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此时说起,他还一副怒不可遏的架势。
玉贞剜了他一眼:“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动辄杀啊杀的,仍旧是老狼山土匪的做派,丢人不丢人。”
曹天霸似乎醒悟过来,挠着脑袋哈哈大笑:“没办法,以前你在我身边拎着耳朵提醒,我还有所收敛,现在你不在我身边了,没人提醒,我也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这段话他说非常自然,却字字扎在玉贞心口,怕他也意识到这段话不妥,彼此都尴尬,玉贞忙道:“我也会些歧黄之术,改天我去看看许先生。”
曹天霸当即心花怒放:“那可忒好了,不过你想看许先生别去翰林胡同,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许先生住我家里。”
玉贞很难相信:“住你家里?麦子没提过呢?”
曹天霸挠着脑袋干笑:“麦子也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
玉贞一眼看穿了他:“诓我?”
曹天霸摇头:“我没诓你,以前许先生是住在翰林胡同,可现在他已经解散了书院到衙门帮我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他就应该住我家里。”
原来是现编的,其用心玉贞了然,也懒得同他计较,转而书归正传:“我来找你是为了这么件事。”
有些迟疑,是难以启齿。
曹天霸正洗耳恭听呢,见她欲言又止,把脑袋伸过去柔声问:“谁欺负你了?”
玉贞摇头。
曹天霸又问:“银子不够花?”
玉贞还是摇头。
曹天霸突然一拍脑袋:“是为了闹鬼的事!”
可玉贞还是摇头。
曹天霸就懵了:“到底咋地了?你快说啊,瞧这把我急出一身汗。”
玉贞道:“是柳长风。”
曹天霸恍然大悟:“我已经升了他的官职,哦,还嫌低?好好,我回去再想想,看他能干什么,关键这个人徒有其表,看着一肚子墨水,其实办起差事并不十分妥当。”
玉贞忙道:“不是升职的事,是,是他一再纠缠我。”
曹天霸像是没听明白,愣愣的看着她。
玉贞进一步解释:“我和他认识是因为他夫人云拂衣,我和云拂衣是义结金兰的姊妹,把他也当做亲人般,可柳长风最近经常去我家里找我,还说什么倾慕我的话,我……”
“娘的!”没等说完,曹天霸一声怒吼,把玉贞吓得一抖,那家伙骂了之后,又摩拳擦掌:“他敢倾慕你,老子等下就杀了他。”
被一个男人倾慕,其实不算坏事,坏就坏在这个男人是云拂衣的丈夫,所以才为玉贞所不齿,不过曹天霸如此的动怒,还一副如临大敌状,玉贞真是哭笑不得,气道:“我是找你商量对策的,你又是打又是杀,行了我不说了。”
曹天霸见她生气了,忙反省下自己的失态:“好好,你说你说,我不发火了。”
本是来求助的,玉贞还得反过来劝:“只是倾慕,又没有欺负我,你何故这么大呼小叫呢,难道你在料理公务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曹天霸使劲摇头:“不不,我在料理公务的时候还是像个大人的。”
见其像个孩子似的替自己辩驳,玉贞噗嗤笑了:“我不信。”
曹天霸用手一指山下:“不信哪天你去衙门看看。”
玉贞道:“衙门我就不去了,我一不告状二没被告,从街头巷尾百姓的口中,你是个什么样的官,很容易得知。”
曹天霸有些急:“行行,我答应你会做个好官,咱们现在说说柳长风,他对你怎样了?”
玉贞叹息道:“也没怎样,就是对我表示出好感,他是我好姊妹的丈夫,这事一旦传出去,会伤害我和云拂衣的感情。”
曹天霸频频点头:“我明白了,他一准是对你纠缠不休,行了这事你甭惦记了,我会处理的。”
玉贞有些担心:“你怎么料处理?”
曹天霸道:“放心,我一不打他二不骂他,我会让他知难而退。”
玉贞又问:“具体呢?”
曹天霸故作神秘:“事情成了,你也就知道了。”
该说的都说了,玉贞回头喊月映想回去,忽然发现那丫头不知何时躲开了,还躲的那么远,被花丛遮掩着,若隐若现。
突然间,远处的花丛中若隐若现的还有另外些人,玉贞还以为是同来百花谷游玩的人呢,可仔细看那些人的姿态像做贼似的,玉贞不免警觉起来,待想告诉曹天霸,却发现那些人已经转身跑了,而这时,月映也匆匆赶过来,将手一指:“四小姐你看。”
玉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点头:“看见了。”
月映道:“那些人偷偷来偷偷跑,有古怪。”
玉贞也知道有古怪,怕曹天霸火爆脾气上来冲过去打人,故意道:“大概是采药的。”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感觉不妙,于是借口自己生意上忙,先曹天霸而下山。
曹天霸也知道她刻意避嫌,心里很不是滋味,早知自己上次能够逢凶化吉,就不会退婚,退婚也还罢了,更不该同丑妹定下婚约,怃然而立,风过,百花一浪接一浪,犹如仙女的衣裙,他视而不见见而不喜,待回头发现玉贞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也就回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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