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走后,黑衣人一跃跳上了马车。
“驾!”
一声低喝,马车应声而走,周围的黑衣人紧随其后,没多久,一行人便消失在黑暗里。
马车一路颠簸,抄着无人的小路,一路前行,大约半个时辰后,终于停了下来。
“王妃,到了,请下车!”
简林靠坐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听到这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理了理身上的衣衫,然后才缓步下了马车。
此时,马车已然停在了一座幽静的院子里。
“这是哪里?”
她疑惑的看向身边的黑衣人,黑衣人却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简林皱眉,正要再开口时,一道声音突兀的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
“王妃大驾光临寒舍,真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这声音低沉而沙哑,让简林一瞬便分辨出声音的主人。
刘景涛!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这个幕后之人。
她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然后缓缓转过身来,眼神淡漠,充满戒备。
“你是何人?为何要将我劫来?”
她问。
刘景涛却没有回答,他在简林转过头来的瞬间,整个人都呆滞了。
“像,真像!”
他定定的说,片刻后,又忽然反应过来,快步走到简林近前,仔细的上下打量起她。
“简直是一模一样!”
刘景涛感慨道。
此时,他的眼神炙热,仿佛能够将人灼烧一般。
简林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知道刘景涛已然不正常,可没想到他还这么变态。
她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抬眸冷冷的看着刘景涛。
“阁下是什么人,怎的这般无礼?”
她冷声斥责。
刘景涛一怔,随即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肆意,边笑还边不忘和自己的手下对视,仿佛是在分享他的喜悦一般。
良久,他才停了下来。
“就连这性格都如此相像,难怪啊!难怪,刘景云会将你娶进门!”
这话太过直白,若是简林真是个替身,这话无疑是在她受伤的心灵上再次撒了一把盐。
可是,简林不是,她定定的看着刘景涛,挑了挑眉,戏谑的开口问道。
“难道阁下也是先王妃的爱慕者?”
“爱慕者?”
刘景涛仿佛没有听懂一般,重复道?
“不是吗?”
简林却淡笑着,语气里带着嘲讽,反问道。
刘景涛眼里的笑意瞬间收敛,他危险的眯了眯眼。
“你还真是不一般啊!”
简林哼笑一声。
“谢谢阁下的夸奖。”
刘景涛冷笑。
“哦?那希望王妃配的上这样的夸赞!”
说完,抬手一挥,简林身后便走上来两人。
“王妃这边请!”
简林了然,她抬眸再次看一眼刘景涛,然后才缓缓转身随着黑衣人离开。
刘景涛却因为刚才的那一眼,整个人都呆滞了,太像了,太像了!就连这种回眸的细节都如出一辙!
简林被劫持的消息,随着马车夫的回去,被传回了长公主府。
彼时,太医正在给刘景云诊脉,而其他宾客也在曹驸马的妥善安排下有序的离开了。
长公主站在床榻旁,一脸紧张的看着太医时而摇头,时而叹气的诊着脉,紧张不已。
刘珏此时已然清醒,他站在屋子中央,满脸担忧的看着床榻上靠坐着的刘景云,两只手紧张的握着。
直到太医诊完脉,起身走了过来,他才放下双手,走上前来。
“太医,我父亲怎么样?”
他焦急的询问。
太医抬眸看了看他,转身又看了看刘景云,然后才摇了摇头,示意众人出去说话。
长公主见状,心里猛的一突,瞪了刘珏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刘珏被瞪了也不恼,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
外间,太医已然坐在桌边,拿出纸笔,开始研墨。
“世子,老臣记得,上一次王爷发病应是半年前吧!”
太医低着头,一边研墨一边仔细回忆。
“那一日是王妃的忌日,王爷整整喝了一日的酒,到晚间心疾便犯了!”
刘珏回忆起当日的场景,点了点头。
“是,那次若不是府中婢女及时发现,父亲恐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一日他差一点就没了父亲。
刘珏低着头,回想起当日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
“哎!”
太医研好墨,又将纸张铺好,这才拿起笔,抬头看向刘珏。
“上一次,老臣给王爷开药时就曾说过,这心上的毛病啊,最是得养,不可饮酒,切勿生气,最好不要有激烈的情绪波动!”
刘珏低头应是。
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没多久,一张药方便完成了,老太医缓缓将药方拿起来,小心的吹了几下,才站起身来,走到刘珏身边,将药方交给他。
“世子,老臣还是那句话,这心病若是不能心药医,那必得小心将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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