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原因了吗?”
天璇矿区深处又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咆哮,声音虽不大,但是其中压抑的怒火却如地脉喷涌,一层高过一层。
听到声音,许泽洋脚步故意放慢了不少,洞窟中又响起了严木惊恐的回答:“回......回老大.......还没......”如蚊蝇振翅般细小,其后夹杂着一声巨响,头顶有灰尘散落,对方现在怕是已飞在了岩壁之上。
嘴角咧了咧,许泽洋眉毛微微上挑,严木那家伙仗着实力比自己高,不仅经常在老大面前刷存在感,暗地里还经常打压自己。现在他触上了霉头,往后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了。
想起之前被严木欺压的情景,许泽洋就一阵暗爽。
时间差不多了,那边也没了动静,许泽洋瞪了一眼身后的冯老瘸,加快了步伐。矿区中不知为何出现了血瘟,中了其毒的矿奴身体酸软无力,生命精气迅速流失,成片成片的倒下,现在已经有三成的矿奴无法继续开矿,而且还有蔓延的趋势,矿洞中人人自危,篓子若是捅了出去,老大怕是也得不了好,自己要早做打算啊。
“老大,冯......”
甫一进入洞窟,话未说完许泽洋便飞了起来,悬空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大单手掐着冯老瘸的脖子,目光欲择人而噬,轰然一声撞在了石壁上,头一歪,许泽洋果断的昏迷了过去。
“说,有没有办法!”一把将冯老瘸掼在地上,陈勇浑身杀意沸腾,只要对方敢说出任何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字,这个洞窟便是所有人的埋尸之地。
“有!”
十分果断,冯老瘸没有任何废话,哪怕喉咙无法喘气,依旧坚决地说出了陈勇想听的答案。
温柔地将其扶了起来,陈勇喂了冯老瘸一枚丹药,矿洞中丹药是绝对的圣物,现在陈勇能拿出这样的东西喂给冯老瘸,可见此刻其内心是何等兴奋。
“说说吧。”
陈勇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了一句后便盘坐在了一块岩石之上。矿区中出现了血瘟,陈勇比谁都着急,因为他是洞中的老大,耽误了灵石的开采,雨剑阁绝对会拿他开刀,因此血瘟刚起之时陈勇便亲自前去探查。
探查的结果是矿奴体内出现了邪物,此邪物虽然恶毒,会时刻吞噬修士的精血,但是本身其实并不强大,若想医治只需将其逼出体外即可。
然而办法是有,但是实行起来却难上加难,盖因为矿洞中的修士因为缺少天地灵气的补充,体内灵气与法力本身便极为稀少,又因为长期战斗与开矿,道体早已损耗过度,根本没有余力与邪物斗争,除非是现在有大量的灵石与丹药让修士恢复身体。
不过矿洞中虽然灵石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都是要上交雨剑阁的,甚至有不少矿奴连上交的灵石都凑不足,更别说用灵石来恢复身体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丹药就更是无影了,连陈勇自己的丹药都不过双掌之数,指望着这些朝不保夕的矿奴用丹药自救,无疑是天方夜谭。
问题陷入了僵局,陈勇没有办法,但是陈勇却又不得不拿出一个办法,事态再恶化下去,若是让雨剑阁和勾镰知晓,陈勇便可以自裁了,不然其下场绝对会凄惨到无法想象。
心中焦虑但是却一筹莫展,万念俱灰下陈勇突然想起了冯老瘸,冯老瘸虽然不是矿洞中活的最久之人,但是对于一些秘辛难题却总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想法,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陈勇便让许泽洋将其找来,没想到对方对方还真的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活得久果然便是有本事啊!”看着沉思的冯老瘸,陈勇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大人,血瘟之事在两百年前曾发生过。”
冯老瘸一语定调,一开口便吸引了陈勇的注意,口中发出了一声惊疑,陈勇微微坐直身子,露出思索的神色,不过并没有打断对方。
“老道也是听别人诉说,您也知雨剑阁开采此灵脉年代已十分悠久,其在矿洞中投放矿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几百年中雨剑阁在矿区中投放矿奴的男女比例一直有着巨大的悬殊,往往是每千人甚至是万人中才会有一两位女子。吾辈修道之人虽对男女之事不甚热衷,但是在这种朝不保夕的情况下,欲望与压力总需要一个宣泄的地方,于是久而久之便出现了一些腌臜之事。”
陈勇皱了皱眉头:“这些我有了解,不过此事与血瘟有何关联?”
“大有关联!”冯老瘸声音陡然拔高,一跺脚,眼睛瞪得浑圆:“天地相交而生万物,男女交合乃衍子孙,一阴一阳、阴阳交泰乃天地至理、大道所归,修道者以感悟自然、顺应天道而行,现在生此腌臜之事,惹下业障,自然便要受到天道的惩罚。”
冯老瘸说的煞有其事,虽然不完全相信,但是陈勇还是点了点头,毕竟阴阳法则乃是天地间最本源的法则之一,违背了天道法则,种下了因,结出这样的果也不奇怪,陈勇之前也有过猜测,只是此事出现在这等敏感的时刻让陈勇更多的怀疑是人为,但是苦于没有证据,陈勇也无法将自己的猜测转化成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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