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乔小麦则是另外一个想法,陈福的铁路上工资是不错,但是那活太危险又累,她就算偶尔过去帮工拿的也只是临时工的钱。
夫妻俩虽说每月可以拿两千块钱,但是家里的田地都照顾不上,孩子也带不了,十分麻烦。
而且陈福和她住在铁路上,只承包住的地方,并不包吃喝拉撒水电费,每月能净存下来的也只有一千块钱左右。
现在陈家开了作坊,不但需要各种材料。而且还要招工,听说还要招男工揉面团呢,暂时的工人,还是陈悦之两个舅舅在当着。
她那两个舅舅只是过来帮忙的,长久之计,她们家肯定要重新招人手的。
如果她和陈福能进陈家的作坊上班,那每月光工资就有一千块。加上各种过节费。一年下来夫妻两个人,最少也有两万五千块。
然后再多种点花生绿豆红豆芝麻这些副作物,到时候再卖给大哥家。一年下来,净赚的绝对比铁路上多,而且只是揉面团而已,又不辛苦。
所以夫妻俩就在商量包多少喜钱合适。陈福本来就不擅长当家的人,便瓮声瓮气的说。那就看二哥报多少吧,总不能跃过二哥吧。
可是乔小麦一向和孟翠苹不对付,她估摸着孟翠苹不会说真话,可那也得问呀。她就一直开着窗户,等老二夫妻俩回来。
等到半夜,她都困了。才见陈勇夫妻俩回来了,正打算过去呢。又见孟翠苹出门了,好像是去婆婆那里,于是她就很奇怪,和陈勇说了这事,还没等她跟上去瞧个究竟吧,孟翠苹又回来了,并且还是用跑的,好像后面有鬼追一样。
这下子乔小麦睡意顿无,精神大振,她觉得孟翠苹一定是在二老那里遇见啥事了,要不然不会这么慌里慌张的,于是她就跑去老二家听墙根了。
乔小麦万万没想到,居然听见这样震撼人心的消息,而且还听见了陈勇的谋划,当时真想吐一脸口水在陈勇家门上,真是人心不足蛇吞大象呀。
居然还想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人家给娘家那么多,那是因为娘家人一直在帮衬着,你都做啥了?
她倒没有认为自己贪心,她觉得自己是凭劳动力吃饭,没有啥不能说的。
不过因为原来她一直针对老大家的,所以关系不太好,正愁着没有敲门砖呢,这不一磕睡,就有人送枕头了嘛。
乔小麦知道就算陈维是好糊弄的,那陈悦之也不是好相与的,陈勇的谋划,绝对不可能成功,所以她还是本份一点,先拿这个秘密,去套个近乎,然后再提工作的事情。
想必陈家就算不答应让陈福进作坊,那至少也要给点好处费吧,于是她也不等明天天亮了,立即就回家跟陈福打了声招呼,披了件棉袄,就直奔村头的陈维家。
陈维一家人睡的正香呢,突然大门被拍响了,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把家里人都惊动了,最先醒的自然是陈悦之。
这是她上一辈子在军营中养成的习惯,睡觉只有七分眠,加上她的体内一直在运转着归真诀,对周围一切感知都很灵敏,当进入境界的那一刻,屋子四周的草木仿佛都成了她的耳目。
原本她感知到乔小麦跑到她家院门口就觉得奇怪了,又见她跑的气喘吁吁,就更疑惑,所以李清霞一开灯,她立即就起身穿了衣服出来。
“大,大哥,大嫂,了不得了。”乔小麦用手撑着墙,话都说不齐全,只知道喘气。
李清霞虽然有些不喜她那样,但还是给她倒了杯水,陈悦之又为她拿过板凳来。
乔小麦也不客气啥了,赶紧拿过茶缸子,咕咚咚就喝了半缸子水,气息这才平衡许多。
这时候陈明之几个也都醒过来,纷纷出来,见是乔小麦,立即警惕起来,以为她又想什么新花招,大半夜的都不让人睡个踏实觉。
乔小麦看见几个孩子眼中的戒备,心里一阵苦笑,她以前真是太愚蠢了,怎么就没想到老大家的会有这翻身的一天呢?
早知道,她就绝不会相信孟翠苹的话,跟着后面欺负老大家的了。
“小麦,这大半夜的,你这是?”李清霞疑惑的问道。
“大哥,大嫂,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也占你家很多便宜,我承认我是被猪油给糊了心肠了,但是我这个爱占便宜是没错,但绝不做黑心的事,这一点,我没说错吧?”乔小麦首先表了下自己的忠心。
陈维连忙点点头,李清霞却仍旧不为所动,陈悦之更是冷冷的笑着。
占小便宜也看什么时候,假如这个人沉在水里,只剩下一根救命稻草的时候,你把稻草给拿走去提鱼了,这就是杀人的大罪了。
“小婶,这大半夜的,我们都要睡觉,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你倒底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了。”陈悦之开了口,乔小麦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几个都不待见小婶,谁让小婶以前对你们也不好呢。但小婶我在大是大非上面,绝对是站你们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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