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歌只感觉到巨大的痛苦和恐惧从四面八方涌来,她手中的话本“砰”的一声从手掌中心滑落。
“轻烟歌你没事吧?”南诏国女皇见轻烟歌脸色不大好,她连忙走到轻烟歌的身边,略带担忧的说道。
轻烟歌扬了扬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好似藏着薄雾一般的双眸微微一闪,她扬声问道:“子衿他还能撑多久?”
那侍卫充满悲悯的声音缓缓应道:“回公主,御医说最多不过一个月。”
轻烟歌只感觉天旋地转,那眼前一片漆黑。
一个不小心,差点朝着身后摔去。
南诏国女皇见势不妙,立马一把扶住轻烟歌的身子,脸上止不住的心疼,“你别太难过了,要不你赶快准备一下行李,先回都城吧?”
轻烟歌听了南诏国女皇的话,点了点头,她有气无力的唤道:“青鸢,青鸢。”
明月小心翼翼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福了福身,“回公主,青鸢姑姑正在膳房监工呢。”
轻烟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阖上眸子,对着明月吩咐道:“明月,快去收拾行李,我们返京。”
“那摄政王呢?”明月带着几分犹豫的问道。
轻烟歌无力的摆了摆手,“他会理解的。”
“是,奴婢马上去收拾。”明月颔首,便恭顺的开始收拾东西。
轻烟歌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说道:“你下去吧。”
“喏。”侍卫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南诏国女皇搀扶着轻烟歌靠在了软垫上,她给轻烟歌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来,喝水。”
轻烟歌深深地凝视了一眼南诏国女皇,最后应道:“好,谢谢。”
她接过水杯,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水雾,眼睛里朦胧一片。
正当轻烟歌发呆之际,一个身披盔甲,浑身上下带着血腥味的男子闯了进来,他急切的喊道:“报——”
轻烟歌看到这一抹带着血色的身影,她只觉得胸口突突的发疼,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何事如此慌张?没看到现在我们心情不好吗?”南诏国女皇抢先一步,双手叉腰挡在了轻烟歌的面前,她咄咄逼人的盯着来人。
那身披盔甲的男子微微一愣,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汇报事情。
轻烟歌却对着那男子说道:“说吧,什么事?”
身披盔甲浑身是血的男子听到轻烟歌发生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面色凄凄惨惨,一脸沉痛的说道:“回禀公主,摄政王……摄政王和岑侍卫坠崖了!”
轻烟歌一瞬间感觉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双眸里是浓浓的不敢相信,她咬了咬唇瓣,犹豫了良久,这才缓缓说道:“你说什么?摄政王和岑彬怎么了?”
那身披盔甲的男子眼眶通红,他哽咽的说道:“公主,摄政王和岑侍卫遭遇到大庸军队的猛烈攻击,不慎坠落山崖,不知所踪。”
轻烟歌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人撕裂一般的疼痛,那眼角微微发烫。
明明今早上还好端端的人,眨眼间就坠入山崖失踪了。
这接二连三的两个打击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痛苦,她睁着盈盈双瞳,眼眶已经泛了红,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疼。
疼的难以呼吸。
南诏国女皇听到这个消息,气的直拍桌子,“这个大庸太子我倒是小看了他啊!先是趁天仓宫中无人坐镇,竟然趁虚而入又是给小皇帝送上了一剂毒药,现在更是将轻烟歌心爱的男子逼下悬崖,可当真是个蛇蝎心肠之人!”
轻烟歌那自然垂落在两侧的手指渐渐地握成了一个拳头,她面色苍白似天间的明月,她神色变幻莫测,直到那粉寇镶入她的掌心,划过肌肤,一颗有一颗漂亮的血珠子从掌心坠落。
轻烟歌疼的眉头微微轻蹙,她喃喃道:“麟渊在哪里?”
那浑身是血的盔甲男子微微一愣,未曾反应过来。
轻烟歌那眸子顷刻间掀开,里面的寒光乍现,她轻抿着唇瓣,声音又冷了一分,“麟渊在何处?”
“那……那大庸太子还在战场上!”那身穿盔甲的男子应答。
轻烟歌直接翻身下了床榻,大踏步的朝着厢房之外走去。
明月一见轻烟歌这架势,很是担忧,她一个箭步挡在了轻烟歌的面前,“公主你这是在干什么?”
轻烟歌那好像是从地狱而来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杀他。”
“公主,那大庸太子身侧有那么多人护着,你根本无法近身,切莫急躁行事,让咱们从长计议吧!”明月连忙说道。
南诏国女皇附和道:“是啊,轻烟歌你再等等,等朕皇夫回来,咱们几人再重新合计一番。”
轻烟歌叹了一口气,她眼神坚定,斩钉截铁道:“不用了。”
“难道轻烟歌你想要单枪匹马杀进去?”南诏国女皇出声问道。
轻烟歌冷笑一声,“他竟然有胆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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