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久安帝入葬皇陵,已经过去三天了。
信王也在早朝时,将自己的意图告知了朝臣。
三位皇子不日即将前往边关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
这一日,信王将王曲三人都传唤到了勤政殿。
王曲赶到的时候,看见杨承文与杨宝柱二人已经早他一步,在勤政殿里面等候了。
那个传话的老内侍,故意最后一个通知自己。
王曲目光一闪。
他的住处距离勤政殿不近不远,介于杨承文与杨宝柱之间。
正常来说,无论是按照先远后近,还是先近后远的顺序来通知,他都应该是第二位。
可是他哪怕接到消息之后,立即赶过来也晚了片刻。
这老内侍莫非已经和如侧妃他们站到一边儿了?
想到此处,王曲微微冷笑。
信王看见人来齐了,便是笑了一声,朝老内侍吩咐道:“去将人都叫过来!”
说罢,待老内侍奉命匆匆离去的时候,他又对着王曲三人道:“想必你们也早知道了,朕打算派遣你们三个前往边关的事情。”
“父皇你不是已经取消这个念头了吗?”杨宝柱憨憨地问道。
信王摇了摇头,面上呈现出一丝无奈,旋即说道:“战事告急,现在边关有三座城池正面临威胁!”
说着,他将一张图纸平摊在桌案上,指着上面的三个红点说道:“据可靠消息,蒲津、潼武、大散……这三座城池,再过不久便会面临乌蒙的进犯。”
“你们三人各守一座城池,必须竭尽全力,守好关卡!”
只要这三处关要不被攻陷,乌蒙铁骑的进军之路就注定要以失败告终。
早在一个多月以前,信王从安插在楼家那里的卧底那儿得到消息。
楼征联合乌蒙一事,他一早就知道了。
从那时起,他便盘算着将三个孩子都派出去。
王曲等人也早就知道他的盘算,这会儿并不觉得突兀。
杨承文急于表现自己,便迅速地回答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
然而他的这番言辞,丝毫没有使信王的脸色变好。
信王对他所说的话不以为意,淡淡瞥过去一眼,并不作答。
王曲问道:“父皇打算给我们每人派多少个人手?”
他这一问,也问到了杨承文和杨宝柱的心坎儿上。
特别是杨宝柱,前头那些信王给的银两,他全让人给骗走了。
而王曲手上固然有一些银票,可是对于行军来说,远远不够。
“每人一百人手!”信王淡淡回复。
转而,他指着桌案上的地图,“你们三人各自选一座城池。”
末了,还郑重其事的提醒:“这并非儿戏!”
杨宝柱率先冲过去,想要寻找一处好地方。
王曲走在他后面,大步行走时,他的脚尖一下踩在杨宝柱的脚跟上。
“你干什么?”杨宝柱回头怒吼了一句。
前几日他在久安帝入葬之时想要陷害自己,王曲一直都记着。
这会儿看见他惦记着去争城池,心中便冷冷一笑。
他们二人的明争暗斗,信王都看在眼里。
他转向杨承文,问道:“你怎么不去挑?”
杨承文摇了摇头,温和地笑道:“一共就三座城池,儿臣年纪小,理应敬重两位皇兄,还是让他们先挑选吧!”
他这番话说得很有味道,信王深深地看了一眼。
而桌案旁,杨宝柱踌躇不定,根本分辨不出来好坏。
蒲津、潼武、大散……
王曲看着地图上的标志。
这三座城池并列在函廊关的一条水平线上,相隔约莫有数十里。
三个关卡,重要的程度都差不多。
如果乌蒙不将这三个点逐一击破,那么在攻入中原后,势必会被这三个城关的守将拦腰斩断后备补给。
所以,守城的难度其实并不大。
不出去应战就行了。
当然,乌蒙那一边有可能会迫使在边关附近抓来的百姓,让他们作为搭云梯破城池的第一进攻主力。
但凡守将稍有心软,这时候都会备受煎熬。
杨承文却是想起了前世听说的事情。
杨承曲也曾被信王派去边关,以一己之力,强行守住了三城。
但是当边关幸存者进京之时,却是到处传说杨承曲在边关的恶行。
那些可怜的边关牧民,在越过函廊关上的长城放牧之时,被乌蒙军抓了去。
牧民们被乌蒙胁迫,进攻城门。
杨承曲却毫不留情,死守三关,拒不开城门。
最后乌蒙的将领楼征殒命,乌蒙败退,可那些枉死的牧民,却再也不能回到温暖的家中了。
这一次,我一定要改变他们的命运。
杨承文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
就在他回忆从前的时候,王曲已经挑好了城池。
他想过了,已知的消息太少,三座城关的优劣之分他不清楚。但是蒲津和大散这两座城关位置都有些偏,而潼武却介于二者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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