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漠地看着皇帝发疯,总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的丈夫就不该当皇帝。自以为帝王心术玩得好,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把一群儿子当成蛊养,让他们结党营私,相互厮杀,搞得天下大乱。
现在好了,玩脱了。
可关她什么事呢?她的儿子死了,她的女儿和亲后嫁了三次,现在带着她曾经的外孙现在的女婿在打西北呢。那个女儿她也不想认了,头婚嫁给老可汗,二婚嫁小叔,三嫁名义上的大儿子。
说到底,只不过想活着罢了。她没资格去怪女儿,是她无能才让女儿陷入深渊。
皇帝还是皇子时候没养在深宫里,他当皇子的时候,狼狈落魄,若没有皇后娘家,最终他坐不上这个位置。
可当了皇帝后,他最忌惮就是皇后,皇后的娘家手握重兵。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皇后娘娘垂目,她居然会天真地以为他不一样。
结果不一样的只是手段。
她害死了她所有的亲人。
可如果她也死了,谁还能替西北说句话?
但如果西北都守不住了,那他还活着干嘛?
耳边咣咣声不断,皇帝疯子似的还在乱砸东西泄愤,他也只敢在这里发疯了,怂货。
皇后的眼底充血,消瘦露骨的双手捏住扶手,那扶手竟被她深深掰断,随即被她顺手砸了出去。
一道黑影飞起,伸手去接那段木,木头是被他接住了,鲜血也洒落一地。
而发疯的皇帝还没回神过来,举着一个瓷瓶傻愣呆呆看着皇后。
“够了,别在我这里闹!”皇后娘娘朝受伤的老太监瞟了一眼,忍无可忍,“都给我滚出去。”
“娘娘息怒。”老太监双腿跪下,他的左手下垂着,血液滴滴嗒嗒从袖口滴落,“恳请娘娘以江山社稷为重,西北万万百姓翘首以盼等待救援。”
“你站说话不腰疼,西北五城是将士们愿意丢的?你去挖开八百里军报那小兵的肚子看看,你去啊!你去看看他肚子里是草根还是树皮!”皇后娘娘凤眸泣血,一身凤袍无风自动,她手指着门外大声叱喝。
“老奴不敢,老奴有罪……”老太监低头跪着,心里一片悲哀,他只是替陛下说出心里话。皇后娘娘和西北军有香火情,陛下不相信西北军已尽力。
皇帝见皇后震怒,他偷偷想把瓷器放回原处,不小心却发出一声轻响,皇后如刀的眼神立马扫了过来,皇帝下意识一哆嗦。
他怎么就能忘了,当初那个银袍黑马一把铁枪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少将军呢。
“朕赔,朕双倍赔你。”皇帝的腿发软,没骨气地说完,转头就跑。
老太监:“……”
疯闹了半天,一句真话都没敢说的怂包。
可他也没脸说,谁的命不是命啊!陛下到现在还想把皇后娘娘的骨头渣渣都炸出油。
皇后没理老奴才,皇帝走后,大宫女走了进来,看见一地的血和跪着的老太监,一脚朝他踢出去,“滚出去。”
老太监顺势滚出去了,他站在殿外,望着天空,他这辈子做了这么多缺德事,老天爷怎么还不收了他呢?
……
次日,皇帝抱恙停了早朝。
京城外边境线满目疮痍,京城里也风起云涌,皇子们的斗争不仅没消停,斗争反而越来越激烈。
大皇子上折子请命去西北御敌,六皇子跪求去岭南平叛,失势的三皇子旧部投靠了七皇子。
七皇子捐了一万两银子给户部。
看似一个个为国为民,实际上都想趁机会掌兵掌权。
平王府里。
玄治这几天没空了,李青璇就停了去大觉寺学习,她心不在焉听着裘掌柜汇报京城里这些情况,吩咐系统记录整理。
她总觉得什么事被她遗忘了。
等裘掌柜走后,小王爷脸上带着些焦虑问:“娘,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李青璇朝少年看去,王府现在伙食好,少年半年就长高了五公分。
最近小王爷有了假面具,他的采购任务完成后,就经常跟在裘掌柜身边外出,大概没少听关于平王府的闲话。
少年要上进,她本不应该拦着,但现在……
“不是时候。”李青璇冷静地摇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文武骑射都不能落下,但暂时不许种菜了。”
“为什么?”少年宛如晴天霹雳,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个。王府里就没人有菜种的比他好。
“因为你娘我有钱,不需要你种菜了。”李青璇含笑讲道理。
国家有一个懂农业的皇帝是好事,但并不需要一个真正的农民当皇帝。
当然,这话不能对小王爷说,平王爷自己还是小透明呢。
“可是我喜欢种菜……”少年企图挣扎。
李青璇:“那今天开始家里不买肉了,反正你买的粮食已经足够多。”
“……娘,我错了。”少年一秒认怂。
“现在西北大旱,岭南匪灾,你回去写个策论给我,要是写得让我满意了,我给你留一块地。”李青璇大发慈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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