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失踪,社稷危如累卵!
一时间,京城内人心惶惶。
而从一大早开始,朝阳殿内便已吵作一团。
自从唐乔以雷厉风行之举,将陈康砍杀之后,一批或是中立,或是忠于皇室的正直官员,便开始自发的簇拥到他身边。
虽然这些人官职大多不高,但联合起来,却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尤其是陈氏一党为了加官进爵,大多都跟随皇上封禅去了,就更给了这些被打压已久的下层官员以出头的机会。
“唐大人,你不要执迷不悟。”
陈踱眯了眯眼眸,“认清形势,对你有好处。”
早知这唐乔是个祸害,堂兄当初就不应该器重他。
唐乔面色凛然,“本官还是那个意见,一面派出军队,沿着岱山方向寻找皇上的踪迹,一面速往汝州方向请太子殿下回京,主持大局。”
陈踱冷笑,“这个时候,你急着迎太子回京,莫不是有了别的想法?”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这下,站在唐乔这边的众臣不干了,“太子殿下乃皇上亲自册封之储君,理应尽快回京维护朝堂稳定,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如今,难道还有比太子殿下更合适的人选吗?”
“我看你们陈家才是包藏祸心。”
.......
众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陈踱喷的体无完肤。
陈踱抬手一抹,满脸都是唾沫星子。
更让人可气的是,在对他发难的官员中,竟有不少,还是依附着陈家才上位的。
这帮墙头草。
小人因利而合,因利而分,再正常不过。
唐乔深谙这个道理,是以在帮陈家“巩固”权利的那一段时间,早已收拢了不少人。
“话虽如此。”
一名陈姓官员提高嗓门,“但汝州离京城尚远,一来一回,怎么也要十来日的功夫,若这段时间京城发生变故怎么办?”
“对!”
陈踱立刻来了底气,“京城内都是天潢贵胄,皇子王孙,万一发生什么事,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现在看出来了,这个唐乔分明就是故意的。
唐乔轻飘飘看他一眼,“若将两衙将领换人,本官自能确保京城安然无恙。
“你什么意思?”
陈踱脸色一变,陡然拔高了声音。
谁不知道,现在侍卫步兵指挥使和马军指挥使是他们陈家的人?
唐乔此言,几乎就是在明说,最有可能作乱的,就是他们陈家。
“难道不是吗?”
刑部给事中气愤不已,“陈仲良强行推行新法,败坏祖宗基业,导致民间怨声载道,纷争不断,国家动乱之际,他又怂恿皇上封禅岱山,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若非他这个宰相德不配位,皇上岂会有此一劫?”
一想到是陈仲良建议皇上出巡,他就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名为丞相,实则国贼。
“胡说八道!”
陈踱怒不可遏,“推行新法乃皇上钦定,实为安民救国之大举,你休要无故诋毁。”
“再说了!”
他一指唐乔,“推行新法,他这个丞相出力也多,你怎么不说,是他的问题?”
事实上,整套新法条款,几乎都是他制定的。
若说新法有害,那他岂不是第一罪魁祸首?
刑部给事中一噎,偷偷瞄了唐乔一眼,当即替他辩解,“新法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执行不到位,就问题大了,唐丞相负责的几个州出现过变乱吗?没有吧?还不是你们陈家人的原因?”
他说的可是事实。
陈仲良大权独揽,把持了中央和大部分地方上的新政推行,其底下的人更是借机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之前通县陈康的案子,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巡视地方,还不是陈仲良给捅出来的篓子?
虽然他并不赞成新法,甚至是深恶痛绝,但也不得不承认,唐丞相亲手过问的那几个州县,新法推行的都相当顺利,而且还颇有成效。
这就是区别。
若非如此,新法能存活到现在?
可这么大的功劳,却被陈仲良仗着圣宠,厚颜无耻的给夺去了。
“我看你就是对陈家有成见。”
陈踱气的七窍冒烟。
“哼!”
刑部给事中不屑轻哼,“就你们陈家那些纨绔,本官都不看在眼里。”
“知道大理寺卿陈兴现在在干什么吗?”
他冷笑出声,“他老人家亲自正在城外蹲着,抓盗贼呢。”
什么盗贼,需要堂堂从三品从半夜蹲在现在?
陈兴自然不是什么老人家,他如今不过才二十三岁。
他出城也不是为了抓盗贼,而是得到可靠消息,京城附近,有倭人出没。
要说陈兴此人,虽说是纨绔中的纨绔,却同其他陈家子弟,还是有些区别的。
那些人喜欢金银珠宝,田宅美人,斗鸡遛鸟,听戏品茶,可他不同。
他喜欢建功立业,喜欢声名远播,更喜欢千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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