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谛也走到李说另一侧,跪坐在床上拉着李说没有捂住鼻子的那只手,用人畜无害的表情对李说说道:“哥哥,你让这个外人走呀。”
阿黄不清楚李应谛的为人,但既然能让李说露出不耐烦表情的人,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是先生目前最重要的人,你才是外人。”
“真的吗,哥哥?”
李说自然的看向阿黄,由衷的笑了笑。
李应谛并不喜欢哥哥露出这种幸福的表情。
在这个李应谛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护盾师与阵术师的身份早就让李应谛在皇宫内设下自己的阵法,并随日完善增强。
对于这种并不想看见的人,李应谛只是抬抬手的事情。就如此刻,李应谛朝阿黄挥了挥手,阿黄便不见了身影。
李说看向李应谛,笑容立刻收起,眸子冷了两分,“你做了什么。”
“只是把碍眼的人送走了,他打扰了我们的独处时间。”李应谛将李说发冷的手掌附在自己脸颊上,对人痴痴的笑着,“哥哥看起来很喜欢他。”
屋子内又恢复了安静,李说想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却被人死死抓住。两双金灿灿的双眸相对,李说只从里面感受到了李应谛的嘲讽。
“我想休息一会儿。”鼻血只流了点,李说擦完后将手帕放在床头,让这烦人的弟弟从床上下去,不要再来烦他了。
“我和哥哥一起睡!”
“……”
阿黄被传回到了迎宾室门口,推门而入,众人刚好起身打算出去走走。见人现在才回来,良在兹立即给阿黄解释现在的情况,“我们要去吃晚饭了,一起吗?”
“嗯。”
餐桌上,几人迟迟没等来李说和李应谛,城主让下人去叫两人下楼用餐,别让客人久等了。过了几分钟,神采奕奕的李应谛自己来了。在父母面前他装的客气。
“家兄行动不便,就不方便下楼用膳了,还望各位包涵。”
城主看了眼李应谛,说道:“等会儿给应天把吃的送上去吧,养病还是要吃点,坐下来吃吧,别让客人饿着了。”
“是。”
这顿饭,吃的并不是很愉快,李应谛在城主夫妇面前装的文质彬彬,话里话完全都是对哥哥的想念以及对郄子义等人的感谢。
阿黄看见他那张脸恶心的快吐出来了,早早下桌,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去到了李说休息的房间,再一次从窗户进入,对昏暗的屋内喊道:“先生?”
“我在。”李说没有睡,躺在床上偏过头看踩在窗沿上的阿黄。
“先生,你感觉怎么样了?”
阿黄从窗方向走进,坐在床边,李说拍拍床示意人可以脱了鞋坐上来,阿黄婉拒就坐在床边。
“有治疗师治疗,好多了,只不过还是使不出尘力,应该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先生,你……”阿黄想问的很多,关于李说的家世、与李应谛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离开家等等,问题太多以至于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问为什么不告诉你这些事吗?”
“嗯。”
“不怎么想说呢。”
“那便不说,等先生养好伤我们就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可是我家呢。”
一段冗长的沉默。
“但先生不喜欢。”话罢,一人推门而入,两人借着走廊灯光定睛一看,是郄子义。
“你两在干嘛。”
阿黄问:“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什么跟过来,吃过了,贰叁她们去休息了,我问了城主关于先生的位置,然后就来了。”郄子义将灯点亮,拉了条靠椅坐在床边,意味深长看着坐在床上的两人。
郄子义还没说几句,李应谛和城主夫妇带着宫女与热羹进了门,阿黄默默离开床,郄子义也默默挪开位置,将凳子让给了城主。
城主手势表示郄子义是客人,请他坐。郄子义绕床一周站在了阿黄旁边,之后宫女端来两条凳子给他们,这才坐下说起话来。
“父亲,母亲。”李说没有起身,也没有做什么动作,他与城主夫妇显得生疏。
宫女将粥放在一旁,收走了带血的手帕。城主夫人坐在郄子义的位置上,身体微微前倾,问:“应天,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呢?”
“大概半月。”
阿黄视线在李说和城主间徘徊,觉察到一个目光正盯着自己,看过去对上李应谛的眼睛。李应谛看了眼李说,再对阿黄露出个令人寒战的笑容。
他在用眼神告诉阿黄:你猜我会做什么?
阿黄狠狠瞪了人一眼,突然被城主提起,城主看着阿黄,对李说说道:“应天,这位是你的朋友吧,我能感受到他是一名很强大的护盾师,不知他姓甚名谁,师出何门?”
“他叫阿黄,师傅是阿侠先生。”
“嗯……”城主若有所思的点头,“阿侠先生也是一名非常强大的护盾师。”
与此同时,女生那边遇到了一位敲门的宫女,宫女脸上有一大块烫伤疤,按理说有如此丑陋的脸,不应该会留在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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