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也知道事情轻重,穿戴好官服礼冠就急匆匆地进了宫。
皇宫里。
应修齐右手包着纱布,正站在皇帝面前听教训。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竟然被一个小辈给打伤了,说出去像什么话。”
应修齐:“是臣让着他,免得到时候某个老不死的借题发挥,又来找臣的错处。”
“还记仇呢?”
皇帝笑看了他一眼,就像事在看闹脾气的子侄。
“肃王行事是鲁莽了一些,都是为了朝廷好。”
“臣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说说,这次想拿宁一卓那小子怎么样?”
应修齐闷闷说道:“不能拿他怎样。人家有个了不得的亲爹,又有圣上为他撑腰,臣不敢怎样。”
话是这么说,就是那表情分明透着不服气。
皇帝看得好笑,“少在朕面前装模作样,宁一卓的确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敢和你抢女人,目无尊长,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呵呵。
应修齐只觉得无语,肃王这个三儿子混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没见他们多加管教。
这次他拿剑刺的是我,要是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被肃王府倒打一耙呢。
“谢圣上为臣主持公道。”
肃王很快就来了。
他佝偻着脊背,一脸笑意的和应修齐道歉。
看上去就是一个为了儿子弯腰的普通父亲。
“齐王你大人大量,就别和我家那个小混账一般见识了,我回去就把那小子打一顿,替齐王出气。”
“本王不需要肃王帮我出气,这个气我已经出了。”
“什么!”
皇帝本在看戏,一听齐王说已经出气了,不由得惊诧出声。
什么时候出的气,他们不是说宁一卓没有什么不好吗?
应修齐微微昂着头,说道:“陛下,臣乃是麒麟军统帅,负责陛下的安危。今日有人胆敢拿剑刺杀麒麟军统帅,臣有理由怀疑他别有目的。”
人他早就让人带去暗牢里拷问了,有没有问题先受过一遍刑再下定论。
肃王笑不下去了,应修齐有什么手段他心里很清楚,落在他的手上想要完好的回家是不可能了。
他目光阴冷地看着应修齐,咬着牙说道:“齐王这是在怀疑本王要谋害陛下?”
“不敢,只是有人在京都就敢用剑刺杀皇上身边人,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人肯定要先审一遍。”
皇帝也冷下脸来,宁一卓是他的侄子,他是个什么尿性皇帝心里清楚,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做出谋害皇帝的事。
但应修齐说的也有理,天子近臣,麒麟军统帅,还是大宁朝唯一一位异性亲王,宁一卓都敢动手,以后还会把他这位皇帝放在眼里吗?
是要给一点教训。
肃王看高座上皇帝几经转换的脸色,就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小儿子是救不出来了。
“齐王说的有理,是小儿行事莽撞了,还请齐王殿下看在他年级还小的份上手下留情”
“肃王放心,我手下的人心里有数,不会下重手的。”
肃王憋了一肚子气出了宫。
刚走到家门口,一队穿着甲胄的麒麟军士兵从皇城的方向走来。
“肃王大人,小公子给你送回来了。”
朱学敷衍的给肃王拱了拱手,向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
士兵们把盖着薄被的宁一卓放到了肃王府门前。
“肃王大人,人我们已经给您送回来了,就不多打搅了,告辞。”
朱学带着手下的兵转身就走。
肃王心下一紧,赶忙向躺在地上的小儿子看去。
宁一卓面色红润,闭着眼就像睡着了一样,看样子没什么大问题。
“来人,掀开被子看看。”
肃王府的人上前掀开盖在宁一卓身上的薄被,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天啊!”
肃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只见宁一卓的上半身都是鞭挞的痕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有些伤痕已经开始发黑,皮肉外卷,十分狰狞可怖。
可见负责鞭打的人是用了死力气的,就怕抽不死他。
怪不得姓朱的那个千户跑得那么快,是怕到时候宁一卓身上的伤暴露不好脱身。
“姓应的小儿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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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庄子里,十几个妇人在水田里拔秧苗。
一捆捆用稻草扎好的秧苗被整齐码放在木板车上,再用马车拉到另外两个庄子上。
今天是沈家插秧的大日子,为了不耽误时候,陈晴晴让陈远山雇了隔壁村不少人来帮工。
张家庄子上除了拔秧苗的妇人,还有不少人再另外的田里插秧。
一亩地拔干净了,庄户们赶紧驱赶着耕牛下地,把秧苗田重新犁一遍,到时候好插上秧。
到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坐在田埂上吃着自己带来的干粮。
沈家不管饭,但给的工钱比别家多一点,很多人都乐意来沈家做事。
陈二丫拿出一个干硬的粗粮馒头,就着自己带来的水,艰难地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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