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拦我!”李海楼瞬间暴怒地爬起来,吼道:“别以为有边拓罗吓唬我我就怕你!一个没人要的质子被扔到天之都,你还真觉得自己是公主啊!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
“李海楼!”
众人一望,竟是大皇子祁墨,后面跟着的正是平时在御马场当差的另一个宫人。
“你们在做什么!御马场是什么地方,在这儿闹!”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千夜,冷声道:“领了你的马,赶紧回去。”
千夜没有说什么,手上的血不停地滴在地上,她攥紧拳头,牵起幸格的马绳出了御马场。
眼看千夜就这么带自己巷中的话大摇大摆地出去了,李海楼顿时觉得除了平时就不好对付的牧云锦和江无卿,连祁墨都和他不对付,但是祁墨,他有什么权利和自己叫嚣?
他走过去,看着祁墨,“大皇子你还真的敢做啊。”
祁墨脸色平淡,“李公子所谓何意?”
李海楼用食指点着祁墨的胸口,低声道:“你别忘了,现在你还不是祁朝的皇帝,没有我爹的支持,我看你能不能争得过别人!”
祁墨握住他的手,强迫他把手放下,“彼此彼此。”
李海楼冷冷地看了祁墨一眼,转身吼着侍从跟上。
祁墨叹了一口气,转身叫散了围在一旁看热闹的权贵公子,宫人侍从,只留下牧云锦还在原地。
“还真是头疼。”
牧云锦道:“李海楼一直都是这副德行,不必对他太过客气。”
话倒是这么说,但是自己作为祁朝的大皇子,有很大的几率会被皇上任为太子,朝中重臣对于他来讲何其重要。
平日里,对于这些老臣之子他也是能怎么无视就怎么无视,可是有时候过于纵容也会让其中的纨绔子弟变本加厉,也会损了祁皇氏的威严。
千夜牵着幸格,她内心有着很不好的预感。说真的,遇到这种人通常来讲千夜都会选择用一种极为残酷的手段让他没办法再对自己采取报复,是杀了也好,还是把脑子弄坏也罢。但是这次她是真的不能这么多。
一看李海楼就是一个没有正形,只知道靠他的丞相爹李卫延的畜生。
估计平时老百姓可能也没少受他欺辱,但是她身在祁朝,连自身都难保的自己没办法教训他。
她看着刚刚消气的幸格,但若是他敢把坏心思动在幸格的身上,到时候自己真的会怎么办呢?
杀是一定要杀的,只不过应该怎么杀?
“我回去好好想想吧,幸好你今天可以和我一起回寒梅林院,明天就一起去南巡了,到时候没人能欺负你。”
“千夜公主。”
千夜回过头,惊讶地看着身后跟上来的人,为什么他会在这儿?难不成是从在御马场跟过来的?
“江大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无卿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递给他一张淡绿色帕子。
千夜虽然不懂却还是接过去了,“这是……”
江无卿看着她被染红的手掌,“你总不能就这么流一地的血吧。”
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什么灭门之地。
千夜从小就总是因为练武受伤,她看了看还在流血的手心,刚开始还是挺痛的,现在已经好多了。
回来的路上他满心思都在想着怎么才能保护幸格,根本就没在意自己的手。
她望着江无卿,看得他有些别扭,“你不要因为这张帕子就多想,我只是没空谢你而已。”
“谢我?”
谢她什么?自己不留他吃饭?还是没强迫他继续来寒梅林院?还是自从去了古杏院之后便没见过自己这个可能碍眼的人?
“丹药,很好用。”
说完,江无卿便转身离开了。千夜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手心紧了紧,真糟糕,明明自己都要把这件事彻底放下了,为什么忽然又让自己想起来,让自己又有了那些不会成真的希望呢。
刚一进院子,浮梦看到幸格相当开心。
这是公主的马,是唯一一个陪着公主不远万里来到祁朝的伙伴。她总是听着公主夸幸格怎么漂亮怎么厉害,但是自己却从来都没有机会见过它,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自己在御马场门前看着公主翻墙的事了。
她望着眼前的高头大马,黑亮亮的大眼睛长得长密的睫毛,凌乱细长的鬃毛分落在勃颈两处,它四脚线条流畅健美,身上的红毛在光的映照下微微闪烁,胸膛鼓囊囊的肌肉看着就很有气势,真是震撼。
“幸格,好漂亮啊。”
幸格仿佛听明白浮梦的赞美,稍微哼哧了两下。这两下吓得浮梦以为幸格要站起来踩死自己,赶紧躲到公主身前,紧闭双眼,抬起双臂把千夜挡在身后。
“你干什么啊?”千夜快笑出来了。
浮梦不敢睁眼,“保护公主。”
“没事啦,你快把眼睛挣开,幸格实在得意你夸它而已。”
浮梦微微睁开眼,幸格居然还真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它能听懂我说的话?”
“听不懂,但是眼前的人究竟有没有恶意它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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