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听是关于阮清的事情,谢熠储再次顿住了脚。
“什么?”他微微转头,眸光深沉的看向姚姬。
姚姬欲言又止,瞧着似乎有些为难,再三犹豫之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那日,我差身边的嬷嬷的去给姑娘送些东西,本来应该送完就离开的,倒也不是故意要瞧见,只偶然瞥了一眼,我就是好奇,陛下来时,出了百里公子,好像也并无其他男子了,阮姑娘瞧着似乎同那人刚起的样子。”
“其实这种事情,本来是陛下的家务事,我不应该插手,但说起来,阮姑娘与我家城主而言,是侄女也算是半个女儿,实在不希望她做出什么不合规矩之事。”
“不过,我也就是随口提一句,陛下莫要心里去,还是要找阮姑娘问问清楚才是,万一是嬷嬷老眼昏花瞧错了,岂不叫姑娘蒙受不白之冤。”
听姚姬说着,谢熠储始终没有搭腔,如果没记错的话,有人来送东西去那天,跟他晚上偷摸去阮清房里睡觉是同一天,所以那嬷嬷看见的人……
这么说的话,这姚姬是何居心似乎挺难说。
“寡人知道了。”谢熠储眸光淡漠,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转头就改变了方向,本来是要回去寝殿的,却转头往阮清的方向去了。
看着谢熠储离开,姚姬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转头瞥了一眼一旁身边的婢女,婢女微微颔首,便悄然退了出去……
阮清的寝殿内,似是怕她无聊,帝擎苍便让人送来了几株栀子来给阮清赏玩,谢熠储来的时候,她真在给栀子花修剪花枝。
站在殿外,他顿了顿脚步,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崔玉,主仆俩四目相对,眼神交换之后,谢熠储抬眼便瞧见了躲在转角处迅速隐去身影的人。
阮清已经看见了他,不明所以得她手上的剪刀顿了顿,隐隐感觉有些奇怪。
下一刻,就见谢熠储眸光一敛,大步流星朝阮清过来,这熟悉的气势让她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手里的剪刀落在桌上。
谢熠储靠近,拽着她的手腕就进了房内,屋外伺候的宫人面面相觑一番,疑惑之际又不敢出声。
房门被重重的合上,屋内传来阮清的喊声:“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都低下了头,害怕的当做没听见。
屋内。
谢熠储拽着阮清的手,瞄准柔软的被子,将她扔在上面,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对于他这么莫名其妙的脾气心里自然也是有些不舒服。
“那个男人是谁!!”
这声质问很大声,夹杂着难以抚平的怒气,别说房间他站在房间外,就是站在大殿外恐怕也能听见。
他床边,却没有在动手,声音倒是不小,眼里却不见怒气。
阮清有些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什么男人?谢熠储你发什么神经!?”
谢熠储沉了沉眸,他抄起一旁的花瓶,“哗啦”一声摔在地上,阮清吓了一跳,可花瓶被扔的很远,根本不至于威胁或者恐吓到她。
阮清愣了愣的看着他,今天的谢熠储好像有点不一样,她心头的恐惧逐渐散去,剩下的就是满满的疑惑。
她还没反应过来,谢熠储长腿一迈上了床,阮清下意识挣扎:“你干嘛!”
她一声怒斥,却丝毫抵不住谢熠储上前将她摁在床上。
“你发什么神经?”阮清咬着牙低声问他,同时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抬手捶他的胸口,他却丝毫不动,只将她的手擒住。
他突然道:“大点声,外头的人听不见。”
“……”阮清皱着眉头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瞄了一眼门外,很安静。
“谢熠储你起来!!”阮清一声怒斥,牟足力气推他,依旧纹丝不动。
谢熠储看着她,很是满意的笑,他这个人,向来都是严肃的很,嫌少见他笑的这般开明,不知怎的,她心头的怒气消了大半,俯身子在她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谢熠储才松开她,站起身来。
阮清怒目而视,看着他的眼神掩饰不住的怒意,谢熠储理了理衣服,房门被推开,崔玉颔首站在厅内:“陛下,走了。”
她说的应该是监听的人,谢熠储点点头,崔玉头也没抬,便转生出去,又将门合上了。
一时间,屋内安静极了,谢熠储一掀长袍坐在床上,阮清翻了个白眼下船,嘴里一边问着:“你是不是得罪谁了?”演这种戏码。
谢熠储一挑眉,冷峻的眉眼间带着一丝笑意,他附身过去,大手一伸,将她抱进怀里:“是你得罪了人。”
这句话,让阮清愣了愣,甚至忘记要将他推开,就这么被他抱着,两人四目相对,她瞪着他,道:“胡说,我才来几天,也没见过多少人,怎么可能是我得罪了人?”
谢熠储看着她,眉眼带笑,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阮清脸色微变。
照他这么说的话,姚姬是想要挑拨离间,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都知道阮清已经离开谢熠储了,这次被他带来,也实属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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