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嫣儿谢主隆恩!”
他的背影一滞。太子哥哥,很多年没有听到了,自他做出那等龌龊之事起,就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一样,爱粘人撒娇的嫣儿,一去不复返。只是,他注定要再伤害韩嫣多一次。他爱闵知行,并不比韩嫣少,
甚至某种程度上,他是第一个见到闵知行的人,所以他必须得到她。草戒指是韩嫣的,可帮闵知行戴上去的人,是他,不是吗?一切,只是权宜之计,只等他把宫中那人闵辱致死。
众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府上,有些性急的,已经在嚷着要怎样筹办婚事。闵知行干笑着,苦笑着,韩嫣全看在眼里。他没有勇气再去问闵知行是否愿意,他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他热切盼望着成亲的那
天,他相信他对她的好,会让她忘了施澈,甚至,忘了刘彘。
就让他自私一次,不然,他再也没有机会。
“小菊,宫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最近宫中的粽子都不向我汇报消息了?”
“回禀姑娘,都是一些琐事,小菊自会处理,不必劳烦姑娘操心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你不说,我找别人说去!”
“姑娘!其实……真的没什么事,最多,就是陛下让赵太子去做了宿卫,惹起了大臣们的争议。”
“宿卫?堂堂一国太子,小彘居然让他去做宿卫?!”
“是。”
“那太子不反对?”
“不反对。”
“那什么时候设宴洗尘?”
“这个……陛下并没有这个打算。”
闵知行陷入沉思,刘彘的反常做法,让她想去皇宫的心蠢蠢欲动。赵婴齐是吗?让我来会一会你。
翌日,闵知行偷偷潜入皇宫,只是,她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宫中的守卫比以往多了很多,不断巡视,就像如临大敌般。闵知行找个粽子来问,才知道,韩菊没有说实话,赵婴齐进宫不久后,匈奴使者也来了
。
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和亲。闵知行不禁哑然失笑,现在哪有适龄的公主去匈奴和亲?匈奴使者这不是明显在为难汉朝吗?
现在刘彘正在大殿设宴款待,闵知行换了一套宫女服,悄悄混进大殿。大殿上,刘彘一脸王者霸气,大臣们互相敬酒,而那名匈奴使者,豪爽地喝下一碗又一碗的烈酒而脸色不改。令闵知行称奇的是,他长
得并不像想象中的粗犷,没有络腮胡子,典型的国字脸上干干净净。他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精光,让闵知行不相信,他真的只是一个使者。
酒过三巡之后,那使者说:
“阿依达很感谢陛下的热情款待,只是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道阿依达之前所说的事,陛下考虑得怎样?还望陛下给个答复,阿依达也好早日回去禀明大王!”
众人沉默了。汉朝和匈奴和亲,已经很多年了,在大家看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而现在让大家感到困难的是,陛下还年轻,膝下并没有适龄的公主呀!
“阿依达有所不知,朕膝下只有一个三岁的小公主,恐怕这次会令你失望而归。”
“陛下在说笑吧,永巷那么大,怎么会只有一个小公主?再者,小公主也未尝不可,只要陛下愿意,阿依达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待薄她!”
“放肆!”刘彘怒道,匈奴人还真不把泱泱汉朝放在眼里,竟敢打卫长公主的主意,还真是找死!
“阿依达不敢!只是这和亲是历来的规矩,陛下莫不是想违背祖宗的做法,与塞外三十万大军交恶?”
“你是在威胁朕吗?”
“阿依达不敢!”
两人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殿中大臣纷纷出言和解:
“陛下请息怒!要不,让翁主去和亲吧!”
“对呀,陛下,这未尝不可!”
大臣们议论纷纷,无一不是变相妥协。刘彘冷眼看着众人,心想:这群老古董,只会一味退让,才让匈奴以为我朝怕了它!要是知行儿在就好了,她知道我心中所想,然后来个一唱一和,必定能把这个和
亲政策给废了!
“陛下,”那阿依达再次开口,“我们匈奴人选亲,有个习俗,不如这次,就用这个方法如何?”
“哦?什么方法?”
“陛下跟阿依达来便是。”阿依达起身,走出大殿,众人疑惑,但也纷纷跟从。站在高高的天台上,阿依达接过仆人递过来的弩,眼尖的闵知行发现,那把弩,是诸葛弩!怎么会这样子!
虽然是十连发的诸葛弩,但是阿依达只是摆上一支弩箭,他朝着空中一放,倏的一声,那弩箭破空而出,速度快得惊人!
“陛下,我们族人的习俗就是,弩箭落在谁家,谁家的女儿就是新娘!”
闵知行大惊,那弩箭的方向,正是小公主的宫殿!
弩,有攻城之用,尤其是诸葛亮发明的诸葛弩,其威力更是惊人,此刻再好的轻功也追不上那在空中的弩箭。眼看它就要往卫长公主的宫殿上方掉下,众人紧张到了极点,突然,一支箭破空而出,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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