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破译古籍
老馆长激动得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
姜晚被他吓了一跳，迷惑不解地问：“难道你看不懂吗？”
“这上面的内容全都是图案和文字的结合，而且文字只有只言片语，图案更是不明意义，至今还没有破译呢！”
老馆长再次向姜晚确认：“你真的认得吗？不是你瞎说的吧？”
在互联网上充斥着各种信息的年代，即使是年纪很大的老馆长，也在短视频软件上刷到过姜晚，所以他知道，姜晚不是普通孩子。
老馆长心中升起强烈的期待，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会给他惊喜！
姜晚确实惊讶了，她还以为老馆长一定是明白书上的内容才这么重视，原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视若珍宝吗？
姜晚有些不理解，而且在她看来，这本书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只是占卜的记录罢了。”她说。
“占卜的记录？”老馆长满脸写着“多说一点”。
姜晚看向刘归宴，刘归宴没有喊停拍摄，她只好指着老馆长手上的那一页，从第一个字符开始说起：“这是表示日期，对应十二天干，这个符号是癸卯年，然后……”
姜晚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小圈，“这是正月，正月也叫元月，所以用月亮表示是满月，后面渐缺，依次表示其他月份。”
“写这里！写这里！”老馆长从胸前口袋的衣服里掏出笔记本和圆珠笔，要求姜晚再写一遍。
姜晚一边写写画画，一边接着说：“日期下面就是事由，没有地点，大概是因为就发生在这座城，所以省略了吧。您刚刚说，这是跟地域县志一起发现的？”
“对对对，我们也分析研究过，猜这本书可能是什么密信，因为上面你说的表示月份的标志有十二个，所以之前有过很接近的猜测。”老馆长肉眼可见的兴奋，“可惜除了日期，大部分内容还是不懂意思。”
“看不懂也是正常的，”姜晚笑了下，神情温和，像一位长辈在教导初学的孩子——虽然她和老馆长的角色应该正相反。
“……占卜是一件很耗费体力和心神的事，所以在占卜后先尽量简单地记下结果，越省略越好，只要看得懂就行。”
姜晚没看过到他们口中说的县志，但她猜测道：“正式的占卜记录应该有另外的文书，这份笔记是不正式的，您看这里、这里、这里，有明显的写错涂黑、也有只写一半的日期。”
姜晚完全可以理解，她以前占卜时，正式的文书有多端正，随笔手札就有多潦草。
“占卜的结果往往稍纵即逝，以最快的速度把卦象结果画下来就够了，对应的释文实在没必要写两遍。”
在姜晚还不是妲婆的时候，老妲婆是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偷懒的，所以每次她都要写两遍，回想起那段手腕酸涨、不想写又不能不写的回忆，姜晚就心有余悸。
“原来如此。”老馆长恍然大悟，随即又愁上眉梢：“可惜并没有发现正式的记录，不然就能知道当时究竟占卜了什么内容了。”
“从天气，到宴请，丢东西、找人、官司……”姜晚大略翻看了一下，“都有，很杂，这位巫师真是喜欢占卜啊。”
小庄听得入了迷，情不自禁地问：“古代的巫师难道不就是大小事都要占卜的吗？”
姜晚摇摇头，“那也太累了，而且我看里头画的卦象全是龟壳占卜，那这位巫师至少杀了不少龟。”
“啊……”小庄突然接受不了，“怎么这样啊。”
“能再说说其他内容吗！占卜事由和卦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馆长看着姜晚，像是在看一个大宝贝：“难道说，你会龟卜？！”
姜晚没有直接回答他，转移视线地说：“为了快速记录，事由被分成了十个大类，每个大类里有五到七个小类……”
姜晚突然顿住了，因为她发现，这位巫师的记录方法与妲婆代代相传的记录方法实在太像了！
是巧合？还是两个世界之间有什么关联？
难道……她不是第一个从邙谷十万大山来到这个世界的妲婆？！
“居然有这么多啊！”老馆长的感慨把姜晚偏远的思路拉了回来，“这已经不亚于是一套新的文字记载工具了！”
姜晚突然迟疑了，这跟认出珍稀物种不一样，回头怎么解释她为什么懂这套文字工具，只怕又是一个难题。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解读到一半突然说自己不知道了，更显得欲盖弥彰吧？
心里转着各种念头，表面却没有显露一丝一毫，姜晚快速在纸上写着各种字符的意思。
“卦象比较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其他的已经差不多了，您可以试着解读一下。”姜晚随手抽出一页纸。
老馆长紧张地拿着“密码表”对照，还没等他看完第一行，一直沉默寡言、站在姜晚身边仿佛一个不容忽视的背景板的方昱谦突然开口了。
“壬寅年，四月二十三，事由：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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