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家里来了电话,伊晴扫了一眼韩剧,问,“雨淳的伤怎么了?”
“没有多大问题,医生说是烫伤。”计博淡淡地说,面无表情。
“烫伤,这是怎么回事,雨淳怎么说?”伊晴正了正身子,一脚踢走爬在她脚板上的小狗,小狗打了一个滚儿,就痛苦地躲在了房里。倘若这狗能说话,一定会噙着眼泪问她,女主人,你怎么这么狠。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哑巴似的,什么也不肯说,我觉得背后肯定有人威胁他,不然,他不会这样的。”计博又吸了一下烟,拨了拨烟幕,忽然看见对面赫然盯着一个小牌匾--禁止吸烟,他皱了皱眉头,把烟头往地按了按,火花四射,“明天我出学校一趟,了解一下情况。”
“去学校?哦,你哪里有空啊,不用陪情人吗?”伊晴讽刺地说。
“你说到哪里去了?”计博狠狠地挂了机,这个可是他的儿子,唯一的,比什么都重要。
情人?他哪里有什么情人,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碰过女人了,即使是有生理需要,他都是自己*着解决。
允文的病好了,他不想再喝冉曦有什么纠缠,不想当一个第三者,破坏她的家庭幸福。虽然做梦的时候,还经常梦到她,两个人光着身子,疯狂地*,可是这有错吗,做梦,并不是一个人所能控制的。
计博站了起来,往门里看了一眼,呐呐地说了一句,只要她觉得幸福,那就够了。
片刻,冉曦走了出来,看了他一眼,“就让雨淳在这里暂时住院吧,我发现他对家里很排斥,这伤,会不会是在家里弄得?”
“家里弄得?”
“哦,我也只是猜测。”冉曦急忙摆了摆手,她这么说不就是间接怀疑是伊晴做的吗?“你进去看看他吧,我回病房了。”
“怎么了,为什么会住院?”
“没事,早上起来的时候,头有点晕,允文就执意要送我来,我都说这是小毛病,不用了。”
计博听到冉曦这么说,忽然感觉离开她,是十分正确的选择,知道允文对她好,自己就心满意足了,曾经死死想念的女人,就像酒那般,尘封在记忆里。
“他也是关心你。”
冉曦和计博寒暄了几句,便回到了病房里去,等了很久,都不见允文的人影。其实,她已经觉得好多了,就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来接自己出院,趁着这个机会冰释前嫌。
知道傍晚六点多,允文也没有出现,她失望极了,断定他的心里已经没有自己了。她收拾好了东西,打了车回到家。
允文听到了动静,走出了厅里,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漠地说,“出院了。”
冉曦想起他没有去接自己,而在家里悠然自得,一气,打起了无声战,不搭理他。
这时,她已经饿得要命了,找遍了厨房,只剩下半碗剩饭,菜也没有了。她把饭盛了起来,往里面撒了一点酱油,饥不择食地吃了起来。
完毕,肚子还是“呼噜噜”地像个不停,排山倒海一样。
她皱了一下眉头,跑到外面的小卖店买了一个桶面,摸索了一会儿,冲好了,端出厅里心不在焉地看电视,脑子假设着若干个允文不去接她的理由。
冉曦扫了一眼电视里面哭哭啼啼的场景,并没有因为别人比她悲惨而觉得放松,她叹了一口气,索性把电视给关了,她最讨厌“琼瑶”式的连续剧了,把女主塑造得特别软弱,好像风大一点都能吹走一样。
但是她很不解,为什么里面的男人都这么喜欢这类型的女人?忽然,她站了起来,从上到下看了自己一遍,暗暗想道,允文变心了,在外面有女人,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太强悍了,像一个泼妇一样?
她吃了一口面,除了辣还是辣,她放了下来,走进房间,发现允文正往行李箱装着衣物。她怔了一下,死死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半天才问,“你要离家出走?”
这可是女人的专利吧?
反正她已经懂了,逃出家门的那一个,往往是最笨的失败者,吃苦受折磨的,可是自己。
“我要出差。”头也不抬一下,依然整理者衣服,其实,他可以不去的,但是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暂时和冉曦分开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允文在想,冉曦,如果你挽留我,我一定留下来。
“这么快。”冉曦眨了眨眼,允文,你真的要走,选择逃避?你可不可以不走,就当作是为了我,行吗?
心底的话,只能在心底想,却不敢说出来。有一些话说了出来,不单只丢失了面子,还会被人误认为是疯子。
“公司安排。“
“那你小心一点。”
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快十年,想不到最后的谈话会这么少,还是特地没话找话说的那种。冉曦忽然感到害怕,心里暗暗地想,倘若两个人住在一起,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代表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晚上,两个人背着被,各怀心事地睡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冉曦醒来,已经没有看见允文的人影了。她找遍了所有的房间,最后,整个人瘫软在地板上了,爱无退路?真的没有退路吗?倘若是,为什么自己和允文的爱情已经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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