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了94师和八路军摩擦之事。政委又考察霍兰,但是,她毫无动静,不知是和军统没联系上,还是觉得咱新三团不值得她暴露,总之,她那一段时间很淡定。
刚才分别时,我更希望她能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可是,尽管恋恋不舍,还是没说,我由此断定,这家伙有长期潜伏的任务,估计到了军分区,会有所行动!”
“你敢肯定她在军分区就把咱的情报泄露出去?”山枣问。钟开山吐一口气,肯定地说:“咱和国民党迟早要打起来,到时,对于国军来说,霍兰的作用就大了,他们不会丢弃这个棋子的!”
“要是她在军分区也没有什么行动,咋办?”“霍兰是个有定力的人,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更是一个人才,如果她真正地和国民党脱离关系,不管她是否坦白自己的身份,我都给予尊重,不会当众揭穿,相信军分区首长看了电报也会这样做,如果如我所言,那就是她的福啊!”
“如果她搞破坏,那是自取灭亡!”山枣说完,忽然把话头一转:“你说,政委有个儿子,她是结过婚的人?”
“梅青是三六年到达陕北的老红军,到达后,奉命来这一带开展游击战争,来之前,他和多年相恋的男朋友在延安结了婚,第二年,就生了孩子,此时,在一二0师工作的丈夫已经牺牲了!”
钟开山说到这里,眼圈通红,说不下去了。山枣听了,也低头不语。
钟开山停一会,声音低沉地继续介绍:
“政委知道自己丈夫牺牲的消息,悲痛欲绝,发誓不再结婚,在新三团,为了避免人说闲话,也为了不让人纠缠,就恳求我,和她假意结婚,我答应了,关于这件事,参谋长、常亮、李来福都可以证明!”
山枣看着钟开山:“那俺问你,请实话实说,你喜欢不喜欢政委?”“政委和我心意相通,当然喜欢!”
钟开山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喜欢不喜欢你?”“不喜欢!”“为啥?”“她说我这人只可作朋友,不可做夫妻,她对我没有那种感觉!”
“既然已经结婚,有没有那事?”“没有!”
山枣瞪起眼,冷笑一声:“骗鬼啊,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碰在一起,不如狼似虎?即便是假戏,也会真唱!”
钟开山听了苦笑道:“我倒是烈火,但政委不是干柴,是湿柴,她说,战争这么残酷,说不定哪天,我们俩就会牺牲一个,或者全部牺牲。
如果真的发生实质性的接触,就会生孩子,她已经有个孩子,不想再要,原因很简单,她处处为别人着想,不想因为自己快活,拖累孩子,拖累大家!
所以,我每次对她发起强烈进攻时,都被挡住了;
还有几次,她的堡垒都快被我攻破了,让你给搅黄了,你人小鬼大,花样多多,刁钻可恶,不是来报告军情,就是往门上砸石头,不是在门外学猫狗叫,就是唱歌,我是恨你,可是政委却很感激,这事,你自己知道!”
山枣听了有些得意,嘿嘿一笑,认真地看看钟开山,见他说的很真实,就点点头:
“虽然你说的不一定是真话,但俺还是相信,你俩结婚那天,俺去送电报,看见没在一个房间,当时就纳闷,不过,你的机会很多,好了,政委都牺牲好多年了,还说这个干啥?
就是有真事,俺也理解!”钟开山看看山枣,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政委生前,曾经正儿八经地对我说,如果她牺牲了,我必须给她找到孩子并且照顾好,我就是他爹,你就是他娘!”
“凭什么?俺又不是你老婆!”山枣听到这里,就大声地叫道。钟开山对她愣愣眼:“你不是整天说团长是你当家的吗,怎么现在抵赖了呢?”
山枣眯起眼看着钟开山,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怯之意,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是俺以前不懂事,现在不一样了,俺已经成长为一名成熟的革命战士了,喜欢俺的人很多,为什么还要重提当初那种不切合实际的戏谑之言?”
钟开山咧起嘴,点点头:“嘿嘿,我知道,当年,你一个小姑娘,娘叫日军飞机炸死了,爹和哥哥都被鬼子抓走了,自己吃的住的,啥都没有,你就报定心思跟着我,还大闹师部,原来是有居心的啊,真小看你了!”
山枣听他提起往事,便认真地解释道:“当时,确实是受封建思想束缚,后来学了知识,就觉得可笑,于是就远离你了!”
“说的是真话?”“当然是!”“那为啥看见我和葛兰拉拉手,就醋意大发?”
“不是醋意大发,是看见你们搞不正之风,作为一个正直的八路军战士,很气愤!”
钟开山看看山枣,只见她穿一身新军服,腰间扎一根宽宽的皮带,跨一把勃朗宁手枪,人比初见时,高了一头多,站在阳光下,亭亭玉立,乌黑齐耳的短发,白里透红的瓜子形面庞,弯弯地眉毛之下,一双明亮的大眼,鼻子微翘,嘴角似笑非笑,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心里砰然而动,但还是在表面上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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