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贾芹认为事情就此平息之时,次日,阎骆旺和阎赵氏二人来访。
一听他们两个来了,贾芹内心咯噔一下,自己倒是把阎赵氏给忘了,毕竟鲍赵氏可是她的亲姐姐。
既然亲姐姐鲍赵氏出事了,阎赵氏怎么也得过问的。
果然,见面以后,阎赵氏就询问贾芹:
“贾大人,我姐姐怎么突然就自缢了?你可缘故?”
看着阎赵氏满脸悲伤的样子,贾芹实在是不忍心隐瞒她,只得将原委全部说给了她听。
阎赵氏听了,悲痛地哭了起来:
“她即便有错,也罪不至死,你们贾家为何要逼死她呢?”
跟着而来的阎骆旺,也有些愤慨:
“贾大人,这件事情,你们贾家总得给个说法吧?”
贾芹嘴角微抽,他和这件事可是无关的,听二人的意思,像是要找他负责一般。
不过,他倒也挺能理解二人的心情,谁叫他也是贾家的人呢。
沉默片刻,轻叹:
“唉,还请节哀顺变,这件事情,其实已经有人去找贾琏夫妇要说法了,事情也已经谈妥。”
阎赵氏听后,便询问是怎么回事,贾芹也只得将安良庭去替鲍赵氏讨要说法的事情,全盘托出。
“……王子腾是九省统制,贾家还有一位贵妃娘娘在皇宫内,是皇亲国戚,真要对簿公堂,这官司未必能打得赢。”
听到这里,阎骆旺依旧很愤慨:
“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吗?”
贾芹听得无奈摇头,这件事情要是算贾王两家以势压人,也是可以的。
只得劝说二人冷静一些,如今鲍赵氏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复活,这件事情就按照安良庭的要求去办是最妥当的。
说了许久后,阎骆旺和阎赵氏一起离开了,至于对这件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态度,贾芹一时也摸不透。
猜测着,心中应该是记恨贾家的,想必此后贾家逢难,定会报复贾家。
……
这头王熙凤眼看着安良庭松口,便立马再次召见贾芹,明着说是要感激贾芹。
贾芹也不敢迟疑,再次来到荣国府里与其见面。
王熙凤见他来了,开门见山地说道:
“看不出来啊,如今你真是有大出息了,这才一天的功夫,对方就松了口,芹哥儿,你这面子可真够大呀!”
贾芹挑眉,谦虚回应:
“二婶子说笑,只是恰巧而已,侄儿可没这么大的面子。”
话音刚落,王熙凤脸色突变,厉色质问:
“贾芹,果然是你,我就说事情怎么这么奇怪,鲍二媳妇那样一个低贱破落户,何时出现这样一个有身份的干爹,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弄得鬼吧?”
眼看着她突然变了脸,贾芹内心轻跳,表面上依旧平静自如:
“二婶子这话,侄儿就不明白,鲍二媳妇有个干爹怎么了?”
王熙凤瞪大凤目,直盯着他:
“哼!还敢狡辩,平儿是不是你带走的?”
这话让贾芹内心猛然跳动,心道,王熙凤果然厉害,看来她是早就猜到了什么。
沉默片刻后,接着否认:
“婶子若一定认为平姐姐是侄儿带走的,侄儿也无话可说,您只管去查。”
王熙凤咬了咬牙,盯着他看了半响,冷哼:
“哼!你就不怕我将事情告诉老爷太太去?”
贾芹面不改色,看了她一眼:
“二婶子只管去告诉,侄儿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话底气十足,已经算是隐晦告知王熙凤,平儿就是他带走的,你又能怎样?
反正他也不怕别人去查,如今的铁槛寺被他经营得如铁桶一般,想要知道他做的事情,就贾家现在的情况,贾芹毫不惧怕。
最主要,贾政前不久刚点了越海道的学政,这时不在家中,明面上掌管外事的是贾琏,贾芹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王熙凤听得有些怄心,柳眉倒竖,看着贾芹,一时无言。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自己看不起的一个小破落户,如今竟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实在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过了好一会,才见王熙凤拍了一下桌子,冷然问道:
“平儿的身契是给你,还是给他呢?”
事已至此,贾芹自然是毫不迟疑地回应:
“当然是给对方了,给侄儿又不能解决问题。”
王熙凤冷笑:
“装得倒挺像,我倒没想到,你能变得这般出息,连护城司的统领都得听你的话,真是了不得了。”
“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尾巴别翘得太高,这次算你拿到了错处,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贾芹听了,弓腰回应:
“多谢二婶子教诲,侄儿谨记于心。”
“若没有其他的事情,侄儿便先告退了。”
王熙凤接着哼了一声: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贾芹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贾家如今还在势头上,可很快,转折点就会到来,他是一点都不怕王熙凤针对自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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