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的头发,大部分都退休了,只剩下四周的还在顽强支撑。
此刻正伏桉书写着,他头不抬,直接道:“先坐,我马上就好。”
景阳他们就在丁宁的指引下,坐在会客沙发上。
等了约三分钟,中年男人这才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走到会客区,与景阳他们握手问好。
但看到景阳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时,中年男人瞟了一眼丁宁,像是在说,你这不是胡闹吗?
这么年轻的医生,要给我看我的怪病?
丁宁眼皮多活啊?
一眼就懂了,把景阳给孙艳玲的看病的情况,直接就给中年人说了。
中年人听完,对景阳有了些不一样的看法,有些重视,再次道:“很神奇的治病方法,景医生既然是中医,您是哪一派的名医传人啊?”
“无门无派。”景阳微笑道。
“无门无派?”中年人听得又仿佛入了低谷,“那你在哪里上班?”
“东江市人民医院。”
中年人听后,疑惑道:“东江市人民医院?你们中医科是不是有一位叫马中和的名老中医?”
景阳点头,“您找马老看过?”
中年人立即道:“看过,没效果,你们中医科还有一位刘信国的吧?有自己的诊所,我也找他看过,在他诊所花了八千多,也没有用。”
“是吗?”景阳一听这个,更好奇了。
这两个人,基本上就代表着中医科的最高水准了。
没想到中年人,早就找他们看过了,还没治好,果然具有挑战性。
中年人此刻,已经难掩心中的失望,东江市人民医院里,最出名的两位中医,他都找过,更别提这个不出名的中医了。
那更是没戏。
虽说丁宁刚才说的天花乱坠,但这毕竟不是讲故事。
病这种事情,治得好就是治得好,治不好,你说的再好听,那也白搭。
中年人道:“既然是小丁的朋友,看病就算了吧,小丁呆会儿我给你签个字,给你这位朋友,再优惠个五万。”
诚意是有了,但看病直接就不提了,中年人就要站起来。
景阳道:“别急着走,说不定我有办法呢,能先把个脉吗?能治我就说能治,不能治,我也不会给您瞎治,这一点您放心。”
丁宁也道:“是啊,人都来了,高总您就试一试呗,我闺蜜那么难的病,人家一套奥数就解决了,绝对有真本事。”
中年人想了想,又坐了下来,说道:“那就试试。”
景阳叫丁宁搬来了一个小圆椅,他拉到中年人身边,坐好后,接过了中年人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腿上,扣住脉口,仔细摸脉。
中年人也不吭声,平静地看着景阳,也好奇打量着苏木。
现在的医生,通过号脉确诊疾病的不多了。
其他人也都看着,没有吭声。
景阳把脉把了五六分钟,又让那中年人伸出另一只手再把,又把了五六分钟。
中年人以为景阳要结束时,景阳又把中年人的双手拉过来,用自己的双手把脉,又持续把了五六分钟。
光是诊脉,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消耗了近二十分钟。
景阳终于收了手,开口道:“脉象上竟然什么也没摸出来,我能冒昧的问一句,您自己觉得有什么症状吗?”
“你要说身体的不舒服,那也没什么,就是每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这左半拉身体,跟冰块一样凉,右半拉身体跟火炉一样热。”
中年人说完,苦笑道:“我的那些朋友,都说我一定是个隐藏起来的武林高手,说我走火入魔了。”
丁宁道:“高总,您说的这是真的?”
中年人道:“你看,我说了你也不信是不是?但我真不会武功,我也不是隐居在市井的小市民,我这真的是病。”
“真是这个世界上,啥病都有,这么奇怪的病也有。”丁宁感慨道。
李婉也好奇地看向景阳,“我好像没听说过有这种病,这是什么病啊?”
景阳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中年人,问道:“发病时的症状呢?”
中年人道:“发病的时候,就感觉孙悟空头上的金箍儿,套在了我头上,不管是谁说话,都感觉唐僧念经一样,头疼无比。”
景阳细细听着,同时开始在心中沉思。
中年人接着道:“疼的厉害的时候,整个人恨不能就疼死,但过了那个点的话,就又没事,而且我也不是经常这样,基本上是七天一回。”
景阳默默点头,示意中年人接着说。
中年人想了想,掰起手指头算了起来,一拍大腿,道:“完了,今天好像就是第七天,中午到了之后,我又得遭这个罪了!”
景阳连忙看时间,此时已经十点多一点。
他就道:“那您今天能不能腾出时间,我跟您到十二点,这个症状出现的话,我在它发生时,断一断脉象,或许能找到办法。”
“这样行吗?”中年人表示怀疑。
景阳就道:“不差这两个小时,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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