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是北京城里一家极具传奇色彩的俄式西餐厅,全称是叫“莫斯科餐厅”,位于北展西边儿,乃是京派导演拍摄的最爱。
作为1954年开业的特级餐厅,其目标客户,主要是苏联援华的专家,俄罗斯官员,以及俄国留学生。
“‘小莫’就在‘老莫’里头,一进门右手边儿上就是。”冉秋叶意识到自己略微显得太得意了些,连忙收敛了声音:“关于‘老莫’,其实我去得也不算多,主要是因为,我爷爷奶奶,当年是公派去东德的留学生,所以每当爸妈的回国纪念日,我们家里都会特地去‘小莫’定一桌。”
“原来是这样。”
何雨柱听了冉秋叶的话,心中是感慨万千。
东西德分裂,柏林墙的建立,再到后来的东欧剧变苏联解体……恰是这个时代发生的事情。
穿越到了60年代,何雨柱突然有了一种“见证历史”的奇妙感觉。
细细想来,东西德的分裂,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而柏林墙建立的时候,雨水才刚刚从小学毕业。
50-60年代,国家向苏联、向东欧的诸多社会主义国家,陆陆续续派遣了不少留学生,这也是“留学”大潮的开端。
只是……
何雨柱略微有些疑惑。
这个时间线,好像有点儿理不顺了。
到了国营饭店的门口,何雨柱差点儿被门槛绊得四脚朝天。
还是冉秋叶眼疾手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何雨柱扶稳了。
老饭馆儿里勉强称得上是干净,墙面儿上挂着几幅画,菜单
“点单。”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何雨柱连忙拿起菜单,招呼服务员点单。
结果,那服务员鼻孔朝天,根本不理他。
“这什么服务态度!”
何雨柱穿越后第一次下馆子,被人这么对待,心里就有些不爽。
“柱子,坐下坐下。”
冉秋叶已经习惯了服务员这种态度,连忙拉何雨柱坐下,倒了一杯水。
“不行,要她倒!”
何雨柱不乐意了。
见何雨柱轴劲儿上来,冉秋叶指了指墙“禁止随意打骂顾客”的标语,示意何雨柱看:“国营饭店都是这态度。”
这个年代,能到国营餐厅吃饭的,大抵非富即贵。
加上餐厅从服务员到后厨,清一色带编制,捧着个铁饭碗,自然对何雨柱这种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的陌生客人没什么好气。
冉秋叶安抚完了何雨柱,又轻声细语地对服务员道:“这位同志,麻烦您了,我们来两份儿米饭,一道麻婆豆腐,一道宫保鸡丁。”
“有票吗?”
见冉秋叶说话还算客气,服务员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只是语气依然带着点儿趾高气昂。
“有,有,同志,一斤肉票,一斤菜票,一斤粮票。”冉秋叶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把子零零碎碎的票,又点出了一块二毛四分钱,数好了递过去。
“哎,说好了我请的。”何雨柱正要拦着,服务员已经一把抓过钱和票,转身就走。
“你,你说这人……”何雨柱心中有些不忿:“得,小冉老师,就当我欠您一顿,改明儿啊,您掐着饭点儿过来,我给您整一顿好的。”
“行。”冉秋叶到是答应地很大方。
等菜的功夫,何雨柱终于把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
“小冉老师,我冒昧地问个问题啊。”
“您说。”
“您是属什么的呀?”
听了何雨柱的话,冉秋叶噗嗤一笑:“我大学毕业两年了,现如今是23岁,43年生的,属羊。”
冉秋叶多聪明的一个人啊,见何雨柱问属相,就知道其实是旁侧敲击地问年纪。
她也不像后世那些姑娘们,把年龄当做最高机密。
其实在这个大部分十七八九就结婚的年龄,冉秋叶确实算得上“大龄剩女”了。
一方面,是她家条件儿还不错,眼光就略有些高。
另一方面,是从小受西方文化熏陶,对“结婚生子”的想法,不像老一辈那么传统,那么迫切。
见冉秋叶那么大方,何雨柱略有些不好意思:“我35年,今年31岁,比您大得有些多,您别嫌弃,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我嘛,家底儿还行,也知道疼人儿。”
冉秋叶噗嗤一声又笑了:“俗话说30而立,您这个年纪啊,也是时候考虑成家的事儿了。”
见冉秋叶“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何雨柱终于狠了很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您的爷爷奶奶,不是当年去德国的公派留学生嘛,可是这个时间上……”
何雨柱用手指沾着面前的白开水在桌子上略微笔划了一下:“这东西德,我记得好像是49年分开的,可您这个年纪……”
冉秋叶笑了笑:“没想到您还挺关心国际局势,其实吧,老一辈儿,也就是新中国成立之前的那一批留学生,出国的时候年纪就不小了。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现在都还在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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