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
阮泽眼神怪异地将自己和宋婉筱来回打量了几遍,心想这徐老婆子说的佳人不会指的就是他跟宋婉筱吧?不是吧,他跟宋婉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就被人按头好上了?
“婆婆,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感觉有些无奈,“而且你这样乱点鸳鸯谱,还说自己不是媒婆?”
在阮泽没有注意的时候,徐老婆子的视线不经意划过他的肩头,落在那只安静的小猫身上,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她当然知道阮泽才是误会了自己意思,但却不想解释,毕竟人年纪大了就爱看热闹。
许老婆子笑的见牙不见眼,她手臂一扬,将粗麻绳扔给了阮泽,后者堪堪接住,却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确实是有些可惜啊,如果今日这桩婚事成了,那某些人可得好好谢谢我。”徐老婆子摇头晃脑,“咱这人情是讨不到了,那徐老婆子就要回去咯。”
阮泽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爱打哑谜的人,说的话又听不懂,问就是不能告诉你,问就是时机未到,反正话里话外就是不愿意告诉他。
既然不能说,那又何必提呢?非得把人的好奇心勾起来,真是有够讨厌的。
徐老婆子转身离开了后院,剩下满脸茫然的阮泽和宋婉筱。等她的身影彻底不见之后,阮泽这才回过味来,小声嘟囔道:“说话说一半人都有毛病。”
蹲在他肩上的容野舟无辜躺枪,他无可奈何地笑一笑,收回了同样落在徐老婆子背后的视线。
他不记得之前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但看对方的反应,她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至于为什么没有明说,原因他也不愿意再去深究了,反正离开这个地方之后,估计就再也见不到了。
在粗麻绳系在石头上,试了试稳固程度,阮泽率先抓着绳子慢慢朝着井底滑去。风与夜发出的火光依旧平稳,这也是他敢直接下去的原因之一。
阮泽安稳落地,抬头朝宋婉筱喊道:“安全,下来吧。”
毕竟在这鬼屋里受了这么多苦,而且看宋婉筱瘦削的模样,身体应该已经弱到一定程度。所以仅凭双手的力量想要支撑自己的身体,对她来说有些太过困难,在刚下了不过一两米的位置,宋婉筱手就一松,伴随着尖叫掉落了下来。
阮泽伸出双臂接住了她,巨大的冲力他的手臂瞬间脱臼,整个人也是往前一倾,差点就没有稳住平衡倒了下去。
好在这口井并不是特别深,宋婉筱掉下来的位置也不算很高,阮泽成功稳住了身形,不过双手脱臼,疼得他面色发白。
在宋婉筱还有些发懵的时候,橘色的小猫就已经从阮泽的肩膀跳了下去,湿润的舌头失去感知的手臂上舔食着,不一会儿,阮泽的双手就已经恢复如常。
宋婉筱这才从惊吓中缓了过来,朝着阮泽连声道谢。
阮泽摆摆手,“人没事就好,其他无所谓。”
况且有容野舟在,阮泽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受伤。不过在对上容野舟视线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开始转移话题:“走吧,棺材就在那边。”
在上面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等下来之后才发现这井底原来别有洞天,宽敞到他们两人都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以及更深处那口静静安置的棺材,上面完全没有被水泡过的痕迹,干净的就像新打出来的一样。
阮泽和宋婉筱走过去,打量着这口崭新的棺材。
“怎么办,要打开吗?”
经过刚才的事情,宋婉筱表现的对阮泽更加依赖了。阮泽倒是没有多想,他点头:“打开吧,希望这棺材板不重。”
棺材板确实不重,都不需要宋婉筱帮忙,阮泽一个人就够了。
还以为里面会装着一具腐烂的尸体,宋婉筱都做好了遮住眼睛的打算,却没想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接下来怎么办?难道要我们两个人一起躺进去吗?”阮泽一想到这种可能,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当然不是,”小猫的尾巴扫过阮泽的脸庞,“拿候月,和之前一样,把里面劈开。”
“还好还好。”阮泽松了一口气,握着候月狠狠朝着棺材底劈下,沿着被劈开的口子,里面是一片混沌,看到这副场景,阮泽就知道自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先进去,”他转头看向宋婉筱,“然后你紧跟着进来,明白吗?”
宋婉筱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神就像是黏在了阮泽背后一样,一瞬都不敢挪开。所以在看到阮泽的身影忽地从自己眼前消失,心底不由得一阵慌乱,不过转念她又想起了阮泽告诉自己的话,定了定神,学着阮泽的模样,也跨进了棺材里。
在踏入那道口子的时候,一种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席卷了宋婉筱全身,他不受控制的尖叫起来,然后整个人被四仰八叉地摔到了地上,虽然姿势难看,但好歹是安全着地了。
来到一片陌生的地方,宋婉筱下意识就想去找阮泽的身影,但她现在所处一片悬崖之上,面前只有一个年代久远的铁索桥,周遭一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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