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越想越是,玄云宗为何会在这短短数月时间,落得这般局面?
就是一开始听鸷雕说起野泽水妖是个金丹,慕庆心生贪念,前去拦截那野泽之妖啊!
正在此时,张顺已至身前,胳膊拽着白龙,后扯蓄力。
潘凤咬着牙道:“裴剑,裴师弟,在此门中,我对你可是不薄!”
张顺冷笑一声,动作没有一点停顿,“那多谢师兄了!”
白龙枪嗡嗡作响。
潘凤祭出法器,大骂道:“好一头忘恩负义的畜生。”
张顺杀机愈盛,一枪挺出,潘凤祭出的是一件上品玄器,一个黑幡。
黑幡招展,竟有一道看不见的气机袭去,直奔张顺神识海。
头脑之中,顿时一阵被蚊子叮咬一口的痛觉浮现,仅仅维持一瞬,旋即泯灭。
张顺修行的神识之术,不曾懈怠,潘凤此招,若是换做他人,即便是金丹圆满,说不准都会在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但对张顺来说,此招就没什么效果了。
况且神识之中,还有骊珠坐镇。
长枪如龙,贯穿心腹。
潘凤怒目圆瞪,不甘而死。
白龙之下,连神识都搅得粉碎,压根不可能再复生。
张顺向前一步,伸出手来,摘下潘凤腰间乾坤袋,搜刮了一番尸首,并随后摄来那件攻入神识的黑幡。
据他所知,如今修行界,关于神识的淬炼、攻击这类术法、法器,都较为少见了。
这件黑幡,论起价值,恐怕不比低劣的灵器弱了。
杀掉此人后,视线一移,望向另外一人,金盘。
飞身一起,追了上去,密林阴翳,来回穿梭,确实相对而言,较易逃脱。
适才玄云宗之人,为了免于处于空中的鸟妖窥探,实际上也多是窜进林中。
张顺竖瞳转动,紧紧盯着那人,尽在掌握之中。
两侧树木,接连向后排倒去,三百丈时,追了上来。
金盘大惊失色,祭出兵刃,一件法刀,品秩达到玄器层次,挡在张顺之前。
白龙吟啸一声,戳在那兵刃之上,只听嘣的一声,在张顺那股硕大气力以及白龙自身的锋刃基础上,直将此刀击得粉碎。
长枪不顿,戳中金盘眉心。
贯穿头颅。
依旧是熟练的摸尸。
行云流水。
这两人乃是当下宗门之内,最有权势者,所藏下的东西也最多。
拆卸下来的宗门之物,不少在两人乾坤袋中。
解决之后,微微弯曲双腿,一踩地面,方圆一丈距离,都向下深陷半尺,张顺身形飞起,望向宗门,飞了过去。
途中遇到两名弟子,不出意外,栽到了张顺手中。
‘人族共有七大宗门,玄云覆灭,还有六宗,余下暂且不提,距离野泽最近的幻海宗,当为下一刻目标。
幻海底蕴深厚,可不是恁好剔除。
若是一路莽过去,那不是我剿他们,而是自投罗网了。’
通过先后几件事,张顺看出来,若想发展,人族修士,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只有杀掉。
否则就是一件件莫名其妙的麻烦。
求同存异,怕是不成。
敌视我为仇雠啊。
回到玄云宗所在的地方,张顺没有动手,山中弟子门就所余不多,在京鸟山诸妖围攻之下,几无反手之力。
片刻后,玄云宗阵法大开,彻底损坏,张顺晃晃悠悠进入,和凤汐碰了面。
“斩杀了两名金丹,粗略一看,乾坤袋中,东西不少,此次前来,京鸟山出兵甚多,便按照先前所商议的那般,你六我四。
分赃分赃。”
凤汐俯视玄云宗,含笑道:“将此处诸物收拢完了,拉回京鸟山,再算不迟。”
“也是。”
直到日暮,恨不得挖地三尺一般,把玄云山掏了一遍后,班师回朝。
京鸟山众鸟前来,逃窜离去的人族修士,说不准会召来其他宗门修士,不可在此逗留太长时间。
回到京鸟山,张顺留了下来,身处凤族王殿,办起了庆功酒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多陪客的鸟妖渐渐散去,偌大的殿宇之中,只余下张顺、凤汐以及朱宫、侍女等。
凤汐睁大眼睛盯着张顺,眨了眨,接连饮酒,面容有几分潮红之色,“张兄,你通晓里灵脉嫁接之术,不知能否求伱一件事?”
“哦?”
“京鸟山中,地脉渐小,相传上古时代,我族那颗神树之中,皆是地脉结晶,如今却只剩下不多的一点。
若再这般下去,恐怕我族神树会因缺少地脉而败落。
所以还需用灵脉填充其中,往后还需有劳张兄。”
张顺不解问道:“京鸟山有门路弄来地脉?”
凤汐摇摇头。
张顺饮下的酒水同样不少,而且饮酒之后,没有用气机驱散酒气,以至于神经微醺,沉吟半响,抬头笑道:“我野泽倒有地方弄来灵脉。
当然,不是从大恒所剩的六个仙门中得来,而是相对而言,较为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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