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天,张娟却动了这样不该动的心思,还想勾引他。看来以前果然是太纵容她了,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知道害怕了。
这一耽搁间,作坊里其它工人也都陆续来上班了,陈维一脸严肃的将负责人喊过来,吩咐他喊其它人过来讲话。
所以工人都到了院子里,陈维让人把张娟拉到前面来,指着她那一身,黑着脸的说道:“作坊有严格的规定,不能染头发。不能留指甲,不能涂指甲油,上班期间,绝对不许化妆,更不能穿高跟鞋。看看,你们都是怎么做的,你们有没有严格按照规定行事?你们别忘记了。我们做的是食品。安全卫生是第一位的。如果你们受不了这规定,大可以辞职!”
陈维的话音一落,下面立即有几个女人虚心的低下了头。
陈家的酥饼作坊生意越来越好。他们赚的钱也越来越多,这女人嘛有钱了,不就想穿的漂亮一点,再化个妆啥的。弄个头发啥的。
只是有些人自觉,若是染了头发。前来上工时,会用帽子把头发严实的捂起来,防止有头发掉到面粉里面去。
但有些人就不自觉了,指甲上面涂的五颜六色的。还用那手去拿酥饼,万一指甲油混入了食品中,引起食品变质。那可就麻烦了。
至于不给穿高跟鞋,其实是为了工人的安全着想。因为生意很忙碌,有些工人每天都要跑很多趟,穿着高跟鞋怎么干事啊,很容易崴到脚的。
作坊生产部负责人是姚六国的媳妇马小红,她脸色也不好看的朝着众女人们扫了一眼,高声道:“现在立即按工序排成四队,检查,若发现有不妥当的地方,立即整改,罚款。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病猫呀,我警告过你们很多次了,再这样,可别怪我不讲同村人的情面。”
陈维又让其它人帮着一起检查,这样来得快一点,结果还真不少。
五十多个女工,其中有六个有问题。
有两个人是涂了口红和扑了粉底,有一个是烫了头发没有扎,有一个是穿了高跟鞋,还有两个是抹了红色的指甲油,而且一闻那气味,竟像是昨晚才新弄的。
马小红把结果报给陈维,让他处理。
陈维脸色铁青的说了下处罚结果:
烫了头发不扎起来的罚款二十。
留指甲并且抹了指甲油的罚款五十。
涂了口红和粉底的罚款一百。
至于张娟,当月奖金全部取消,工资减半。
以上七个人记过一次,若再发现有下次,直接卷铺盖走人吧。
这几个女人一听居然要罚这么多钱,顿时就哀嚎起来,纷纷想要找李清霞求情。
谁知道李清霞更不好说话:“我们当家的心太软了,若换成是我,直接就把你们开了,还给你们机会。你们摸着良心说说,要是把指甲油,粉底什么的弄百酥饼里了,万一吃出人命了,这责任谁负啊?”
她这一喊,顿时大家都惭愧的低下头去了。
张娟站在那儿,如同风中凌乱的树叶,瑟瑟发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场景。
怎么会,当时她手握在陈维的手上时,明明陈维都没有躲开,她这么漂亮,青春亮丽,比四十多岁的李清霞不知道好多少倍。
陈维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他居然把她这个月的奖金全扣了,工资还减半,那她辛苦干一个月,只拿一两百块钱,不是跟义工一样啊?
她养父最近身子不好,因为秋天来了,天气变冷,以前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又要吃上药,正等她这个月工资,去医院拿药呢。
这一下子扣的只剩下一两百块,还要吃饭,哪里花得过来?
这想着,她眼泪就卟卟的往下落,抿着嘴,假装很坚强的样子,朝着陈维看过去,心里虽然很记恨,但是嘴上却说着漂亮话,似是若有所指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要拿我来杀鸡儆猴,只要能帮到你,我受点委屈没什么。”
说完,她就捂着脸,转身跑掉了。
留下大家面面相觑,纷纷私下猜测张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维的脸更黑了。
看来,他还是太心软了,原想看着张伯可怜,才放她一马,没想到这女人心机这样深,居然讲这样似是而非的话,挑拨他们夫妻关系,更让其它工人用有色眼睛看他。
马小红赶紧喊道:“其它人都去干活,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家把自己收拾干净,指甲该剪的剪掉,头发该包的包好,脸也洗洗,画的像什么,猴子屁股似的,丑死了。弄好了再来上工。你说你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好的工作条件,这么多的工资,还离家门口近,你们上哪儿寻去呀,还不好好工作,整天尽想些有的没的。走走走,快走!”
人群一轰而散。
李清霞在张娟喊出那句话时,心里就打了个突突,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人群散时,也是依旧若无其事的回到厨房干活。
陈维却是立即就跟了过来,让帮厨的婶子们避一下,他小心翼翼的陪在妻子身后:“老婆,你别听那张娟胡说八道,我和她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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