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玉贞这才发现她手臂上缠着绷带,当即吃了一惊,让丫头把玉至搀到柜台里坐下,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玉至满腹委屈,更加气愤,仿佛刺伤她的人是玉贞似的,仿佛她受伤全世界都得为之疼惜,气呼呼的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其中不乏添枝加叶,比如她和刺客撕打一番,比如宋赤诚为了她与刺客大战三百回合,最后道:“那刺客功夫太高深,我想一定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瞧瞧,我差点死了。”
胳膊上这么点伤也能死人?玉贞没有言语,知道她习惯了一惊一乍。
宋赤诚叹口气:“这都怪我,不该带她出去的。”
玉至袒护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又不是你想杀我。”
玉贞凝眉看着宋赤诚,目光中意味深长。
宋赤诚何等聪明,苦笑下问:“四小姐该不会以为这事和我有关?”
他所谓的有关,玉贞明白,但玉至不明白,乔大小姐很是不高兴的瞪了眼妹妹:“宋公子也是好心带我出去见世面,怎么与他有关呢。”
玉贞所怀疑的,是宋赤诚这个人心机太重,就怕他存心伤害玉至,可见他方才的那副神情满腹委屈状,应该不是他做的,可谁想杀玉至呢?毕竟玉至才来曹家堡没多久,又深居简出,不会开罪过什么人,反倒是自己,生意上同行竞争难免树敌,难道,大姐是李代桃僵?那个人错把大姐当做自己了?
好在玉至伤势不重,但于乔家,也还是非常震惊,特别是富氏,心疼得不行,先埋怨女儿到处乱跑,又骂曹家堡穷山恶水多刁民,当听闻女儿是跟宋赤诚一起出去的,富氏的震惊不亚于女儿受伤,一脸的怨气怒气慢慢消弭,转换成隐隐的欢喜,试着问:“你真是同小宋大人一同出去的?”
玉至非常得意:“当然,方才还是他送我回来的呢,这事四妹也看见了。”
富氏最愁的就是这个大女儿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的,听闻玉至跟宋赤诚要好,仿佛女儿的婚事终于有了着落,高兴极了,脸上还是不漏声色,佯装嗔怪:“你啊,以后小心点,这是曹家堡不是京城,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言罢吩咐丫头:“叫厨房给大小姐炖点骨头汤,再炖只鸡,再炖条鱼。”
宝贝女儿受伤,非同小可,于是兴师动众。
玉贞在玉至房中坐了一会子,见玉至倦了想歇着,她就转身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思量一番,最后离开家去找曹天霸。
曹天霸自打开了天下镖局,可以算是买卖兴隆,所以每天也是忙里忙外,他最近也在打算另外一件事,想学玉贞让自己的生意遍地开花,琢磨在曹家堡以外的地方开几家分号,正要找玉贞商量呢,偏巧玉贞来了,虽然同在一个镇子,但彼此都忙,所以他也有几天没见玉贞了,自古深情多寂寞,几天不见,犹如经年,玉贞一进镖局客堂的门,他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冲过去一把抱住玉贞:“祖宗,你怎么想起来看我?”
带玉贞来的镖师连忙退出,反手把门关上。
玉贞推开他,有些难为情:“这种地方你也胡来。”
曹天霸哈哈一笑:“抱一下而已。”
玉贞瞪他一眼,他立即举双手投降:“你就是我的活祖宗,你不让胡来我就不胡来。”
说完嬉皮笑脸的把玉贞请到条案一厢坐下,他自己就拉了把椅子过来,紧挨着玉贞也坐下,彼此膝头抵着膝头,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我就知道你也想我,就像我想你一样,不过你今天不来,我也准备晚上去找你呢,你说咱们两个认识这么久了,你的生意蒸蒸日上,我的买卖也算不错,我琢磨着是不是该登门提亲了,毕竟我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
“我大姐遇刺了。”玉贞打断他的话。
曹天霸一怔:“谁?你大姐?死了?”
玉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只是给人刺中胳膊,哪里就会死呢。”
曹天霸拍怕心口:“我还因为你是来报丧的呢,不过也算万幸,受伤的是你大姐。”
玉贞霍然而起,叉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话?”
曹天霸也知道自己言语唐突,忙解释:“我的意思,只要受伤的不是你,就是万幸。”
玉贞气道:“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她,可她毕竟是我姐姐。”
曹天霸点头:“对啊,你说的没错,你姐姐受伤你难过,我也跟着你难过,不过只是受伤,你别过分担心,当心自己身子要紧。”
这种浑人,玉贞道:“懒得跟你计较。”
曹天霸讨好的一笑,拉着她按坐在椅子上:“说吧,是不是要我去查一查谁刺伤你姐姐的?”
玉贞挑眉看他一眼:“算你聪明。”
曹天霸一拍胸脯:“我一直挺聪明的。”
玉贞板起脸色:“别油嘴滑舌的,跟你说正事。”
曹天霸立即正襟危坐,洗耳恭听状。
玉贞大致讲了经过,最后若有所思:“按说我大姐来曹家堡没多久,而且甚少出门,根本不会得罪人,为何有人想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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