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谢祁盏送到了房中,只剩她自己时,徐岁欢也没有缓过来。
谢祁盏那句救救我,到底是何意?
难道....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闪过她的脑海,她只抓住了点尾端。
难道谢祁盏,与其他皇子不一样?
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成为徐婖婖登上皇位的垫脚石,难道现在,谢祁盏有了别的想法?
亦或者,他也同她一样,重生....?
徐岁欢立刻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些问题一旦陷入进去,便形成了个死循环。
但有个问题徐岁欢可以确定,也许...谢祁盏有觉醒的可能。
她经历过十三世,在这一世因为谢也差点把她弄死,所以才觉醒了。
那谢祁盏,也不是不可能。
但究竟为何会这样呢?谢祁盏在徐岁欢脑海里被分裂成了两半,两个极端。
一个,则是小时候的他。
一个,是对徐婖婖迷恋的他。
也许正是之前的感情,让谢祁盏在徐岁欢和徐婖婖之间徘徊。
如果.....
如果她认识的那个谢祁盏彻底觉醒的话,是不是就说明,徐婖婖连谢祁盏这条踏脚石都站不稳了?
希望,油然而生。
但她也不能因为谢祁盏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而轻易地下定论,这一世他的冷漠与偏心,她都看在眼里。
现在,也只能先观察看看了。
雨越下越大,雨点搭在干燥的墙壁上,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徐岁欢就这么坐在院子门口,看着下着的雨发呆。
徐岁欢其实很喜欢雨天——如果没有打雷的话。
风越来越凉,白芷将白色的大氅,盖在了徐岁欢身上。
“小姐,我们先进去罢。”
徐岁欢收回思绪,同白芷进了门。
白芷给她沏了一杯茶,嘀嘀咕咕的握着她的手,让她多穿点。
徐岁欢笑着说,“明明你和我一样大,为什么总让我感觉像我的母亲一样?”
白芷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不定前世就是呢,白芷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答应过夫人,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吹了吹滚烫的茶,递给徐岁欢,“饿吗?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徐岁欢摇头,“我不饿,倒是你。”
徐岁欢将身上的大氅一起盖在她肩上,“过几日是你娘的忌日,要不要回去看看?”
白芷听闻,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小姐...你居然还记得....”
“这什么话。”徐岁欢摸了摸她的头,“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陛下生日宴的后一天,待我们回来之后,我就让爹爹准许你出府休息几日,你记得好好陪陪家里人。”
白芷感激的点头:“嗯!”
这几日的天气从那天以后都是阴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皇上的生辰宴如约而至,徐岁准备好贺礼后,好好打扮了一番。
明明这种郡主考试都经历过好几次了,她依旧还是紧张。
在出府的时候,徐岁欢和徐婖婖碰了个面。
她手上拿着一个被布包裹的笼子,让人看不清那里面是什么。
见到徐岁欢,她行了个礼,“姐姐。”
徐岁欢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上了马车。
一家人出行无论何时,都是一辆马车。
可孟玄沧说看见徐岁欢膈应,说什么也不要和她待在一起。
所以便变成了她和徐苍一辆,孟玄沧和徐婖婖一辆。
徐岁欢对这个提议无语至极。
临走前,徐婖婖看着她,朝她挥了挥手,“那姐姐,我们就先走了。”
“你可要,快点跟上来。”
徐岁欢看着徐婖婖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很快,她就明白了,她的直觉是正确的。
当马车沿必经之路朝皇宫走去时,却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颠簸。
像是有什么散架的声音响起,混乱中,徐岁欢立刻将身旁的白芷护在怀里。
徐苍坐在正位,恰好可以扶住窗边,稳住身形。
颠簸停止,徐岁欢吓得心惊胆战,睁开眼看向徐苍,
“爹,你没事吧....”
徐苍被瞌到了头,他晃了晃脑袋,“没事,差点就可以去见你太奶了。”
......
马车外,马夫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心惊肉跳,他立刻朝里面禀报,
“王爷!马车车轮严重受损,恐怕....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徐岁欢和徐苍对视一眼,一同下了车。
出去的时候身子都是歪的。
他们看着马车沉思。
马车旁,木制的车轮滚到了一旁,落进了泥地里。
徐苍气的脸都红了,“你们怎么回事!耽搁了大小姐去皇宫该当何罪!”
马夫道,“车轮不知怎么掉落了,属下查过,是螺丝松动,可能是年老未曾检修,所以才导致了此事,请王爷赎罪!”
一般这种马车都是采用最昂贵的材料做的,根本不会去检修车轮,可没想到,现在却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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