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看着靠在苏令仪怀里睡觉的宋玉承,很自觉地挪了挪垫子靠着宋玉承也一块闭眼睛睡觉了。
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瓜,苏令仪继续支着脑袋看着那虞盼惜跳舞。
“师父,这虞五小姐好像会武?”琳琅小声在苏令仪耳边低语道。
看着虞盼惜,眼里不禁多了点什么。
在她看来,虞盼惜那行云流水的舞步下,透着寸寸杀招。要是给她一柄剑,她都能感觉到虞盼惜下一秒会将剑锋捅进她的心脏。
“确有其事。”苏令仪喝着酒,优哉游哉的答道。
“师父,我还有一事不明。”
“问。”
“这虞五小姐虽招式使得漂亮,可使出的寸劲却柔得像是一地的尘埃……”
琳琅说得很是含蓄,可苏令仪却全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倒是不忌口,替她把话全给说了。
“你是觉得虞盼惜的每一个舞步下,都藏着军中格杀术会有的凌厉,而且……内力全无。”
琳琅赶忙点头。
这正是她疑惑的一点。
从她打探的消息来看,她爹虞就是一文官,早逝的生母也是出声书香门第,武这种东西,虞家上下可没有一人会接触。
那她又是从何处习得这样的格杀术?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
虞盼惜的身手虽然她有些看不透,但她诡异的发现:她每一次抽回水袖的时候,那类似收刀的动作,以及甩袖的位置,她几乎都在苏令仪的身上见过。
只不过照虎画猫,她的动作似乎是为了所谓的美感,以至于多了很多舞剑时不该有的多余动作。若非那么长的水袖挡住了她身形的漏洞,怕是这舞会比现在看着的还要一般。
苏令仪打了个呵欠,看着虞盼惜的眼神倒是没什么异样反而双眼灼灼的看着那乖巧可爱的太子妃:“别想那么多,谁都有秘密的不是?是敌是友还未见分晓,你啊,少操几分心吧。”
她啊,早就不会对同类的气息产生任何过敏反应了。尤其是……比自己更黑的同类。
她反而会对那种带着些灰尘气息,名为阳光似的味道,格外喜欢。
当然了,只要这位不站在她的对立面,她也不会出手干预虞盼惜任何一个能艳压全场的机会。
随着乐萧的最后一音落下,虞盼惜这惊鸿一舞也终于落幕,那在地上被她蹭出来的画已被人高高举起。
望着那山河秀丽的风景图,
全场鸦雀无声。不久便开始掌声雷动。
大家看着虞盼惜的眼神也多了赞叹。
虞盼惜不紧不慢地摘下自己的面具,白嫩的脸颊带着微红的热意,显得她比平日还要美艳上几分。
她恭敬地对着上头的帝后说着吉祥话。这般得体的模样,俨然和传闻大相径庭。
皇后附和着皇帝的话,笑得很是和善,但那凤袍被她捏得有多么皱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听着周围对虞盼惜的夸赞声,安倩宁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她本来就是想靠着这一出掌中舞来证明自己。何况她爱慕的正是慕容轩。这几日京城中总是传出虞盼惜和慕容轩的疯言疯语,她自然想和虞盼惜争个输赢。
哪知会是这个结果?
比舞还在继续,后面那些姑娘舞艺虽不如安倩宁出彩,也不如虞盼惜这般一鸣惊人,可倒是也无功无过。
因为她们都知道今年秋宴的魁首只会在这两个人之间诞生,早就没了争奇斗艳的念头。
苏令仪对此并不关心,甚至撑着脑袋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打着瞌睡。
像极了在电影开场五分钟后就呼呼大睡的那群不解风情之人。
当事人倒是没半点不自在。
当事人还想争辩:一家人要整整齐齐!老娘就跟着自家人一起走神了还能咋的?
以至于御花园出现了这样尴尬的场面:
太子妃靠在太子的怀中呼呼大睡;
慕容泽全程低头喝酒自顾自买醉;
苏令仪撇开眼看着姑娘想入非非。
好一个心不在焉的三足鼎立。
“堂主,有大消息。”
去打探消息的玲珑,赶在比舞落幕前悄悄地回到了苏令仪的身边。秀气的小脸却透着严肃。
“说来听听、”
苏令仪打起精神,侧身听着玲珑探听的消息。
“属下旁敲侧击了几位在礼部打扫的宫女,听她们说,在今年年初千秋节时,北凉番邦使节进京时出了意外,导致他们进贡的珍宝丢失。为此还闹到了大理寺去。”
玲珑看着宴席中那泰然自若的虞盼惜,顿了顿,继续道:“而解决番邦使节燃眉之急的就是那位虞盼惜。”
“燃眉之急?”苏令仪反问。
“嗯。”玲珑点点头,“那些宫女知道的并不多,只说是虞盼惜之前机缘巧合下救下一人,那人为报答救命之恩便把自己的传家之宝赠与她。
貌似那个人和苏家或多或少也有些关系。
使节团打听到这点,看到她手头的东西正好是一只金钗,所以特意找上她同她做了个交易。之后这东西就流入了皇家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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