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外办公室显得有些简单而凄凉,只陈设着一张很不舒适的长椅——阿克图尔斯正坐在上面,一副铁制文件柜——古老与磨损的足可能来自萨伦哥号(超级航母之一),和赛斯托达中尉正在使用的桌椅。几张陆战队新兵招募海报被图钉钉在墙壁上——这似乎有些多余,因为可能见到这些海报的人都已经加入陆战队了。
阿克图尔斯站起来舒展了一下。他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并且已经浏览完了一本“战旗”——CMC的杂志。纸制的杂志在很久以前就被数码版本取代了,而这一本已经是老古董了。赛斯托达由于阿克图尔斯的起身而抬起了头。
“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上尉?”赛斯托达问着,好像阿克图尔斯违反了这间办公室某些不成文的规定似的。
“没什么,”阿克图尔斯说道。“只是活动活动双腿。你知道指挥官什么时候有空吗?”
“很快就有。”
“三十分钟前你也这么说。”
“那么你就不必再问了。”
阿克图尔斯靠近了并坐在了赛斯托达的桌子边缘上,他很清楚这会困扰到这个家伙。果不其然,赛斯托达凝视着他,但阿克图尔斯与他对视着。
“我猜你知道你名字的语源,是吗?”阿克图尔斯问着,拾起了桌上的一支钢笔。而赛斯托达夺回了它。
“什么?”
“语源,”阿克图尔斯缓慢的重复到。“意思是‘词语的起源与它们是如何得到现今的含义的过程’。我在问你是否知道你名字的意义。”
“我不知道,”赛斯托达说道。“它只是个名字。”
“正相反,我亲爱的朋友,在过去,一个人的名字是定义他的东西。许多名字来自一个人的职业,例如史密斯和库珀,而另一些提及了他的性格和外貌。”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啊,你看,赛斯托达是一类寄居在脊椎动物消化道内的扁虫,吸收宿主预先消化的食物。它们是丑陋的生物,只不过有为了附着在宿主身上的身体和最基本的脑袋。对它们最常见的抱怨是由于它们引起的呕吐。仔细想想你能知道些什么。”
阿克图尔斯在赛斯托达得以回答前从他的桌子上起身,走向了隔音玻璃窗,俯瞰着奥纳鲁·西格玛泛着蓝光的贫瘠海岸。黑斯廷斯营地偏远的建筑物在钴蓝色的天空下挤作一团,在防御发射塔的远端,一望无际的冰冻苔原向着直入云天的冰崖伸展开去。
玻璃四周的密封层已经面目全非,这个星球北极刺骨的寒意窃走了暖气产生的些许温暖。
阿克图尔斯研究着自己的侧影,他健硕、英俊的容貌显现在有色玻璃中。肩膀轮廓分明,而现在,他玩弄着嘴唇四周一圈整齐的胡子。他的双眼依旧锐利,远超过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应有的程度,而头发十分浓密黑亮。他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他的父亲时,微笑了。
当然,是一个更年轻,更帅气的版本。
尽管几乎UNN的每一个频道都充斥着安格斯·蒙斯克的影像——克哈的疯子,他们这么叫他——但自阿克图尔斯上一次有意识的想到他的父亲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自从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家人已经过去几乎五年,尽管他没有给他的父亲送去只言片语,但他一直保持着与母亲和多萝西的联系。
他的妹妹已经十一岁了——一个让阿克图尔斯感到她实在很大了的年龄。好像小不点昨天才出生,但现在,她在可视电话中的话语中总充满了男生、宴会和她对无法不在士兵的护送下出门的厌恶。克哈上的动乱已经接近于完全脱离控制了,权威人士声明戒严令的下达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阿克图尔斯不为他那个选择了这样危险生活的父亲担心,但他常常因他的母亲和妹妹焦急。他曾允诺过不会让任何事发生在她身上,而费尔德的警告仍回响在他的脑海中——他们的安全无法保证。
他在听见赛斯托达的桌子那儿传来的一阵响声时转身了,并在他听见听筒中福勒的声音时,对着悄然爬上那个男人脸上的恼怒一瞥微笑了。
赛斯托达抬头说道,“指挥官福勒现在要见你。”
第三十三地面攻击师的指挥官是一个有些正直、有些暴躁又办事迅速的人——他曾将许多挣扎中的战友留在身后。他黑白相间的头发剪得接近颅骨,皮肤是黄褐色的,而上面覆盖的皮革经历过上百个不同的太阳的洗礼。
他将一根未点燃的雪茄夹在齿间,正咀嚼着烟草,这个他在外层边缘防线养成的习惯到了他回到文明世界时也未曾丢弃。他的制服被压得整洁无暇,上面点缀着足以布满一个相当尺寸的天文馆的星星。
阿克图尔斯猛然立正并向指挥官行礼,福勒没有从桌上散落的文件中抬起头,但是还了礼。另一位官员身着别着上尉军衔徽记的白色制服,立正站在指挥官旁边。
这个上尉宽广的肩膀让他的军衔就像一种威胁。他的面孔十分傲慢、粗犷而好斗。阿克图尔斯立即对他产生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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