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岚又自传音一句,见倔驴并无反应,于是便也不再言语,心底则在回味着眼前这位长耳前辈方才吐露的上古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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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破开水雾,红霞漫出天际,金乌初升之时,泛舟一夜的陈景云与天机老人终于折返了回来。
看着睡的四仰八叉且还正从口鼻处向外喷吐着酒气的倔驴,天机老人不由骂道:“这头憨货,它倒是会享受!”
之后又对纪烟岚言道:“你这丫头好不知趣,怎么能在这头孽畜身上糟蹋上好的灵酒?这下好了,你把老夫的坐骑灌醉,却叫我如何继续行游?”
许是因为昨夜与倔驴谈话之故,纪烟岚对天机老人的敬畏之心居然消失无踪,闻言语带嗔怪地道:“这可怪不得我,小女子昨夜惨被弃在岸边,形单影只之下,自然要寻酒友。”
被纪烟岚埋怨了一句,天机老人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罢言道:“如此倒是怨我了,罢了罢了,老夫便将这头孽畜收入御兽袋中,只是苦了我这老胳膊老腿。”
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倔驴一听说自己要被装起来,立时“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昂哧、昂哧”地叫了几声,除了有些立足不稳之外,模样倒是神气。
天机老人见状又自大笑,指着倔驴道:“这蠢货倒是精明的紧。”
又对陈、纪二人言道:“老夫要到东南千里之外的一个地方走上一遭,你们若是不放心宗门,可先行离去。”
陈景云闻言摇了摇头,笑道:“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前辈一人行游,中途难免寂寞,还是让我夫妇从旁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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