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那个姑娘就是干净的,纯粹的,十分的大气懂礼,又带着几分姑娘家无伤大雅的淘气和俏皮。
可现在的俞雪,却十分的生硬冰冷。
太子说了一句:“你都经历了什么呀?”
俞雪笑了,笑的格外好看。
她一边笑一边说道:“你觉得呢!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就因为被皇室赐了两次婚之后,就要被沉塘。你知道一个女人,尤其是我们这个地方,没有见过什么市面的地方,赐婚是何等的尊贵的事情么!呵呵呵呵!当初来祝贺的人是一院子一院子的来,可这又怎么样!等到被退婚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下等娼妇一样的被嫌弃被辱骂!我知道被骂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是体验不到那种绝望的!父亲怕我想不开,便要将我草草的嫁一人,可巧的是又来了一个圣旨。你说,我的人生是怎么被毁掉的呢?我也不想呀!可惜啊……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只是连累了父母亲,不能在他们面前尽孝了。我恨六叔,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做错什么呀!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难道不是他看着长大都么!他居然那么落尽下石!呵呵!等到我死了一次才知道,原来想害我都,想要我死都,想哟俞家不得善终都都是我最亲近都人!”
俞雪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她向前走了一步,更靠近太子了。
“你说,是不是我的错?我活该被沉塘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被皇后娘娘赐婚么?还是因为我慈心妄想!那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德不配位必遭天谴。可我自认我品行没有问题呀!为什么……还是就因为我的家世的原因?我们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改变了!可若当初我父亲不曾想要赚点钱弄点吃食,我们一家,我们整个俞家一族都已经饿死冻死!被碾压致死了!难道这样也是我们的错么!”
俞雪说的义愤填膺,她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那一天她跑出了那个小屋子,便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了。
她是一个从未出过闺阁的姑娘。
父亲一直想要将她养的端庄一些,她的母亲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嫁了她父亲之后,在家相夫教子。
父亲一向看重她,打心眼里尊敬她。
将家中一切大小事务全部交给她,连着孩子的教养问题也一并交给了她的母亲,俞雪是在她母亲的亲授下学的琴棋书画,后来又请了老师,给了她很好的教养。
直到有一日,父亲娶来的小妾非得说主母偏心,将自己的女儿教的那样的好,可她的女儿却是不管不顾的。
后面又生了几桩事,每每的父亲也总是会责怪她的母亲,终于母亲忍不住委屈,直接撂了挑子不干了,谁想干谁干去。
父亲也是说足了好话无用之后,终于也就生气直接将家交给了那个小妾。
从此母亲便与父亲有了隔阂,几乎连话也不怎么说了。
俞雪更是没有着落了一般。
母亲心如止水,俞雪也随着母亲几乎没有出过俞家的大门。
如此这般,俞雪自然是出了俞家大门便不知道东西南北的状态。
当时的她只想要往山上爬,手上还被困着厚重的绳子。一个不小心就会摔的狗啃泥。
经过那些看守的人这么一喊,所有人都知道俞家偷人都小姐跑了,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的拿着各种武器就上来了,首先搜的就是俞家大宅。
俞家老爷身体原本就差,经过那么一折腾几乎连命都要断送了。
他们没有找到俞雪,便在那地的角落继续找这,所有人都认定了,俞雪是不可能跑出俞家的,因为她真的哪里都不认得。
所有人都知道的,俞家大小姐是不出门的!
所以,传言就很难听。
一个不出大门的大小姐怎么偷人呢?
有的说,是跟自己家的长工,因为长工跟俞家小姐有一腿,所以当知道俞家小姐要嫁人的时候很生气就去质问,刚巧被来探亲的人给发现了,于是退亲了。
可俞家的下人是这么说的,“我们小姐从来会到前院!就算是到了前院也一定是有父亲或者是兄长又或者是俞夫人陪着的,她家教甚严!”
于是这长工就不成立了。
于是便有人传的更加邪乎了“跟俞雷吧!”“跟俞老爷吧!”
这样的话真是说起来不好说,听起来也不好听啊!恶心人的事情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
虽然这个奸夫是不确定的,可这俞小姐一定是不清白的!
不然,怎么人家宁可抗旨,也不要这个俞小姐呢!
开始这些事情还是没有人相信的,可慢慢的越传越多,后面的人,就算是不相信的也都相信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俞小姐就是不清白的,就是不干净的,就是有丧门风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荡妇**……
开始家里人还瞒着,不让内宅的人知道,可这些事情哪里是能瞒得住呀?
就俞家的老三,跑进来就问了一句:“嫂子,咱们侄女真的作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么?要真是这样,那就应该打出去弄死,以镇门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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