,手里仅剩刘玱琳的1千部队了。
谁知道没多久,左五军参谋长陈宏过来了,还是请求援兵。
因为是参谋长,这次求援的理由说的很清楚,就是左五军是唯一突破清军阵地的地方,湘军必会聚全力反扑,没有援军则左五军危矣。
听到此处,英王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他误算了。其他9路进攻乏力,并没有对敌人造成较大压力。敌人极有可能会调集大部分力量对付左五军。可自己手上唯一一支援军已经派往他处,短时间根本调集不了军队支持左五军。
仿佛是为了印证左五军的猜测,此时左五军阵地枪声大作。
吴天佐一脸凝重,湘军果然反扑,而且来势汹汹。正面是7千霆字营担任主攻,曾国荃率吉字营在左,成大吉部在右,各领4千人夹击。
总计1万5千人,足足是左五军的三倍。
更加要命的是,扬威军的炮兵营因为炮管过热,只能提供6门火炮的支援。吴天佐只好命中营(装备前膛枪)3个旅在战壕里迎战正面之敌,前营各抽出2个旅,以卧姿射击方式,阻击左右敌军。
剩余的前营1个旅、中营2个旅为预备队,随时增援各方。
湘军则迎以线列阵,敲着鼓踏着节奏稳步向前。敌军很快冲进步枪射程,一时间,左五军阵地硝烟密布,开始射击。由于没风,阵地上的烟雾越来越浓,严重影响射击视界。不过,经过严格训练的左五军将士,仍然在有条不紊重复着射击动作,没有一丝慌乱。
湘军在前进到离战壕100米的地方,终于支持不住,溃败下去。湘军第一次进攻失败。湘军伤亡1千多,左五军也有200多人死伤。
准确的讲,现在左五军要撤退,是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不过,这个支点,是太平军解围安庆的唯一希望,吴天佐不愿放弃,英王也不会同意左五军放弃。
如果,英王能听进吴天佐的建议集中兵力重点突破;又或者,城内的太平军能主动出击,配合左五军的防守;再或者,英王能听从扬威军炮团的提议,集中使用火炮,结果都不会这么严峻。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准确说,是一个如果都没有。
一刻钟过后,湘军重新组织进攻。有鉴于左五军火力很猛,而且占据有利地形,这么直挺挺往前冲,和送人头没区别。
湘军于是对进攻方式做了调整,不再以比拼火力求胜,而是以人多取胜。湘军在往前冲锋时,在冲进左五军步枪射程时,改用卧姿匍匐前进接近敌阵。
敌变我变,左五军也改变射击方式,中营的齐射变成自由射击,瞄准后再打。
在英王身旁催要援兵的左五军参谋长陈宏,也从千里眼中看到了清军正在逐渐接近左五军,更加残酷战斗不可避免。而英王一时间是无法组织援兵了。
“英王殿下,现在左五军形势严峻,我得马上赶回前线。希望英王能早点派出援兵。要不然,左五军完了,安庆也救不了。”
说完,没等英王答话,转身走开了。陈宏首先去了扬威军的炮兵阵地,强行把护卫炮兵阵地的500卫兵全部调走。并交代前营卒长,形势危急的时候,冷却时间未到也要强行开炮。
随后又去了左五军炮兵阵地,抽调了2500人,仅留500看护炮阵。
陈宏知道,左五军炮兵的这2500刀枪兵,由于是护卫炮兵阵地,基本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战斗力堪忧。可他顾不了这么多,只能用他们来填。
此时,战场的形势进一步恶化,湘军不顾伤亡,冒着炮火,已经爬到离战壕50米处,敌人一个冲刺就到跟前。阵地正面因为设有铁丝网,并不惧怕湘军冲锋。但左右两翼没有铁丝网,已经不能再继续射击。于是纷纷上刺刀准备肉搏。
到30米。左右两翼的左五军全军大喝一声“杀啊”,端起刺刀,冲向敌方。霆字营也从地上爬起来,端起刺刀,嗷嗷地迎了上去。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展开残酷的白刃战。
左五军是经过扬威军教官的专门训练的,有着过硬的拼刺技能,在整个英殿军中,仅次于那帮“老广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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