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威的兵马,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一时。
这一伙训练有素的绿林兵马,便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待得众人走后。
曹延寿叹了口气,随即引军而去,直入曹州城内,一面休整兵马,一面修书写成公文,送到登州。
……
杨林这边。
看罢了曹延寿的书信。
他眉头微微一皱,口中嘟嘟囔囔说道:“奇怪……这些贼寇旨在围魏救赵,我等急匆匆回来,他们应该为了解救同党而更加着急,可为何贸然撤退了呢?”
想到这里。
王恪又一次递上了一份军报。
这份军报,乃是莱州城黄从义送来。
军报中说,黄从义大军回到莱州境内之后,那些把住莱州各处要道的贼寇,竟然纷纷撤退了。
见到此事。
黄从义顿觉十分诡异。
于是。
他也修书一封,送到了登州府杨林的手上。
“嘶……我等一归来,登州府、曹州、莱州三处贼寇,同时撤军,莫非那历城县方面,发生了变故?”
拿着黄从义发来的军报。
杨林眉头紧锁,心里琢磨不定。
“报……”
不过。
就在杨林苦苦思索之际。
却见登州城外,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个身材彪悍的壮士,直到杨林面前,翻身下马,快步行至王驾面前,大声禀报道:“启禀靠山王爷,济南府唐璧、徐有德有公文送到。”
“济南府?莫不是当真是历城县出事了?”
杨林听到这话,心头顿时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旋即。
他接过书信,展开查看,但见信中写着:“三日之前,有响马劫牢,大反山东,屠杀官军,劫了钱粮,杀了百姓一万余人,中伤者不计其数,烧毁民房二万余间……另外,响马俱在十三太保府中安歇,那班响马,都是十三太保的朋友,现有盟单一张,众响马名字在上。”
杨林看罢书信,大吃一惊,愣在原地,久久未曾开口。
一旁的杨道源见此情形,连忙问道:“父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林叹了口气,随即将济南府唐璧和徐有德送来的书信,递给了自己的儿子。
杨道源接过书信,很快看完,也是气得浑身发抖,口中说道:“罢了罢了罢了!父王,这都是秦琼知风,不如召他到来,一顿乱刀砍死了他罢!”
杨林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不知真假……那秦琼曾在唐璧麾下做旗牌,唐璧见孤王过继了秦琼为子,心里定然有些不服气……如今,又值响马反了山东,他恐怕孤王怪罪,却把我王儿诈写在上,试图欺诈孤王……故而,孤王要秦琼来当面对质,还他个清白。”
说到此处。
杨林目光落在送信而来的那个壮士身上,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拱手回答说:“末将乃是济南府偏将尚义!”
杨林道:“你既然是济南府将官,对于秦琼定然十分熟悉……如此,你持孤王的令箭去,传秦琼星夜来登州回话!”
尚义闻言,拱手说道:“末将领命!”
之后。
杨林便取一枝令箭,取给了尚义。
尚义拿了令箭,骑着一匹川马,径往历城县而来。
待得尚义走后。
杨林回到王府坐下。
思来想去,他还是放心不下那位名唤尚义的偏将,于是又让杨道源,去把王恪请来。
“末将王恪,见过靠山王!”
不一时。
定北侯王恪披挂整齐,来到了靠山王府之中,双手抱拳,向杨林行礼。
杨林说道:“定北侯,孤王准备派你往历城县一行,你可愿意?”
王恪问道:“可是要末将前去擒拿秦琼?”
杨林说道:“那秦琼乃是孤王的儿子,若他是贼寇一伙,就地擒杀之,若他并非贼寇一伙,则唐璧、徐有德乃是诬陷,则将他们二人生擒杀之!”
“王爷,此事说的轻巧,唐璧与徐有德乃是朝廷命官,末将怎么能够随意斩杀?”
王恪眉头微皱,疑惑问道。
杨林说:“孤王这里自有文书答复陛下,此事你不必顾忌。”
王恪点点头,说道:“也罢!末将领命就是!”
杨林闻言,微微颔首,旋即说道:“如此便好……不过定北侯,你曾经在北方击破了绿林贼寇,绿林中人对你的仇恨甚深,此一去,多加小心!”
王恪听到这里,拱手抱拳,沉声说道:“王爷放心,末将知道!”
说罢。
他再向杨林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从杨林处离开之后。
杨林径直回到了自家的营寨之中。
刚刚在中军帐内坐定。
王恪便召集麾下的郭孝恪、麦铁杖、苏定方、张虎”史昭武几位大将,一起来到帐中。
“拜见将军!”
不多时。
众人来到帐内,齐齐拱手行礼,口中说道。
“免礼!”
王恪轻轻摆手,对众人道。
“不知主公召唤我等,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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