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有短暂的沉默。
苏语宁冷哼了一声：“王大娘，你可别乱说，你儿子从小就身体不好，又是自己跟人打架出了事，怎么能怪到珍姐头上？”
“他为什么跟人打架，还不是潘珍那个贱人害的，要不是她不会生孩子，我儿子怎么会跟人打架。”
王凤是豁出去脸不要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在医院的事，不能生孩子的明明是你儿子，怎么能怪到我们珍姐头上？”苏语宁眼神更冷了。
王凤对上她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瞎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会有问题，他身体……”
“够了。”王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厉声打断。
潘珍从人群中挤上前：“王大娘，我看你腿也好了，你还是回自己家吧，我也不是开善堂的，要一直养着你。”
“之前我是心疼我那弟妹，加上你儿子出事，才对你生出几分同情，谁知道你这般恶毒，居然到处诋毁我。”
“我潘珍行得端坐得正，从来不欠你们刘家的，几年前你撵我出门的时候就说过，你们刘家从来没有过我这个人。”
“如今这句话我还给你，从今往后你们刘家的事再与我潘珍无关，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可一不可二，我也不是一直由着你们拿捏欺负的，你走吧！”
“你……”王凤还不死心。
苏语宁挡在潘珍跟前：“你什么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的腿养了这么久早就好了，还不走，还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就是，赶紧走吧，人家都被你扫地出门了，你怎么还有脸赖上来？”
“又不是没儿子，居然赖到自己撵走的媳妇家，这也太不要脸了。”
“人家伺候你这么久，不感恩就算了，居然恩将仇报，这什么人啊？”
“真是不要脸的东西，白吃白喝惯了，还真当自己是祖宗，谁都得供着了？”
“我看对这种人就不该客气，下次再上门直接打走。”
“就是就是，不能给这种人脸，不然会蹬鼻子上脸。”
“……”
苏语宁看向王凤：“别说我们欺负你，你儿子家离这有点远，我给你叫了个三轮，钱都付了，保准把你给安全送到家。”
“事情都做到这份上，还不走？”有人指着王凤：
“老太婆，我看你还是走吧，别等真撕破脸了，三轮也没了，你还得自己走回家，就是告公安你都占不了理。”
“就是就是，这会走，还不用自己走路，好歹是回你儿子家，难不成你真指望让你前儿媳养你一辈子，做梦呢？”
“……”
眼瞧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指责她，王凤又想撒泼骂人，可一对上潘珍跟苏语宁一样冷如寒冰的眸子，她突然就退缩了。
她可是知道前几回跟苏语宁闹起来到最后都没讨到好处。
她现在一个人在，真要闹起来，这些人都不管她了，她还真是占不到便宜。
王凤也不蠢，往人群里一挤：
“走就走，跟谁稀罕住这，这么破的院子，哪有筒子楼住得舒服，吃得也差，没我儿子家的伙食一半好，要不是我腿没好我早走了。”
“……”
“真是个没良心的老东西，这种人就不该管她。”有人气不过骂了一句。
苏语宁跟出去，眼瞅着王凤上了路边的三轮车：
“师傅，记得把人送到家，眼瞧着她进门，她要是让你把钱给她，要自己走，你可不能依，要不然，下回我可不找你了。”
“得勒，我记下了，一定把人安全送到。”蹬车师傅一踩踏板把车骑了出去。
苏语宁这才回身去瞧潘珍。
看热闹的人都散了，潘珍走回了院子。
苏语宁心有戚戚：“珍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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