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烟回头,原来是母亲。
冷寒烟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
正要开口叫爸妈两个字。
只听冷父冷言冷语道:“老伴,你是瞎了吗?面前这位是厉夫人,我们女儿早在几年前,已经死了,要是不死,怎么可能忍心丢下南久,让南久郁郁不得志,让萌宝没有母亲,让我们没有女儿。”
话刚说完,冷寒烟喉咙更加哽咽,眼里的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正要说些什么。
“妈爸你们来了。”
林梅一句爸妈,快惊掉冷寒烟得下巴。
冷母走过去。
“林梅啊!厉夫人过来看你老公,快快给别人拉凳子坐,别招待不周,失了礼数。”
“是,是,爸妈,都怪女儿招待不周,都是我的错。”
林梅赶紧一旁拉来凳子。
放到冷寒烟的身后。
“厉夫人,请坐,南久住院我一时情急失了礼数在先,还请原谅。”
冷寒烟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情急之中擦了擦眼泪,面容苦笑着坐下。
“没事。”
刚坐下后,喉咙僵硬,心酸难形容,眼里的泪止都止不住。
无奈的起身。
随意打了招呼。
“冷夫人,冷老爷,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低头说完,眼里的泪在低头瞬间吧嗒吧嗒低在地板上。
又转身继续对着林梅说。
“祝你老公,早日醒来。”
说完埋头一溜烟跑出门外。
跑到一个无人之处的角落,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趴在地上放声痛哭。
她终究还是丢了父母亲丢了最爱自己的男人,弄丢了儿子。
与此同时,萧天凌这边,打冷寒烟电话打不通。
查到冷寒烟定位在医院。
匆匆赶来。
而病房里。
在冷寒烟走出病房刹那。
病床上紧握的双手南久,公然摊开掌心,心电监护仪上线条波动起伏。
滴滴响个不停。
萌宝放声大哭,林梅紧急冲出门外。
“医生,医生。”
一天后。
冷寒烟坐在窗台,傻傻坐在窗外。
萧天凌请来保姆,送意涵上学,给家里打扫卫生做家务。
这时。
“夫人,你已经坐在窗台一天了,回房间休息吧,”
冷寒烟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
南久昏迷了,不,林梅的老公昏迷了。
这一次,林梅真真夺了自己所有。
就这样,每日郁郁寡欢,没人时候以泪洗面。
这天保姆一旁打扫着卫生,见夫人又坐在阳台发呆,边打扫边无奈的摇着头。
毕竟她劝过无数次无果,又跟萧先生说过,萧先生出马都没用。
保姆正要低头,突然看见冷寒烟手臂上许多红色。
保姆一惊,扔掉手里的吸尘器,急步来到冷寒烟身旁。
低头一看,手背上血迹斑斑,衣服上也滴得七零八落,斑斑点点血迹。
惊得保姆连连拉过冷寒烟察看。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保姆扳过冷寒烟身子瞬间,双眼惊得瞪大。
只见冷寒烟双眼布满红色,眼角长长的血痕,血痕中两滴豆大般的血泪缓缓从眼角滑落至脸颊,直至下颚线上两滴血泪缓缓滴到衣服上。
冷寒烟听到声音回头,盯着面前,却只听其声,未见其人,双眼一片漆黑。
微笑着双手在空中抓舞着。
“我这是怎么了,好像看不见了。”
说话间,双眼布满血泪,但一脸淡然的笑容。
保姆蹲下,双眼溢满泪水,盯着若无其事的冷寒烟。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从我来到你家,你就整日整日坐在阳台,以泪洗面,我看的出你心里有事,但你从来不说,你不说出口,不解开,惩罚的还不是你自己。你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讲讲也可以,别憋在心里啊!”
冷寒烟淡淡的笑着,抬手擦掉眼角的血泪。
睫毛微微抖动,薄唇上扬,长叹一口冷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无人能解,无解。”
她知道,萧天凌根本不可能放过她的。
现在她也不想在问南久的事。
恐怕,南久也是抑郁成疾,突然衰老,再加上给自己换了肾,而萧天凌从未提及这些。
目的还不是为了留自己在身边。
当然他萧天凌也付出的不少,既然如此,就把命还给他,那就两清了。
冷寒烟无奈的苦笑着。
保姆心疼的拿来毛巾,给冷寒烟擦着手。
边擦边说。
“你双眼已经流出血泪,我帮你擦完,送你去医院。而且不管是贫穷也好,富贵也罢,都会遇到一点事,如果个个都在么想不开,那人类早灭亡了。”
冷寒烟一听,无奈的叹息着。
感受着眼眶里暖暖的温热。
难怪刚刚流到嘴里,和以往味道不同。
以往是咸的,而今天又咸又多股血腥味。
“我好像眼睛看不见了。”
听着冷寒烟轻缓又漫不经心的语气,保姆无奈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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