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大多不涉及恋爱问题而是写家庭内部的问题,用以反映世态人情。
暴露黑暗和丑恶是作品的主要倾向。作者多是北方人,文风粗犷有力。
2、以《玉娇梨》、《平山冷燕》、《定情人》、《金云翘传》等为代表的才子佳人小说。
这类作品有的侧重恋爱婚姻,反映社会动乱;有的则通过恋爱婚姻,歌颂爱情的美好理想。
但它们大多以恋爱问题为题材,才子佳人不管经过多少磨难和波折,最终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婚姻美满。
作品写到洞房花烛就嘎然而止,至于他们婚后的家庭生活,作者就不去管它了。
它们是恋爱小说而不是家庭小说。歌颂进步的爱情理想是其主要倾向,作者多是南方人,文字秀丽而又典雅。
3、以《红楼梦》为代表的人情小说,把恋爱婚姻与家庭生活结合起来,把暴露丑恶和歌颂理想结合起来,是人情小说的最高典范。
4、以清末《品花宝鉴》、《花月痕》、《青楼梦》为代表的狭邪小说,它们既没有描写正常的恋爱婚姻,也没有揭示家庭内部的矛盾。
而是写才子与娼妓、优伶的所谓“恋爱”,也就是写非正常的婚姻生活。
正象鲁迅说的:“特以谈钗黛而生厌,因改求佳人于倡优;知大观园者已多,则别辟情场于北里而已。”它们多表现理想的幻灭,文笔空灵凄婉。
《品花宝鉴》,又名《怡情佚史》,亦题《群花宝鉴》,六十回。
作者陈森,字少逸,号采玉山人,又号石函氏,江苏常州人,生卒年不详,主要生活在道光年间。
清乾隆以来,达官名士、公子王孙招伶陪酒助乐之风甚盛,扮演旦角的优伶被呼为相公,又称做“花”。
这些伶人虽为男性,却被视为妓女般的玩物。
《品花宝鉴》即以此为题材,以青年公子梅子玉和男伶杜琴言神交钟情、相思相恋为线索。
写了象梅、杜这样的“情之正者”,他们认知己而不及乱,绝无狎意。
并且称颂杜琴言、苏惠芳等梨园名旦“出污泥而不滓,随狂流而不下”的不俗气质,同时还写了商贾市井、纨绔子弟之流的“情之淫者”。
以及嘲讽那些“狐媚迎人,娥眉善妒,视钱财为性命,以衣服作交情”的黑相公,作者以优伶为佳人,狎客为才子,写得情意缠绵,悱恻动人。
最后诸名旦脱离梨园,当着众名士熔化钗钿,焚弃衣裙,结局纯是作者个人的理想。
《花月痕》,又名《花月姻缘》,五十二回,眠鹤主人编次,栖霞居士评阅。
眠鹤主人就是魏秀仁(1819——1874),字子安,一字子敦,福建闽侯人。
《花月痕》是作者在太原知府保眠琴家处馆时所作,光绪十四年刊刻问世。
书中描写韦痴珠、刘秋痕和韩荷生、杜采秋两对才子、妓女相恋的故事,叙述他们穷通升沉的不同遭遇。
韦风流文采,卓绝一时,然时运不济,既不能自展其才,也未能救其所爱,以至困顿终身,落魄而亡,秋痕亦殉情而死。
韩则高见卓识,得到达官贵人的赏识,终致飞黄腾达,累迁官至封侯,成为中兴名臣,其所狎妓杜采秋亦封一品夫人。
最后以痴珠的儿子小珠高中进士,作了钦差使,奉旨前往江东犒劳大军,赈恤难民,事后到并州护送痴珠和秋痕的棺木归里作结。
《青楼梦》,又名《倚红小史》,六十四回,成书于清光绪四年(1878),作者俞达(,—1884)。
《青楼梦》以狎妓为题材,写所谓“风流才子”的生活理想。主人公金挹香以其风流才情得到了三十六妓女的青睐,与他们朝夕往来,结为知己。
又不忘“努力诗书”,成就功名,后科考及第,为养亲而捐了官,授余杭知府,纳五妓为妻妾。
不久,父母都在府衙中跨鹤仙去,挹香亦入山修道,又归家度其妻妾,原来以前所识的三十六妓,都是散花苑主坐下司花的仙女,今皆尘缘已满,重入仙班,于是,离散于人间的才子佳人遂欢聚于仙界。
对于以上这几部狭邪小说的思想评价,一般都认为这些作品是作者追求功名利禄、赞赏腐朽堕落生活、抒发颓废没落情绪的思想表现。
这当然没有什么进步意义可言,不过如果结合作者、作品、时代及历史文化背景进行比较具体的分析的话,还是可以看出一定的认识价值。
首先,在反应封建社会妓女的悲惨命运的同时,肯定赞扬了她们的追求和才华。
《花月痕》中的刘秋痕。《青楼梦》中的钮爱卿是封建时代妇女中的最不幸者,生活对她们是最无情的,为了生存,不得不屈从人,强颜欢笑,她们被糟蹋,被侮辱,如同漂泊不定的浮萍,无依无靠,一钱不值,所以她们期待着在生活中遇上一个知音,使疲惫的生命之舟能够停在宁静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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