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周遭的大汉们都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秦怀道的无知。
“咯咯咯~~~~”二妞也跟着傻笑。
“好,买定离手,不能改了,可以揭盅了!二妞!!”杜皮喊了一嗓子,二妞也应道:“喏!”
只见二妞捧着自己的小碗,来到刚才勺菜的妇人跟前,垫着小脚举起小碗,把碗递给勺菜的秀丽妇人阿香,然后乘着阿香给她勺肉的空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揭起阿香衣衫的一角,探着脑袋,往衣衫里瞅了一眼。
“又来!”阿香嗔怒,弹了二妞一个脑瓜崩,饶是这样,她还是小心翼翼的给二妞盛满了肉,并充满母性的嘱咐道,“慢慢吃,不够还有!”
二妞屁颠屁颠的回来后,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二妞这个小屁孩身上,神色紧张,面容激动。
二妞握起她胖乎乎的小手,握成一个拳头,然后似乎觉得不妥,又把另一只小手搭在上面,做拱手状,奶声奶气的说道:“这么大!”
侯老四急了,急忙道:“没问你这个,咱几个都看的出来,是不是这个色儿?”侯老四端起胭脂色的碗,焦急的问道。
二妞摇了摇头。
杜皮瞬间松了口气,立刻做出一副“欧耶”的姿势,似乎胜券在握。
杜皮拿起写有“湘妃”的碗,二妞还是摇了摇头。
杜皮依次拿起写有“竹青”“芦灰”的碗,二妞还是摇了摇头。
杜皮一下子愣住了,啊不,所有人都愣住了,直勾勾的看向最后一只碗,写有“月白”的碗!
杜皮颤抖的拿起写有“月白”的碗,二妞终于点了点头!
“哇!”
“靠!”
“我不信,我不信!”
“我的家当啊,我的美酒啊!”
“输了,输惨了!”
周遭一群人,全部哀嚎起来,秦怀道不禁纳闷了,他们究竟在赌什么呢?
秦怀道纳闷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包括杜皮。
“这铺血亏!干里娘,输光了!阿香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杜皮哀嚎道。
秦怀道看到杜皮收罗了所有碗里的钱银,然后从怀里又掏出刚才自己买东西付出去的三块银饼子,一股脑儿全推在自己面前。
“鄙人.....鄙人赢了?”秦怀道都懵圈了,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全场的人都输了,就他赢了!
杜皮点了点头,心情很不好吼道:“散了,散了,都散了!吃饭去,吃完干活去!”
众人一哄而散。
侯老四眼瞅的秦怀道面前的一堆钱银,身无可恋的悲哀道:“月白,怎么可能是月白嘛!”
杜皮压低了声音说道:“就是啊,昨天是‘竹青’,前天是‘湘妃’,按照阿香的性格,多半是要洗的,这几天阴,多半还晒不干,八成不会这俩。”
侯老四点头,哭道:“对啊,‘芦灰’那条被老子我给藏了,肯定不是胭脂,就是月白,月白那条有个破洞,今天轮到阿香放菜,她肯定不会穿,这不就,肯定得是胭脂了!哎~~~公子你说得对,人算不如天算!”
杜皮反问道:“侯老四,熟归熟,你出老千啊,你把芦灰给藏了?”
侯老四自知说漏了嘴,急忙憨憨的傻笑起来。
“你不仁,也不怪我不义,你个土鳖,胭脂那条,我也给藏了,他不穿‘月白’穿啥?靠!老四你娘的,哎~~人算不如天算啊!”杜皮嚎丧道。
二妞乐呵呵的吃肉,吃的小嘴都鼓鼓囊囊的,傻傻的看着杜皮和侯老四笑。
——殊不知,当事人阿香已经站在他们俩的背后了。
“好啊,你们俩个,我说今天,老娘的肚兜儿怎么都找不到了!侯老四,你挺清楚的啊,还知道老娘的肚兜破了个洞,是不是你弄破的?”
阿香满脸怒容,拿着勺菜的铁勺子,凶恶的说道,说向杜皮的时候,语气柔了些,
“杜公子,你也真是,你是百申村的大恩人,你要看奴的肚兜儿颜色,奴家晚上给你留门儿,犯不着跟着侯老四这牲畜一起使坏。”
“二妞,风紧,扯呼!”杜皮看到母老虎来了,赶紧饭都不吃了,抱起二妞就开始逃跑。
侯老四说着“阿香,我错了!”,一边还被阿香扭了耳朵,似乎也乐在其中,只剩下秦怀道一人,守着一堆钱银,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要去干什么。
这一出闹剧,周围吃饭的正常庄民都看的乐呵呵的,似乎司空见惯。
饭没吃上,人没找到,众人皆输我独赢的秦怀道,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赢钱是因为猜中了一位姑娘的肚兜儿颜色,他遣散了随从,自己在百申村漫步。
“看来,今天是一无所获了!”秦怀道走出百申村,喃喃道。
——“放屁,今天就属你一个人赢了!”杜皮在村口已经等着他了。
(PS:其实那时没有肚兜儿,也不会有那么华丽的印染技术,所以嘛,别在意那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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